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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昏迷醒來後,我的記憶基本都漸漸恢複,我甚至記得上次師父罰我抄了幾遍百妖譜,詩情愛吃甜的還是辣的,但奇怪的是,我想不起關於這位師弟的任何東西,仿佛是從來不認識他一樣。
更何況,他說的事根本就不像是我會做的啊!
修真界地處深山,一貫幽冷,我身體受損,一時難以抵禦寒風,於是一路跑回房間,推開了門。
腦袋又開始痛,我揉揉眉心,掀開被子,決定還是明天去問問詩情。
我半個身子縮進被窩,已經做好冰涼觸感的準備了,但是沒有,被窩裏暖烘烘的。
我愜意地長舒一口氣,閉上眼,在被窩裏轉了個身。
一陣陣潮濕的、帶著暖意的氣流鋪上臉來,我睜開眼,受到了今天以來的第三次驚嚇。
【啊!!!小師弟!你幹什麼!】
趁著月光,小師弟頂著亂糟糟的頭發,支起上半身,攤手聳聳肩,笑盈盈地說道:【在給師姐暖床啊。】
【你這......】
我手忙腳亂地爬起來,首先是想著要把他先趕下榻,於是便手腳並用地拉扯他,誰曾想用力過猛,一把扯開了小師弟的腰帶。
白色的中衣敞開,露出皎白而精壯的肌膚。
【對不起對不起!】
我捂住眼睛,慌亂地抱著被子一骨碌滾下了床。
我還想說點什麼,房門卻與此同時被人推開。
我聽到哐啷一聲東西落地的聲音,回頭,看到了原地呆住石化的詩情。
詩情:【你們......】
【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什麼也沒幹!】
詩情看了看我,又轉過僵硬的脖子,看著在榻上發絲淩亂、衣裳半開的小師弟。
......
詩情:【你確定?】
【這位南風小師弟!你夜闖師姐的閨房,不管是出於何種原因,都非常不妥當!下次不能再這樣了!】
我正正衣領,義正辭嚴地發話道。
【呃......師姐說的是,是我走錯房間了,實在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
看見詩情,小師弟一反常態,撓撓後腦勺,合上衣裳,離開了。
詩情目送著師弟,也是被這一幕驚得反應遲鈍,愣了半天,張張嘴想說什麼,然後又陷入了沉思。
詩情:【你們兩個......算了,我還有重要的事跟你說。】
我恰有很多事也想問她,但又覺得跟能讓詩情半夜來找我的事比起來,好像又不太重要,於是倒了一杯茶,回道:【你說。】
詩情:【第二道結界被破了。】
我一口茶噴出:【什麼?!】
鳳鳴殿鎮守著斬邪劍,斬邪劍乃仙界重寶,法力無邊,於三萬年前仙魔交戰後被鎖於殿內,仙門百家集眾力設下三道結界,防止它重出於世。
在後來的很長時間,鳳鳴殿內都安安穩穩,直到兩百年前,第一道結界被破除。
要知道這每一道結界都堅固無比,難以破除,單是這第一道結界,就要以千年法力才能破開,更何況,才相隔僅僅兩百年,第二道結界就又被悄無聲息的破除了。
要是再這樣下去,斬邪劍豈不是很快便會重出於世,重現三萬年前的天地煉獄?
詩情壓下手道:【你先別驚訝,我還有事要說。】我坐下來,詩情繼續講道:【師尊們懷疑有魔族內鬼,正在抓。】
我喝口茶,聳聳肩道:【這我知道啊。】
詩情:【你也在名單裏。】
【噗!什麼???】
我差點一口淤血吐出來,鳳鳴殿的三道結界破除方法各不相同,而這第三道結界必須以上古凶獸厄奇的妖丹為引才能破開。
我為了守住結界,不讓內丹落入他人之手,累死累活下六道淵和妖獸廝殺,差點把命丟了現在還部分失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好了,功勞苦勞沒撈著,屎盆子倒是先扣我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