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紛紛鼓掌,端起酒杯祝福著紀朝朝。
也有不知情的親戚在一旁小聲嘀咕著:
「不對啊,許知不是安安的未婚夫嗎?」
旁邊的人拽了拽她的衣袖:
「你還不知道吧,安安去黑河了,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黑河啊,那冰天雪地的,這小姑娘家家的怎麼受得了啊。」
身旁的議論唏噓聲紛紛,我媽聽見也隻是撇了撇嘴沒說什麼,似乎對於我的所有事情她都不感興趣。
也有人聽見這些話為我憤慨打抱不平。
「可是,就算是去黑河了,這未婚夫也還是未婚夫啊,總不能人家為國家效力去了,家人反而還在背後中傷她吧。」
紀朝朝聽見這些議論聲後拽了拽媽媽的衣袖,臉上一副為難的表情。
「媽,我和許知結婚的事沒有告訴姐姐,是不是不太好啊。」
我媽拍了拍紀朝朝的手:
「不用去管你姐姐,她是個沒一點良心的,現在媽隻要你過得好就行了。」
我不懂媽媽說的話。
我都一切聽從他們的去黑河了,怎麼還成了個沒良心的人。
許知也在一旁眉心微蹙有些不安。
等著我媽坐下後,許知才緩緩開口道:「阿姨,這不好吧,我這要是和朝朝在一起了,那以後安安回來了怎麼辦?」
我媽握著紀朝朝的手將她的手放在了許知的手上:「不用管她,以後啊,你就隻要記得,一定要對我們朝朝好就行了。」
「許知,我家朝朝之前不幸走丟過,受了不少的罪,現在我們兩口子把朝朝托付給你了,你可要好好照顧好她啊。」
許知的麵色還是有點為難。
「叔叔阿姨,我和安安之間定的婚事在先,這,我不能對不起安安啊。」
一旁的親戚聽見許知的話,也參和了進來:「哎呀,安安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從黑河回來,等她回來的時候,估計身旁都已經有別的男人了。」
親戚的最後一句話讓許知的沉吟了很久。
紀朝朝在一旁低聲對許知說道:「許知,你的擔憂我都知道,你放心,姐姐應該不是親戚們說的這種人,她,應該不會在外邊亂來的。」
聽見紀朝朝的話後,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我爸冷哼了一聲:
「許知,你就別再想紀安安了,她啊,說是去黑河了,其實卷走了家裏的錢和野男人跑路了!」
說著他將口袋裏的一封信給掏了出來在桌上拍了拍:「紀安安個不孝女,留下這麼一封信後就跑了!我紀家啊,就當沒有她這個女兒!」
我滿臉愕然地望向爸爸,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什麼叫做我卷走家裏所有的錢和野男人跑了?我不是聽從他們的安排去黑河了嗎!
我記得我和爸爸最後一次說話,是我不想去黑河,拉扯著他的衣服撒嬌。
可爸爸卻反手給了我一巴掌:「你知不知道能夠去黑河是多大的榮耀啊,這份給全家爭光的好差事都落到你頭上了,你卻還不想去?」
當時我捂著臉問爸爸,既然是榮耀,那為什麼不讓紀朝朝去。
爸爸氣急敗壞地看著我:「你妹妹這才剛回來,從前她就吃了那麼多的苦,你作姐姐的怎麼就不知道心疼一下妹妹,還想著把妹妹往火坑裏推!」
就這前後矛盾的話語聽得我都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