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江煜哲訂婚三年,他在外風流不斷,從未正眼瞧我。
甚至縱容別的女人上門挑釁。
後來,參加一場生日宴時,他帶著白月光來我跟前挑釁。
我不動聲色地露出了無名指的戒指。
“抱歉,我老公占有欲強,不喜歡我跟別的男人說話。”
1.
包房內,江煜哲的眉宇間透著無盡的喜悅,一雙明亮的眼眸裏,閃爍著欣喜若狂的光芒正圍著她開心的唱著生日歌。
我知道,今天是沈桉淮的生日,我本不該來這個地方。
可江煜哲卻故意打一個電話過來,讓我把他的訂婚戒指給帶過來,隻是他一句輕描淡寫的忘記了。
他經常這樣幹,無非就是想氣一氣我。有時候是在酒吧,摟著各種不同類型的女生一口一個寶貝,身上混著的不同讓人鼻癢的香水味。
等到我來到酒吧時,又像大家介紹著我。
一口一個大嫂,叫的甜甜的,可我並沒有覺得萬分的高興,隻覺得整個思緒紛亂無章,痛楚便如潮水般襲來,讓人無法自拔。
我每次都給他說著,這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
可我自己卻像一個小醜一樣,不厭其煩的給他送了一次又一次,他也取笑了我一次又一次。
我明知道這樣的行為不可取,我的心每次都理智的叫我不要去送。兩個複雜的小人在心中打架,但最後我還是選擇妥協。
我用一次次的妥協乞求能換回他的浪子回頭,哪怕隻是回過頭來看我一眼也好。
可這次我放下了,我決定著這是最後一次了。我經曆過太多次的失望,甚至已經到了絕望的地步,無助、迷茫、失落的感受,像是被世界所遺棄,找不到歸屬感。
汽車的鳴笛聲讓我逐漸清醒過來。
我站在門外感受著春末夏初帶來的微風,雖然已經入夏可我卻沒有感覺到絲絲的暖意,隻覺德全身的血液倒流冰涼刺骨。
待到歌聲完畢大家分好蛋糕,我才試探性的敲了敲門進去。
他們毫不在意出現的是我,也對,畢竟在以前如果江煜哲十分鐘沒有回複我的微信,我就會對他所有的朋友挨個打電話狂轟濫炸。
刨根問底的將江煜哲給問出來,讓他快點回家。自那以後,江煜哲都躲著我,去哪裏不和我報備,他的兄弟們也會幫他隱瞞。
就像他親口告訴我的那樣,“你知不知道自己很煩人,以後沒什麼事不要找我了。”
我甚至還和他爭辯著,“是因為跟我在一起委屈你了嗎,還是跟我在一起這麼久,你早就厭煩了?”
“你一天疑神疑鬼的,能不能不要去想這麼多。實話跟你說吧,不止我一個人,我身邊的所有兄弟朋友們都不喜歡你,你應該知道的。如果不是因為你們家有錢,我們是根本不會走到這一步的。
我們兩個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們走的是兩條路。”
那個時候我還天真的以為他隻是口是心非,聽信了別人說的打是親罵是愛的謊言,覺得他是真真切切的在乎我。
直到他一次又一次的將我的真心碾壓在腳底,一次又一次的試探我的底線,一次又一次毫不猶豫的將我推給別人。
我才知道,我們的訂婚隻不過是一場玩笑。這個玩笑可以隨時讓他刺痛我,因為他知道我有多麼的愛他。
四月,因為在四月生。爸媽給我取名叫許四月,你是人間四月天的那個四月。
可我不是江煜哲的四月天,在他眼裏,我隻是一個輔佐他成功的商業砝碼。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可今天,明明也是我的生日。
江煜哲絲毫沒有想起關於我的什麼,而是興致盎然的早早規劃好如何去給她過生日,至少在一個月之前就開始期待著,如何給沈桉淮一個驚喜。
我看著他為別的女人付出計劃著驚喜,心裏酸酸的感覺讓我彷佛置身於另一個充滿了無聲哭泣的世界。
出門前,我還低聲的懇求著他今天晚上能不能陪我吃飯。
可他頭也不抬,聲音冷冰冰的也沒什麼溫度,隻是讓我別管著他,這是他的自由。
也對,他的自由,是沈桉淮的生日。
他可以是屬於任何人,但唯獨不是屬於我的。
沈桉淮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我想都想不到的,我是一隻井底之蛙,以愛為名畫地為牢,最後卻被困在這一方天地,久久的不願意離去。。
沈桉淮打破了這場鬧劇,她朝我揮了揮手,讓我坐在他們倆的中間。我拒絕了她的好意,並表示我隻是送戒指就走。
“戒指,什麼戒指?求婚戒指嗎?!”
“哲哥你終於舍得娶桉淮了!”
“你什麼時候開竅了啊,一上來就給我們一個大驚喜。”
我被沈桉淮強硬的拉在座位上,根本不給我一點反駁的機會。她還一口一個嫂子的叫著我,明擺著就是在我的傷口上撒鹽。
就連江煜哲身邊的兄弟都從來沒有叫過我嫂子,她這樣叫我,周圍的人麵麵相覷,窸窸窣窣的偷著笑。
畢竟他們從來沒有把我當成嫂子,在他們眼裏我最多不過是江煜哲的舔狗而已。
正主叫上嫂子,這個笑話還真有點別致,沈桉淮是懂得如何刺激我的。
指甲深深的嵌入手掌裏麵,我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江煜哲把玩著手上的戒指,故作玩味的笑了起來,看了看我。
“你給他們介紹介紹?不然你回家又要說我對你不好了,我可是專門讓你走一趟送戒指過來,表明我已經訂婚了!
我還算愛你的吧,這麼重大的場合讓你把戒指帶過來,這怎麼不能算我們愛的結晶呢。
你也看到了今天是沈桉淮的生日,你也不要掃了大家的興了。你給自己丟臉就算了,可你在外還是和我訂婚了呀,你代表的也算江家!”
江煜哲把訂婚了這幾個字咬得極為重,就好像是故意為了看笑話一樣。圈子裏的所有人都知道,江煜哲在和我訂婚之後就沒有了消息。
外麵的人都取笑著許家下嫁江家,訂婚三年,一點結婚的消息都放不出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江煜哲不喜歡許四月,還是兩家有什麼秘密協議,總之反正兩人結婚的消息遲遲沒有動靜。
確實,他們說中了。江煜哲確實不喜歡我,他從來都沒有正眼瞧過我,因為他的心思全在沈桉淮身上。
他怪我搶走了屬於沈桉淮的愛,覺得我是罪不可赦的惡人。
他怪許家禍害了江家,害的他在那一年之內,沒了爸媽。
隻要是有錯,那一切都是因為我,我就是那個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