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當天。
新娘被公公強吻,新郎帶著一幫伴郎,對新娘淩虐施暴。
婆婆守在門外,邊聽邊笑,今天這婚禮辦得夠熱鬧,以後日子一定紅火!
一場惡俗婚鬧,是原主噩夢的開始。
她死了,而我,要替她報仇!
——
結婚這天。
老公的親戚嬉笑說,“陳貴,你這老婆長得真水靈,來啊,讓她和你爹親個嘴,這叫替夫盡孝!”
瞬間,一群人起哄,“親一個!親一個!”
婆婆笑容滿麵的推我,“可可,今天是咱家的好日子。你可必須得配合,婚禮熱鬧,生活才興旺,對不對?”
老太婆虛偽的笑,讓我發抖,確切的說,是原主的記憶讓這具身體在抵觸。
沒錯,我是帶著係統任務,重生到這的。
滴的一聲,我腦海中浮現出原主那令人發指的婚鬧現場。
那一天,原主在一片叫好聲中被推向她公公,她滿眼驚恐,公公卻大笑著摟緊她,親向她的嘴。
氣氛高漲。
有人覺得不過癮,又強行把雞蛋塞進她胸前的衣服,讓公公伸手進去找。
她拚命反抗。
周圍人嘲諷,“陳貴,大家鬧婚不就圖個喜氣,又沒有惡意。你這老婆鬧都不給鬧,你不會是管不住吧,真孬!”
新郎官陳貴猛扇了她一巴掌,“大喜的日子,你哭什麼哭,真晦氣!我們這結婚誰家不鬧婚,就你他媽矯情!”
原主疼得臉都麻了,陳貴招呼了四、五個伴郎,眾目睽睽下,直接將她拖進了小黑屋。
“這叫有好大家分,喜氣一起沾!”
“對,摸了新娘腚,一年不生病哈哈哈哈!”
“親新娘一口,財順全都有!”
屋裏充斥著男人的獰笑和女人絕望的求饒。
婆婆搬了個板凳在外邊聽,磕著瓜子點頭,“好啊,這婚鬧得喜慶,以後日子一定紅紅火火!”
婚禮結束,原主去找她婆婆,“把我的手機還我,我要報警,報警!”
婚禮前,她身上的值錢東西都被婆婆收走了,說替她保管。
啪!
婆婆反手給她一巴掌。
“報警?你看看全村誰家因為這點小事就報警,你讓我們臉麵往哪擱!”
陳貴在一旁附和,“就是,你不要臉,我們還要臉呢!媽,我餓了。”
婆婆瞪了眼原主,一把將她推搡在地,“你是聾的啊,你男人說餓了,去做飯!”
原主出身貧困山村,今年才18歲,品學兼優,此時她原本應該在全國數一數二的高等學府深造。
卻被她爹媽以20萬的價格賣到這家當媳婦。
如此喪心病狂,隻為了給他們的小兒子攢老婆本。
就這樣,原主被囚禁於此,淪為生育工具,婆家怕她孕期逃跑,就用鐵鏈將她鎖在了地窖。
這種非人的日子,原主熬了整整七年,在25歲那年的冬天,一場大雪夜晚,她悄無聲息的凍死在了陰冷肮臟的地窖。
七年,她生了五個孩子,其中兩個還是被公公欺辱生下的!
啊啊啊啊,我氣得渾身發抖!
信息接收完畢。
在公公撲過來的一瞬。
我猛的一記旋風腿,直擊命門,“去死吧,老登!”
“啊!!!”
婚禮響徹我公公的哀嚎聲,他蜷縮得像個毛毛蟲,在地上旋轉打滾,他閉著眼。
旁邊的親戚呦了一聲,“陳貴,你這找的什麼婆娘,大家又不是要欺負她,不都為了你們婚禮熱鬧,沒見過她那麼愛翻臉的。”
鄰居也緊跟開腔,“貴子,不是我說,就你那麼慣著她,你早晚讓女人騎到頭上!”
陳貴臉上掛不住,抬手要打我,“臭婆娘,敢打我爹,我看你就是欠教訓!”
嗬。
我冷笑一聲,猛的抄起搭台子用的鐵棍,足有二十幾斤,朝著陳貴的腦袋就掄過去。
“哐——”
“啊啊啊——”
立刻,地上又多了一條蠕動的毛毛蟲。
見我動真格的,那些原本看熱鬧的臭鄰居,一個個嚇傻了。
我天生神力,小學時就能一手一個桶裝水上八樓。
加上勤加鍛煉,拿棍子拍人這種事,簡直不要太順手。
原主的婆婆被嚇得六神無主,趕緊打了120。
用的還是從原主這裏奪走的手機。
但他們沒報警,在這個小山村裏,被媳婦騎在頭上打,是很沒麵子的事。如果報警,豈不醜名揚天下,會讓這家的男人抬不起頭。
我笑了,一切才剛開始。
我原本在另一個平行世界過著每天發瘋的幸福生活,駕駛私家飛機遊玩時,不幸墜海。
係統給了我一次回去的機會,前提就是幫這位不幸的原主,了結怨念。
…
120急救車開進院子時,我眼珠一轉,立馬上了車。
我婆婆警惕的瞪我。
我一臉委屈,“媽,爹和陳貴都受傷了,你一個人哪照顧得過來,你要是嫌我礙事,我下車就是了。”
旁邊的護士誇我賢惠,又催促我婆婆趕緊上車,別耽誤傷患治療。
當著醫護人員的麵,我婆婆不好說什麼,隻好答應下來。
但她那張老臉卻憋得黑如鍋底。
醫院裏,婆婆忙著給公公和陳貴辦手續。
我趁機去了趟內科。
“大夫,我想拿點治便秘的猛藥。”
坐在問診台後的男人抬起頭,年輕清秀,帶著和這窮陋地方格格不入的斯文儒雅。
這男人真好看啊。
我神遊的一瞬,年輕醫生認真發問,“姑娘麵色還好,不像堵得很嚴重。”
我趕緊道,“不是我,是我的公公婆婆。”
我聲淚俱下的對醫生說,我家賊窮,一年吃不上半壺油,半個月才吃一次青菜,公公婆婆又年紀大。
我傷心抹淚,“他們已經一個禮拜沒有排泄了,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拿最猛的瀉藥給我,不然他們二老就要被憋死了!”
年輕醫生皺眉。
我以為他不相信,正要演得更誇張點。
他卻盯著我的臉,帶著點怒氣問,“你結婚了?看你的醫保卡才18歲,你父母呢,他們同意?”
我呆住了。
在原主的記憶裏,她從生到死,短短的25年裏,從未有人對她說過這句話。
從未有人真的關心過她的處境。
兩行清淚,不受控製的從眼眶湧出。
我知道,是原主沉睡的的情緒繃不住了。
麵前的小醫生,慌了手腳,趕緊拿紙巾遞給我,“妹妹,你別哭。有什麼困難和我說,需要我幫你報警嗎?”
我擦著眼淚,還沒開口。
門口,突然傳來我婆婆尖利的罵聲,“宋可可,你男人現在躺在床上動不了,你不去伺候,在這瞎勾搭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