我明顯感到他練劍的動作僵了一下,趁他還沒用劍氣掃我出去。
「打人沒素質的啊。」
我念叨著連忙將地上的點心收拾了,收起那副矯揉造作的樣子,忿忿不平的下了山。
先前的那些師兄卻是一早就等在了山腳。
看見我氣呼呼的樣子,議論紛紛。
「誒誒,來了來了。」
「我就說小師妹這次肯定又不行。」
「給錢啊,我們又贏了啊。」
我看著向我伸出要錢的手,忍不住的翻了幾個白眼,又不得不將銀錢給他們。
這是我第二百三十八次向謝臨川示好,而師兄師姐們的賭局也開了二百三十八場。
賭局名字“今天大師兄動心了嗎?”
作為謝臨川的未婚妻,我自然要支持一下自己。
隻是代價有點大,我連輸二百三十八場賭局。
但好歹師門裏還有一個大冤種次次都押我贏,雖然我不知道他是誰,多少心裏安慰了些。
我掂量著所剩無幾的荷包,欲哭無淚。
「師兄們,留點吧,別一天天惦記你們師妹的錢了。」
師兄們一臉同情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小玉兒,願賭服輸啊,師兄們知道你也沒什麼錢,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
怎麼拿了我的錢還要嘲諷我窮啊?
我剛想把手裏的食盒砸了,可砸了我也沒錢買新的,撇著嘴收了手。
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回了自己的春風齋,我百無聊賴的翻著師傅給我的秘籍。
我是千年難遇的武學奇才,同時還擁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為了維護大師兄首席弟子的顏麵,我在人前隻裝作不通武藝。
每天夜裏趁沒人的時候偷偷修習。
「小玉兒,快過來,師傅這次又弄來一批好酒,快替師傅藏起來。」
我無奈的打開門,便看見一個衣衫襤褸的白發老頭拉著一車美酒停在我的屋外。
這是我的師傅——傅光。
傅光是真光,那頭白發亮到發光,荷包也窮到反光。
我眯了眯眼,擼起袖子上前為他挖坑埋酒。
挖到一半,突然想起來這地方的酒都被師兄師姐們還有我偷光了。
我挖坑的手頓了頓,看他興致衝衝哼小曲的樣子,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師傅笑的一臉褶子看了過來,下一秒,一聲慘叫響破天徹。
「誰!誰幹的!我的寶貝啊。」
我連忙丟下鏟子,舉起雙手,頭搖的跟個骰子一樣。
「不是我,我不喝酒的。」
自從我十三歲喝醉後一劍砍了師傅的山頭後,便戒了酒。
師傅氣的擼起袖子,罵罵咧咧的找我的師兄師姐們算賬去了。
我聳了聳肩,嘴角偷笑。
【我不喝酒,可我缺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