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上古女戰神貝瑤,為了保護悠悠眾生神隕。
天道膽小,不敢讓我真的魂飛魄散,用了個借屍還魂的法子,把我丟進了一本修仙小說裏。
在這本邏輯思維混亂的純愛至上小說裏,原身是清風劍宗隱士閣老的親生女兒,出生便天賦異稟,手裏攥著天材地寶。
別看原身出身顯貴,資源豐富,但她隻是個怨種女配。
女主是山下農戶的女兒趙馨兒,她上山後,本著勤勞可愛的原則。
先是毀了煉丹士的仙草地;
又是弄臟了洗髓的靈泉水;
再是打擾了正在閉關的掌門師叔。
總之從她出現,整個清風劍宗生機勃勃,怨念滿滿,但是怨念不是對女主,而是對原身。
女主流淚原身難過,女主闖禍原身背鍋,因為對女主的喜愛,原身一直護在她身前。
所有人都以為是原身仙法修煉不得當,毀壞了煉丹師的仙草地。
所有人都以為是原身自不量力,非要在洗髓靈泉修煉,汙染了靈泉聖水。
更是覺得原身不懂事,任性妄為,打擾了掌門師叔。
瞅瞅,瞅瞅,這書裏到底有多少個人是眼睛瞎的?
當然,眼睛最瞎的那位還要數原身的未婚夫紀無言。
他玄門世家出身,跟原身門當戶對,雙方長輩訂下親事。
原身自幼認定他是自己的夫君,對他毫無保留,他的每一句話原身都記在心上。
可惜他是書裏的男主,見到女主之後便毫無保留地愛上了她,對原身這個女配厭惡至極。
就連每次從原身這裏要東西的時候,他也頤指氣使。
妥妥的渣男,原身還當個寶,果然是個腦子不好的。
我是在女主上山闖禍後穿過來的,穿過來後因為魂魄不穩,閉關修煉了幾天。
我閉關修煉的第七天,未婚夫紀無言到了我的院子。
他對我說,“馨兒現在修煉遇到了瓶頸,她需要你的火靈根做藥引,你把火靈根給我,我身上的天材地寶隨便你拿。”
說著他還貼心的卸下了自己的防禦。
我笑嗬嗬地問他,“真的?你身上的東西我隨便拿?”
他點點頭,一副嫌棄的模樣,好像我是個多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就衝他這個高傲勁兒,我絕對不會提醒他,我剛剛已經偷換了概念。
並且用印靈石將我們剛剛的對話印了下來,到時候即使他想狡辯,也賴不掉。
“既然如此。”
我抬起水汪汪的清澈大眼睛,唇角上揚,笑得非常無害。
紀無言看著我愣神的工夫,我猛地抬手直接挖了他的靈根。
雖然紀無言是個渣男,但是他的冰靈根非常純粹,適合我。
我單手掐訣,點靈火禦丹爐,在他的麵前將他的冰靈根煉成了丹藥,然後一口吞了下去。
紀無言終於回神痛呼出聲。
他滿眼不可思議地看著我,惡狠狠地出聲,“你、你竟然敢挖我的靈根,你可知道靈根對於修仙之人多重要?”
我把玩著手中的丹爐抬眸看著他。
“你既知道靈根對修仙之人無比重要,為何要挖了我的靈根給你的馨兒?”
我問得冷漠,聲線沒有絲毫起伏。
紀無言哽住,好半晌,他才說道,“是你願意的。”
我笑望著他,“也是你願意的。”
紀無言看著我好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他搖頭歎息,“貝瑤,你變了,你怎可如此自私任性?”
“笑話!”
“你挖我的靈根,就是給別人做藥引。我挖你的靈根,就是自私任性。”
“你也太雙標了,狗男人!”
“滾出我的院子,臟!”
我忽地抬手直接將他丟出了我的院子。
紀無言素來不染塵埃的白色仙袍,此時沾染了土屑。
“天呐!無言師兄你怎麼了?”
女主趙馨兒衝了過來,看見狼狽地無言,眼淚撲簌撲簌地往下掉。
“無言師兄,你受傷了!你這......”
紀無言看見自己的心上人落淚,急忙安撫,“我,沒事。”
因為趙馨兒的哭喊聲,很多門派中人都趕到了我的院子前。
他們看著受傷的紀無言,急忙上前詢問他的狀況。
紀無言自不好說出跟我之間的齟齬。
這時候掌門護法長老趕了過來。
他是法門閣老,但凡有人違反門規,都要在他這裏接受懲罰,
他也是紀無言的師父。
別人看不出紀無言是怎麼了,法門閣老卻一眼就看了出來。
他大步上前恨恨地出聲,“竟然有人挖了你的靈根,誰如此惡毒?”
所有人都愣住了。
大家都沒有想到紀無言竟然是被挖靈根。
“大師兄!”
趙馨兒更是痛哭出聲,“天呐,無言師兄你竟然被師姐挖了靈根。”
先前沒有人注意到我,趙馨兒一句話將我推到了大家麵前。
眾人不約而同地看向我。
“貝瑤,是你挖了無言的靈根嗎?”法門閣老看著我,聲音越發冰冷,“殘害同門,你可知是何罪?”
我抬眸向法門閣老行了一禮,“回閣老話,師兄的靈根是我挖的,但,是他主動贈予我的,算不上殘害同門。”
“胡說,怎麼可能會有人把自己的靈根送人。”
“師兄可是咱們門派的天才,怎麼可能會自斷前途。”
“師姐豈能信口開河。”
“就是。”
“......”
聽著周圍人的指責,趙馨兒像是終於積攢夠了勇氣。
她定定地看著我,眼淚一顆一顆從她的眼眶流出來,像朵純白的茉莉花。
“師姐,你是不是嫉妒無言師兄對我好,所以才挖了他的靈根?”
“師姐,師兄隻是把我當成妹妹一樣嗬護,絕無其他,你快把師兄的靈根還給他,有閣老在,還能幫師兄修複靈根。”
趙馨兒哽咽地說完,竟然直接朝我跪了下來。
我看了馨兒一眼,她從我的眼睛中看到了冷漠,莫名地身體抖了一下。
她大概覺得我跟從前真的不一樣了,好像我不會像以前一樣順從她了。
我看向紀無言。
“無言師兄,煩請你將此事向閣老與同門說清楚。”
“若你不嫌麻煩,我可以拿出印靈石,讓閣老與眾位同門都看清楚剛剛發生的事情。”
紀無言吃力地起身,對法門閣老開口說道,“師父,是弟子,主動將靈根贈予師妹修煉的。”
“並非師妹殘害同門。”
紀無言有氣無力的樣子,看起來甚是讓人心疼。
法門閣老本想借此追究我的責任,但紀無言已經說了,他便是想責罰,也無可奈何了。
最後他沉沉地看了我一眼,接著一抬手帶著紀無言從我們的麵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