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出院的日子,但許臨淵沒來接我。
送我回家的是好心的警員沈追。
幾天前,他帶隊將我從綁架犯手裏救出來,又來看了我幾次。
醫院的護士甚至將他當成了我的丈夫,在我麵前極盡讚美。
這不,他攙著我出院又碰到了新來的護士,她們豔羨的說:「這就是那個妻奴吧?」
我打著手語想要解釋,被沈追叫住。
「許太太,您其實沒有必要跟不相幹的人解釋那麼多。」
什麼不相幹的人?
流言蜚語可以殺人,萬一傳到許臨淵的耳朵裏,他會怎麼想我?
沈追看穿了我的心思,他毫不留情的拆穿,「您的那位丈夫,這麼多天來看過你一次嗎?打電話問候過一句嗎?」
確實沒有。
「況且。」他嘲諷的看我,「被綁架那日,他義無反顧的就選擇了白小姐,而放棄了您呢。
「恕我直言,這可不像是愛你的男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沈追說得沒錯,許臨淵不愛我。
所以哪怕我們結婚兩年,我的攻略任務都沒能結束,無法脫離這個世界。
這期間我誘導了他多次說出我愛你三個字,但他從來都不說。
也有過差點就成功的時刻,我心跳漏掉幾拍的聽他說出那三個字後,又立刻墜入痛苦的深淵。
他說:「我愛你,若遙。」
我與許臨淵青梅竹馬,苦心攻略他十五年,端茶送水盡心盡力,但卻比不上他白月光白若遙的一根頭發絲。
就算她結婚生孩子,又離婚帶著孩子回國,都沒能影響許臨淵愛她的心。
被白若遙前夫綁架時,在倒計時結束那一刻許臨淵義無反顧的選擇了白若遙。
他決定讓我去死。
我想如果不是警方帶來了他們的兒子瑞瑞,我真的必死無疑。
被沈追解救下來後,我因為淋了太多的冰水高燒不退,他將我送到醫院治療。
醒來後醫生告訴我,這次高燒加劇了我的聽覺神經損害,繼而誘發了新的病症——
徹底失聲。
我第一時間給他打了電話,但他在陪白若遙。
還說我一向很堅強,不用別人操心我。
車子駛離香江市區,往半山別墅開去。
事故多發地段,請小心駕駛的路牌矗立在路邊。
沈追掃了一眼,「這條路還真是多事之地。」
他嗓門有些大,刺得我耳朵生疼。
我比劃著手語,「沈警官,你不用這麼大聲的跟我講話。我隻是聽覺弱,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