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看見自己的娘子同別人卿卿我我,讓我惡心得夠嗆,當即就寫了休書。
文馨幾次欲言又止,似乎想讓我冷靜,可又覺得自己娘親丟臉,臊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想抓個飄蕩在周圍的靈體將休書送回去。
見了那等齷齪之事,我是一眼都不想再看見靈兒。
文馨攔住了我:“我去吧。”
我不太想自己的女兒去見那人,這種人還是離遠點,學壞了可就不好了。
文馨搶過我手裏的休書,二話不說就走了,帶著一臉的怒氣。
我叫了幾聲沒叫回來,也就隨她去了。
文馨走後,我一個人在小屋裏喝酒看花,喝醉了就倒在地上毫無形象地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我做了個夢。
夢裏有個女人,她對我不錯,有好東西總先緊著我,勢單力薄之時憑著一腔孤勇,從不讓我孤單。
她脾氣很好,不像許多修行之人滿心隻有修為,遇到漂亮的花,好吃的果脯點心都會給我帶。
同她在一起時的我很快樂。
夢境中場景始終在變化,畫麵最終停留在了一張大紅的蓋頭上。
祖師像前,我依舊穿著平常的衣服,而她頭上卻蓋了張應景的紅蓋頭。
女人扶著我磕了三個頭,她溫柔地承諾,在我耳邊緩緩響起。
“弟子靈兒,此生絕不負夫君,若有違背,必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明明是真摯動聽的誓言,我卻有些聽不下去,當即就想摘掉蓋頭離開。
女人的誓言一遍遍重複響起,令人煩躁難耐,卻怎麼也掙不脫。
就在我即將暴怒之時,紅蓋頭被掀開了。
我瞧見了一片水鏡,水鏡中是麵帶猶豫的靈兒,小師弟靈山正攀在她脖頸上。
我猛然從夢中掙脫出來,怎麼也想不明白兩個問題。
我那時為什麼會吃下忘情蠱?
如果是早有預感,那我為何還會同她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