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楚,隻要我推開這道門,那我和李天成的婚姻,將徹底毀於一旦。
我閉了閉眼,下定決心,猛地推開門!
門裏傳來女人的驚呼。
還有男人的大喝:“誰讓你進來的!”
我卻愣在了原地。
李天成並不在辦公室裏。
辦公室裏,是一個西裝革履,比較肥胖的中年男人。
而坐在男人腿上的,則是打扮妖嬈穿著豔麗的女人。
“我、我找李天成......”我有些震驚和無措地開口。
這場景實在超乎我的預期,讓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
“老婆?”李天成驚訝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我詫異回頭,就見李天成正大步從外麵走進來,而跟在他身邊的女人十分眼熟。
我想了一下,猛地想起來......這不是薑暢的妹妹嗎?
我們才在校友會見過。
我又想起那個缺位的女員工名字......薑晴。
薑暢之前確實說過她妹妹正大學實習,沒想到竟然就在李天成的公司實習。
既然她在李天成的公司,為什麼校友會的時候,兩人會表現的像是一點都不認識的樣子?
想到這,我的心一下子警惕起來。
薑晴顯然也想起了我,對我甜甜的招了招手:
“嫂子好。”
李天成已經來到我身邊,對裏麵肥胖的男人充滿歉意道:
“抱歉,王總。”
“我妻子不知道我外出了,打擾到您了!”
王總聽說我是李天成的老婆,當即也笑開了,連說沒什麼事。
之後,李天成又和王總談了些商業上的事情,兩人愉快的簽了合同。
他和薑晴又熱情地把王總送出了公司。
我拎著兩袋炸糖糕,站在辦公室門口,看著李天成和薑晴兩個人默契十足,穩妥有道的招待王總的樣子,總覺得非常刺眼。
這幅場景,好像我才是那個外人似的。
李天成把王總送走,沉著臉返回公司,拽著我的胳膊把我扯進辦公室。
他把辦公室的門關上,看著我的目光有些不耐:
“不是說我不叫你,你不來公司的嗎?怎麼突然來公司了,還不通知我一聲!”
我把兩袋炸糖糕放到他的桌子上,淡淡看著他:
“媽不是明天要來看胃病嗎?所以我提前來買她最愛吃的炸糖糕。”
“正好你公司就在這附近,我想著你也愛吃,所以特意來給你送點。”
李天成的目光落在炸糖糕上,緩了緩,隨即親昵地拉起我的手,柔聲道:
“老婆,對不起。我剛才是太生氣了,才會語氣不由的重了點。”
“你不知道,那個王總特別難搞,我花了快半年的時間,才終於說服他和咱們公司合作。”
“剛才他和他的秘書想在辦公室裏玩,我就特意把辦公室讓出來了。”
“沒想到我出去處理了一下其他事,回來就看到你把門打開了......我當時心臟都快嚇停了!”
“生怕王總一氣之下,就反悔不和公司合作了!”
說到這,李天成像是頭疼不已的樣子:
“老婆,你好久沒管公司了不知道,有些老板變態的很。”
“我其實也特別討厭別人在我辦公室裏亂搞,我嫌臟。”
“但我為了賺錢給你更好的生活,也隻能忍了不是?”
我淡淡聽他說著,目光在辦公室裏麵緩緩掃過。
李天成的辦公室裝修很簡潔,卻有一張又大又舒適的沙發......或許在我不知道的幾年裏,他早就和小三在這張沙發上滾了無數次。
這個猜想讓我心臟都有些發疼,我冷冷看著他,半嘲諷半試探道:
“那你天天和這些變態老板們接觸,不會早就學壞了吧?”
李天成神色瞬間變得嚴肅:
“你怎麼能這麼想我!”
“我有你這麼漂亮又溫柔賢惠的老婆,哪兒還能看得上別的庸脂俗粉啊!”
嗬......你看不上別的庸脂俗粉,卻能和她滾床單......
我嘲諷地想著,在李天成低下頭準備親我的時候,微微偏頭,他的嘴落在了我的臉上。
李天成微微一愣。
我卻忽然喪失了所有耐心,冷冷看著他,把心裏的疑惑質問出來:
“那個薑晴怎麼回事?”
“她是你公司員工?之前校友會見麵的時候,你們怎麼表現的像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一樣?”
李天成頓了下,隨即一臉恍然道:
“原來你是在為這個生氣啊!”
“老婆,你這可就真的是誤會我了!”
“校友會的時候,我確實不認識她!是後來她聽你閨蜜說我開了公司,所以才給往公司投了簡曆的。”
“那人事覺得她學曆不錯,人也勤快會說話,所以就招進來了......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李天成說的很真誠。
他似乎生怕我不信,還特意找人事拿來了薑晴的檔案。
果然如他所說,薑晴是校友會之後,才入職李天成公司的。
難道真是我多想了?
李天成笑著摟住我:
“現在相信了吧?”
“你啊,就是在家閑得沒事做,才會胡思亂想!”
我推開他的手,隻覺得心寒。
我為了他才放棄事業,一心退居幕後輔佐他......可他不僅出軌,還覺得我是“在家閑的沒事做”。
“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做飯了。”我低著頭,把那兩袋炸糖糕重新拎起來,“既然你忙的沒時間吃,那我就先拿回家吧。”
李天成似乎還想說什麼,我卻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推開門走了出去。
薑晴正站在門口,見我出來,甜甜的跟我笑著:
“嫂子,你要走了嗎?我送你吧!”
不知道為什麼,我從她的話裏,聽出幾分炫耀和女主人招待客人的意味來。
我也正好有事想問她。
我點點頭,薑晴正準備和我一起走,李天成卻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叫住了薑晴:
“薑晴,有個報表需要你現在趕緊做下,一個小時後我就要。”
薑晴看了李天成一眼,有些遺憾的聳了聳肩:“沒辦法了。”
她又笑著對我揮了揮手:“嫂子,拜拜。”
說完,轉身回了自己的工位。我沒理她,看著像我走過來的李天成,似笑非笑:
“怎麼?不敢讓她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