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反抗無果

公公叫林奇進側臥談話，林清雨輕鬆地哼著歌，挑釁地看著我。

我說：「你不要得意的太早，這是我家，即便你要回家也是回你林家的祖宅。」

「哦？是嗎？我可不這麼認為。」

我懶得再跟她糾纏，拉著兒子上了二樓。

別人家是重男輕女，我家是婆婆疼兒子，公公疼閨女。

林奇從小到大都想得到公公的認可，這大概是童年父愛缺失造成的吧。

婆婆早些年去世，老公在家裏就毫無地位可言了。

即便他在我委屈時替我出頭，也隻能在口舌上逞一時之快，我們在這個家完全沒有話語權。

很快，老公一臉喪氣的出現在我麵前。

我明白事情已成定局，我同不同意根本不重要！

「老公，這是我的家，不是她林清雨的地盤。」

林奇說：「我知道，可我爸......」

「這也不是你爸的家，說難聽一點，你爸也是寄宿在這裏，憑什麼替咱們做主！」

林奇不說話了。

樓下傳來公公的聲音，讓我們一起去川菜館吃飯。

我不打算去，林奇一臉為難地看著我，我知道他不敢忤逆公公。

但轉念一想，不能讓林清雨這麼簡單就得逞，他們一家走了我好行動，就讓林奇帶著兒子去了。

他們剛走出家門，我就把大姑子的行李從爸媽的房間清出去，重新上鎖。

林清雨想搬到我家長住，沒這麼容易！

公公一行人酒足飯飽回來，發現房門被鎖，立刻叫罵起來。

「你全家死光了，還不允許我們團聚嗎？真是狗娘養的，看不得別人好，大團圓的日子非得找晦氣。」

公公邊罵邊往二樓衝，被林奇死死攔住。

「叭叭」兩記清脆的耳光聲，我內心有些不舍，林奇不止一次為著我的事兒挨打。

兩個孩子在樓下哭鬧，吵嚷聲引起周圍鄰居的圍觀。

帆帆哭著跑上樓，撲到我懷裏。

我抱著兒子的雙手劇烈地發抖，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你有本事管好你老婆，放開我爸！你別給臉不要臉，我今天陪著笑臉給你台階，你別不知好歹。」

林清雨也加入了這場混亂，樓下仿佛變成了戰場。

林奇的聲音漸漸被掩蓋住。

王勝利說：「別吵了，別吵了，我拿鉗子剪開就好了。」

我衝下樓，站在林奇身後，喊道：「你憑什麼剪我家的鎖！」

「什麼你家，這是你一個人的家嗎？你簡直不知天高地厚。」公公疾言厲色道。

「這難道不是我的家嗎？這是我爸媽留給我的房子，你們憑什麼對我的房子指手畫腳。」

我一邊喊一邊推林奇，再不製止，王勝利就要剪開鎖子了。

但林奇怕公公傷到我，一直擋著向我進攻的公公，我出不去，眼看著鎖子掉在地上。

王勝利一腳踹開門，嘿嘿笑了兩聲，說：「開了，別鬧騰了。」

我渾身泄了氣，站在原地不知該怎麼崩潰。

我早該知道是這種結果的，何必去做無謂的掙紮呢？

公公也停下戰鬥，向我舉著一個超市的小號購物袋。

他氣急敗壞地說：「你看你姐姐怕你餓著，從飯店給你帶的飯，你還把門給鎖住了，你怎麼好意思？」

我看了一眼，裝得滿滿當當的一包飯菜中，有魚香肉絲、回鍋肉、水煮肉片、毛血旺，還有一堆雜七雜八，已經分不清是什麼菜了，甚至還有一根冒出頭的牙簽。

林奇搶過一大包泔水扔在地上，吼道：「誰會吃這種東西！」

複雜又惡心的氣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王勝利嫌棄地抱著王萌去休息了。

林清雨不甘示弱，回道：「咱們用了優惠券，人家不讓打包，這還是我臨時去超市買的袋子，你不知道嗎？」

林奇衝過去，抬起胳膊，巴掌還沒落下。

「你敢！」公公吼道。

林奇不甘得放下手，怒氣在胸中不斷翻騰。

「收拾幹淨。」

公公不容反駁、帶著怒氣的四個字，讓我滿腹的怨氣壓了又壓。

林清雨得逞地招呼著王皓跟公公回屋休息。

「爸，你不要生他們的氣，小孩子不懂事，以後我幫你多教教就好了，快和外孫兒回去睡吧。」林清雨恬不知恥地說。

我感到怒火中燒，五臟六腑都要氣炸了，真是恨不得撕爛她的嘴。

林清雨看著我氣急的模樣，樂顛顛得回了屋，招呼孩子們趕快睡覺。

林奇從外套口袋裏拿出一份辣子雞丁蓋飯，示意我上樓，他來收拾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