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了他那麼多年,現在讓我退至妹妹的位置,談何容易?
想到昨天晚上閨蜜田之蝶發來的謝木川和別的女生在咖啡廳接吻的照片。
我甩開他的手,跑回臥室,打開抽屜,摸出一個小盒子,拿出裏麵的東西又跑了出去。
我迫切地想要將東西還給他,跑得有些急,將東西塞到他手裏時,我還在氣喘籲籲。
他愣了片刻,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麼?”
我靜靜地看著他,故作無意地說道:“你說長大後要給你老婆的,你要是忘了的話,就扔了吧。”
我隱約能從他眸中看到一絲愧疚,但那愧疚一閃而逝。
他將石頭隨意地塞進口袋,“這個不重要,你要不要來我家公司上班?”
我搖頭,“我已經接受了杉新集團的OFFER。”
“杉新集團是我小叔的公司,你怎麼能去杉新呢?你不知道我爸和我小叔不和嗎?”
我聳了聳肩,“論實力,杉新集團的設計部比謝氏強;論關係,我對當你妹妹不感興趣,咱們現在也沒什麼交情。”
“你還在為昨天的事生氣,對不對?清梨,我承認我當時太衝動,我給你道歉,你別去杉新上班,我小叔那個人很嚴厲的,我怕你受委屈。”
受委屈?我這輩子受得最大的委屈就是在他謝木川這裏。
我知道,他也不是真心來道歉,不過是謝父謝母施壓罷了。
畢竟沈家是謝家最大的合作方,沈家若是不肯同謝家續約,那謝家至少要損失百分之三十的營業額。
“謝謝你的關心,但是不用了。”我繞開了他上樓。
我照常去杉新集團上了班,可能父親提前幫我打了招呼,我能感受到設計部的主管對我和其他實習生完全不同的態度。
但為了盡快成長,我還是選擇跟其他實習生一起加班。
正好遇上公司接了個大項目,這對我來說是難得的學習機會。
我連軸轉了好幾天,終於等到了一個周末,還被閨蜜田之蝶拉著去參加高中同學聚會。
說是同學聚會,不過是各家資源的置換,因為聚會的地點選在了“佩暻容軒”,這裏隻接受VIP顧客,而想要成為這裏的VIP,至少要家裏資產過千萬。
我一進門,便有人主動替我拉開椅子,一邊拉還一邊朝我身後望去,“清梨,我們可是等你和謝木川好久了,你們兩口子怎麼還不一起過來?”
他還想說些什麼,被田之蝶轟走了,“亂說什麼,謝木川哪裏配得上我們家清梨。”
此言一出,同桌的人麵色各異,畢竟我和謝木川高中時是大家公認的金童玉女。
我懶得解釋,主動提了一杯酒,“來晚了,自罰一杯。”
能來佩暻容軒吃飯的人,哪個不是人精,大家都主動提起酒杯,說起了別的話題。
隻是這杯酒才剛剛穿過喉嚨,包廂門便再次被推開。
謝木川到了,帶著她的女朋友。
大家麵麵相覷,最後還是班長出來打了圓場。
我這才知道,他女朋友高中竟然和我們同校。
我和他的視線在空中遙遙相撞,他故意移開,儼然還在為我去杉新集團上班的事情生氣。
我輕嗤一聲,他以為我還會如之前那般屁顛顛地跑去跟他道歉嗎?
我拿起筷子,夾起了麵前提前剝好的蟹肉。
正在我吃得意猶未盡的時候,卻突然聽到謝木川高聲說道:“各位,不好意思,我女朋友海鮮過敏,今天這頓我請了,我幫大家換下菜如何?”
此話一出,整個包廂內落針可聞。
我喜歡吃海鮮,在座的都知道。
高三時,爸爸為了幫我緩解高考的壓力,為我辦了一個純海鮮的生日宴。
謝木川此舉,在我看來,無異於踩著我為她的新歡造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