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激動地點點頭,忙將宋德勇的頭墊高,使他的嘴巴張開,好在他還能吞咽,兩人小心的將藥給他喂了進去。
鄭氏明顯的有精氣神兒了,整個人都顯得活泛了起來,顯然是覺得宋德勇能活下去了。
孟淮葉可不敢大意的認為幾片消炎藥就能救命了,她又假裝翻了翻自己的包袱,悄悄從空間中取出一瓶撕掉了包裝的生理鹽水,,對鄭氏道,“娘,你用這個給爹洗洗傷口。”
宋德勇傷在大腿上,孟淮葉不方便。
鄭氏驚奇的看著透明塑料瓶子,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如捧著顆仙丹,“閨......閨女,這是水還是藥啊?”
孟淮葉:“是藥。”
想了想又道,“多用點,不要節省,用少了沒有用。”
囑咐好鄭氏,孟淮葉想起半天沒看見宋雪兒了,便問起她,鄭氏歎氣道,“雪兒見你爹病的越發厲害,說去給他采草藥去了。”
莊戶人家有個頭疼腦熱的,很少看大夫,都是自己采寫清熱解毒的草藥,隨便吃一吃,熬一熬,也就過去了。
隻是宋德勇的病症,卻不是自己采些草藥能治好的。加上她的消炎藥,也還是不行。
她得去鎮上一趟,正經找個大夫給他治一治。
孟淮葉想著,便開了口,“爹病成這樣,需要看大夫,奶不管他,咱們不能不管。娘,我這就去鎮上一趟。”
鄭氏為難道,“去鎮上請大夫得花不少銀子,咱家的銀子都在你奶手裏......”
她咬了咬牙,“我去找你奶要!今天就算她罵死我,我也得要錢給你爹治病!”
孟淮葉挑挑眉,深知嚴氏壓根不在乎這個兒子的死活,鄭氏就算去了,除了挨頓罵,什麼也拿不回來。
“算了,我......”
孟淮葉正要說話,西廂的門又被猛地推開,田芬兒扶著嚴氏出現在門口。
這倆人走路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孟淮葉腹誹著,一邊稍微側身擋住了鄭氏,示意她把生理鹽水藏在了被子底下。
“奶你來的正好。”孟淮葉招呼嚴氏坐下,“你看我爹病的越來越重了,得去鎮上找個大夫來看看。奶,你給我拿十兩銀子吧!”
鄭氏也一臉希冀的看著嚴氏,“是啊娘,她爹病成這樣,咱不能不管呀!”
嚴氏屁股還沒坐穩,就猛地跳起來,“他啥金貴身子,看個病要十兩銀子?沒有!再說,之前老三看病花的二十多兩是劼兒跟人借的,現在人家來要了,我可沒錢,你把這錢先還上!”
鄭氏傻眼,她如果有二十兩銀子,還會拖這麼久不給丈夫請大夫嗎?
而且,她悲憤道,“娘,之前她爹受傷,是村裏的郎中給看的,哪能花二十兩銀子啊?”
村裏的趙郎中,平時也就看個頭疼腦熱跌打損傷的,宋德勇受傷那會兒,他給看了看,見沒傷到骨頭,就給包紮了傷口,就幾文錢的事兒。
當時趙郎中還說傷處需得勤換藥,嚴氏心疼花錢,就推說帶宋德勇去鎮上再看看,不讓趙郎中插手了。
到現在,居然獅子大開口,一要就是二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