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自從被我爸趕出來後,不管我再怎麼給他打電話,再怎麼誠心回家看他,他都不為所動,他就像是鐵了心的想讓我和宋昭分開。
這天,我實在是沒忍住了,打算好好問他一番,“爸,你為什麼這麼瞧不上阿昭?”
在我這問題問出來後,我爸對著我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他語重心長的對我說:
“彌彌,爸爸活了大半輩子,你要相信爸爸,宋昭這人城府極深,實在不是良配。”
他這話說的,叫我很不開心,還在竭力反駁,“爸,你隻是沒和阿昭相處,你要是和他相處了,那你肯定會對他有所改觀的。”
大概是我油鹽不進,我爸他沉著臉,說了最後一句話。
“沈彌,他看你的眼神裏沒有愛。”
聽到這話,我隻覺得可笑。
因為,宋昭看我的眼神,分明是裹挾著深情的愛意的。
我是當事人,我怎麼可能會感受不到。
這次回家,又是一次不歡而散。
彼時,我和宋昭領證已經有一個多月了。
這天,我心情很差,抱著膝蓋,披蓋著毯子坐在落地窗等他回家,想向他傾訴委屈。
但這個晚上,他卻是沒有回家。
我給他打了無數通電話,從掛斷不接到最後的關機。
這種情況,是從所未有的。
我整個人都慌了。
把電話打到了他的助理那,他助理卻說他早就自己驅車回家了,他也不知道宋昭去哪了。
可是除了聯係他助理外,我壓根不知道還能聯係誰,因為,除了他助理外,他身邊的其他工作人員,朋友,我一概都不認識。
而他,也從未主動提起要把他們介紹給我認識。
但當時的我,壓根無暇去考慮這些。
我心急如焚,直接開車去了他的公司。
整棟樓一片黑暗,他並沒在。
我還去了我們常去的餐廳,他也不在。
後麵,我怕他是遇上事了去酒吧買醉,又把整個酒吧都找了個遍。
但最終,還是沒尋到他的人影。
在這偌大的城市穿梭著,我就像是一隻無頭的蒼蠅。
最終,我哭著把電話打給了我爸。
在那個深夜,我爸秒接了電話,大抵是聽到了我的哭腔聲,電話那邊傳來了窸窣的穿衣聲,緊接著他擔憂的聲音響起。
“彌彌,你怎麼了,先別哭,別急,慢慢說。”
淩晨三四點,街道冷清,寒風簌簌。
唯獨電話裏溫和又著急的聲音,給我帶來了片刻的溫暖。
我哭著同他講了宋昭沒回家,電話打不通的事。
聽完,我爸停頓了幾秒。
緊接著溫聲安撫我,“沒事的,彌彌,他一個大男人,不會出什麼事的。”
我說我害怕。
因為這種情況,以往從未有過。
他那邊的窸窣聲仍在繼續。
然後,他給了我安心的回答,“放心,爸爸一定幫你把他給找回來。”
從小到大,隻要是我爸答應我的事,他都會做到。
他這話,無疑是給了我一顆定心丸。
所以,後麵他在電話裏說讓我回家等消息時,我乖乖的聽話了。
回到家裏,我整個人昏昏沉沉的。
我想,我應該是吹風著涼了。
但我依舊不敢睡著,我怕會錯過宋昭任何一個信息。
我就這樣,難捱的等了一個晚上。
隔天大早,我爸真的沒騙我,他真的把宋昭給找回來了。
我問宋昭昨晚跑哪裏去了。
他嘴角掛著虛弱的笑,說昨晚在朋友家裏喝醉了,還對我道歉,說讓我擔心了。
他隻要沒事就好,我哪裏會真的生氣,幾乎是失而複得的撲進他懷裏。
可當時,他身上並沒有酒味。
多麼大的漏洞啊,可偏偏,我沒發現。
還有門口,我爸那明顯欲言又止的眼神,我都眼瞎的忽略了。
也是在這天,我大病了一場。
病的這周,宋昭對我寸步不離,有求必應,他明明就不善廚藝,可為了照顧我,飯菜都是他親自做的,親手遞到我嘴邊的。
我不得不承認,我真的是越來越愛他了。
病好的那晚,我們來了一場運動。
結束時,他抱緊我,咬著我的耳朵低聲說,“彌彌,我真想把你養成一個小廢物,關在屋子裏,一輩子都離不開我。”
我笑著咬他肩胛,罵他想得美。
我自小接受的教育,便是女孩子得經濟獨立,要有自己的興趣愛好,要不斷的充實自己,一定不要想著去依附男人。
男人是消遣品,並非必要品。
所以,病好之後,我就回公司上班了。
回到公司後,我被告知,自己多了一個徒弟。
薑糖生了張純欲臉,膚白貌美,身材極好,青春洋溢,見人就笑,很招人喜歡。
但不知怎的,我對她喜歡不起來。
後來,同事和我一起等咖啡,偶然說了一句“你有沒有覺得薑糖不管是妝容,還是穿衣風格,以及說話做事,都和你很像”,經她這麼說,我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就是我不喜歡她的原因,畢竟,沒人喜歡別人學自己。
但我厭惡她的原因,卻是因為宋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