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著眼淚,望著從來沒有前戲、更不會激吻我的趙宇航,竟然非常有耐心的把樂樂親到忘情出聲。
“小祖宗,你小點聲,別把她吵醒了。”
“我不要,我就要出聲,就是要你知道我現在有多開心,再說有什麼好怕的,我今晚在牛奶裏加了雙倍的藥量,她這會睡的絕對像死者一樣,要不我們去試試?”
怎麼試?
當我匆促回到主臥,剛躺下時,趙宇航抱著樂樂進來了。
他們還沒分開。
見我一直沒什麼反應,樂樂更興奮,“宇航哥哥,我說什麼來著,她是頭死豬。”
“對對,我們樂樂說什麼都對。”
世上還有比他們更殘忍的麼,當著我的麵越來越放肆。
我眼裏的淚水根本止不住。
人前寵我愛我的老公,私底下不止給我用安眠藥,還說謊,這個樂樂絕對不是他的表妹。
我甚至懷疑之前的那兩張結婚照根本不是誤會。
接下來的幾天。
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找了個機會,把趙宇航車上的行車記錄儀拷貝下來。
都說沒有一個女人能從老公的手機裏笑著走出來,同樣,也沒有一個女人能笑著麵對老公的行車記錄儀。
趙宇航找同事作證的婚紗照,果然不是誤會。
我在行車記錄儀裏,分別找到他和那兩個女人的恩愛畫麵,當然還有趙宇航和樂樂在上下學的路上的。
難怪趙宇航一回來就說累。
能不累麼,同時應付四個女人,簡直就是行走的時間管理大師。
不知道趙宇航太過自信,還是有恃無恐,和他拍結婚照的其中一個女人居然和我同住一個小區。
發現這個秘密後,我氣的渾身哆嗦。
借著散步,我遇到了那個女人,從她的衣著打扮能看出,比較樸素節儉。
她是送兒子去幼兒園的。
隻一眼,我便確定,她的孩子是趙宇航的。
他背著連私生子都搞出來了!
我死死的咬著牙,明明站在溫暖的陽光下,全身卻是冰的,肚子裏的寶寶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突然踹了我幾下。
我有些艱難的走向公園的長椅。
“阿姨,你怎麼了?”小男孩跑過來。
望著他那雙極了趙宇航的眼睛,我呼吸都在痛,我努力擠出一句,“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阿姨,我叫趙子睿,我爸爸是......”
“小寶,你自己去幼兒園,這位阿姨身體不舒服。”女人打斷男孩,目送男孩走進幼兒園後,來到我身邊。
我緩了一會。
摸出手機,調出她和趙宇航的結婚照,有些虛弱的問她,“這張照片,你有什麼想說的?”
女人楞了下,“我和我老公的結婚照要和一個外人解釋什麼?”
我靠著椅背笑了,“你確定是你老公?”
“不是我老公難道是你老公?”女人拉開包包,憤憤不平的說,“正好我今天要給小寶辦學籍帶了結婚證,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
女人拿出來的結婚證,男方正是趙宇航。
她以為我是小三。
卻不想,我也從包裏拿出一個結婚證。
男方也是趙宇航。
女人傻了眼,“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她在民政局有朋友,當即打電話詢問結婚證的真假。
十分鐘後。
朋友給出的答複是:“兩本結婚證全是偽造的。”
半晌。
我說,“我們被趙宇航騙了!”
不止我和這個女人,還有另一個拍結婚照的女人,我猜測她手裏的結婚證也是假的。
這就是個慣犯。
女人身子晃了晃,“我、我叫方靜,我家裏還有一個二寶,她還不會走,我們電話聯係吧。”
方靜擔心孩子,匆匆走了。
這就是媽媽。
不管自己遭遇怎樣的打擊和背叛,永遠都在牽掛著自己的孩子。
我摸著隆起的腹部。
不適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隱隱感覺腿間有什麼湧出。
我趕緊撥打120。
救護車來的時候,醫生說我見紅了!
懷孕不到35周,離預產期還有一個月,我被趙宇航氣到早產。
偏偏我胎位不正。
醫生建議立刻做剖腹手術,不然大人孩子都將麵臨危險。
我渾渾噩噩的躺在手術台上。
趙宇航恐怕不知道,我對麻藥無感,醫生也以為我在昏迷之中,居然問趙宇航,“這個孩子你打算賣多少?”
聞言,我內心全是震驚。
賣?
把孩子當商品賣掉嗎?
趙宇航想了想,“男孩的話價格高一些,暗網特缺,半年後再讓她生第二胎的話會死嗎?”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我是生剖的。
疼到整個人都是麻木哆嗦的,分不清楚是夢還是現實,隻知道渾噩間聽到醫生的回答是,“你什麼時候開始憐香惜玉了?”
我張了張嘴想喊救命。
想報警。
突然“哇”的一聲嬰兒啼哭。
趙宇航高興的說,“是個男孩,長的還挺漂亮的,這樣的貨色少說二十萬,太好了!”
我腦袋裏蒙蒙的。
想睜開眼睛看看我拚死才生下來的孩子,卻陷進無盡的黑暗之中。
等我再醒過來已經是兩天後。
“念念寶貝,你終於醒了,你整整昏迷了兩天兩夜,醫生說你要是再不醒的話就會有生命危險,你是不是要嚇死我。”趙宇航淚流滿麵。
我的身體一動就疼。
“孩子在哪!”這四個字,我說的特別用力。
趙宇航沒起疑,抹了把眼淚,“念念寶貝,你先好好休息,孩子......我們還年輕,以後還會有的。”
我驚恐的瞪大眼睛。
原來,原來我在疼到痙攣的時候聽到的對話是真的。
“念念寶貝,這不是你的錯,都怪我,是我沒照顧好你,才讓我們的孩子一出生就死了。”趙宇航跪在了我麵前。
他在演戲。
明明,他把孩子賣了,卻告訴我死了。
“出去!”
多一眼我都不想看到他。
我給方靜打了個電話。
方靜在電話裏告訴我,她和趙宇航死過兩個孩子。
“方靜,你家庭情況怎麼樣?”我問的有點冒昧,方靜如實以告,和我一樣也在單親家庭中長大。
趙宇航這是專挑無權無勢的弱者下手。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一直不曾提及的父親沒死,他攀上了高枝,借著再婚妻子,如今已經是國內極有名氣的成功商人。
或許是報應,我爸再婚後一直沒孩子,他幾次找到我,想接我回去繼承他的家產。
我恨他背叛媽媽,一直沒答應。
眼下顧不得這麼多了,我撥通爸爸的電話,“爸......”
我在電話裏大哭不止。
我爸立刻叫人準備了直升機,親自來醫院接我回家。
離開醫院前,我故意在病房裏放了一把火。
等到趙宇航發現失火,再叫保安一起滅火,病房裏的那具女屍早已經看不清麵容。
趙宇航以為我悲痛欲絕,死在了病房,卻不知道我搖身一變,成了他的頂頭上司。
這一次,我要趙宇航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