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我每天研究平價的衣服護膚品,送給她的東西大部分都是好用又性價比高的。
同學們說她是我童養媳,我就第一時間否認,說李婉星是我妹妹,誰再敢欺負她就是跟她哥我過不去。
學校的流言風語漸漸平息,李婉星也像我真正的妹妹一樣開始對我撒嬌,我以為自己真的走進了她的心裏。
“你們是誰!”
一聲惡狠狠的話把我從回憶拉回現實,縮小版的蔣啟鳴衝過來把李婉星護在身後,對我們痛呼,“人販子們滾!”
如果我是苦情男二,蔣啟鳴無疑就是男主。
也是我噩夢的開端。
他們兩人有著青梅竹馬的情誼,也是李婉星藏在心裏頭的白月光。
兩人在大學裏重逢,在得知蔣啟鳴要創業時,她毫不猶豫變賣了我送給她的所有東西,甚至第一次找我借錢。
我永遠也忘不了等蔣啟鳴功成名就,李婉星終於能和他有情人終成眷屬時,她淚汪汪的和蔣啟鳴說:“我討厭死他了,明明這麼有錢還摳搜送我便宜貨,也不怕我用的爛臉,每天和他呼吸同一片空氣,我都要窒息死了,要不是為了你......唔......”
說著兩人忘情地吻在一起,蔣啟鳴在李婉星低沉著嗓音問,“星星想怎麼報複他?”
李婉星嬌笑一聲,眼裏劃過一抹惡意,“他啊,有重度潔癖,最愛幹淨了。”
然後我被他手下連夜打暈送進了江城最亂最臟的紅燈區。
他們的報複很成功,最疼愛的妹妹背叛了我。
然後把我家公司弄破產進行收購,我爸媽活生生氣死,咽氣時都死不瞑目。
再然後便是那晚的事,那天過後沒多久我就鬱鬱而終。
蛇打七寸,寸寸致命。
有些事情一旦回想,洶湧的恨意如開閘的洪水要從胸口噴發,我拳頭微顫,再三忍耐,最後呼出一口濁氣。
不是標榜青梅竹馬感情深厚嗎,這一世,複仇就從這開始吧。
這時白發村長已經捶了頓蔣啟鳴,“臭小子,誰讓你來的,連自己的恩人都分不清嗎!”
他一臉尷尬,“孩子沒見過世麵,讓大家看笑話了,他們兩人從小親人就沒了,扶持著一起長大,感情深,這才口不擇言。”
“周董、周夫人,小少爺莫怪。”
爸媽臉色稍緩,不求孩子們知恩圖報,但誰想養著些白眼狼。
蔣啟鳴聽完村長的解釋,這才不情不願的把李婉星拉出來。
“你們竟然要收養星星,就要一輩子對她好。”
他像個惡犬般打量完我們,態度堅決:“聽到沒!”
村長對著他後腦勺直接重重敲下去,按著蔣啟鳴的頭一起彎腰:“孩子不懂事不懂事。”
我看了眼李婉星,果然她正滿眼淚花,一臉感動地看著蔣啟鳴。
上一輩子並沒有這茬,我也沒見到蔣啟鳴,因為李婉星同意後,我們就上車走了,中間沒有絲毫停頓。
但今天我一直沒說話,爸媽拿不準我喜不喜歡這個妹妹。
李婉星被蔣啟鳴推的離我很近,她發現我在看她後,嬌嬌怯怯又喊了句,“哥哥。”
我拉著媽媽的手往後退了幾步,不顧李婉星慘白的臉蛋,又扯了下爸爸的衣角。
“爸,走吧。”
“我沒有給陌生人當哥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