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著紅錦,我現在能信任的人,就隻有你了。”
“剛才我察覺院中下人有些不對,加上昨日,整個東宮的侍衛奴仆,說調走就全都調走了?”
“我懷疑,他們是林妃的眼線,是派過來盯著我的。”
趙銘認真的看向紅錦。
紅錦捂著屁股大聲哭著,聲音斷斷續續的,“那你也不能打我屁股啊!”
“我不打你,你會聽我說話嗎?”
趙銘瞪了紅錦一眼,“聽著紅錦,現在,我們需要自己人,完全忠於我的人,我希望你能幫我,也隻有你,我才信得過!”
紅錦哭聲停了下來,但還在不斷抽泣著。
她現在根本就顧不上這個太子怎麼變了一個人似的,她滿腦子都是這個從小到大十分懼怕她的太子,剛才竟然輕薄了她!
就在紅錦發呆的間隙,趙銘一巴掌拍在她肩膀上。
“告訴我,我們是朋......兄弟不是?”
紅錦一愣,沒反應過來,瞪大淚眼,茫然的看著趙銘。
“是兄弟就不要婆婆媽媽的,現在兄弟我有難了,你必須幫我一把。”
“聽著,林妃最為警惕的人是我,你就沒有人看著,你出去之後,想辦法集結些人來,替我做事。”
“我想,你從小跟我長大,也是希望兄弟我當上太子的吧?”
紅錦俏臉一紅開口道,“我是女的!我才不是你兄弟!”
趙銘歎了口氣。
他知道啊。
但問題是,他們之前的關係,算得上朋友嗎?
那是仇人,是冤家!
你能這麼說嗎?
趙銘思前想後,也隻有兄弟最合適了。
他開口道,“你和我從小就是光屁股長大的,你說你是女的,可是你身上有一絲女兒家的柔情沒有?在我心裏,你比爺們還爺們!我們就是最親的兄弟!聽懂了沒有?”
紅錦懵懵懂懂的,明白個屁啊!
“聽著紅錦,你出去以後,找幾個信得過的人,告訴他們,替太子做事,而且不能對任何人說!”
紅錦抬起頭問道,“皇後也不能說嗎?”
“你怎麼這麼笨?林妃勢大,李貴妃又是沒兒子的,她不會幫我們,她隻會借花獻佛,你告訴母後,一旦讓宮裏任何一個人知情,那就等於讓林妃知情!”
“而一旦這件事讓林妃知道了,你都要跟著遭殃!”
“這事我沒法親自出麵,能主導其中的,隻有你了。”
“好兄弟,你是希望我能當上皇帝的吧?”
紅錦看了趙銘一眼,此時的腦袋根本轉不過彎來。
她要真是聰明,當初也不會任由趙銘做什麼商賈木工,跟著禦廚學做菜了。
她此時稍微想想,又用習以為常的語氣開口道:“就你,還做皇帝?這怕是大江最荒唐的一個皇帝了!”
“你就說你幫不幫吧!”趙銘有些不耐煩道。
紅錦哼了一聲,“我等會就出宮,找我那些姐們問問,要是她們也願意幫忙,我們就有一批自己人了。”
她嘴上各種抱怨和不滿,但若論親近,她到底是和趙銘最親近的。
什麼林妃李貴妃,在皇後的灌輸下,紅錦覺得這些人都是狐狸精。
趙銘也鬆了口氣,提醒道,“等會出去,記得假裝瘸子,一瘸一拐的最好。”
說著,他上手將紅錦衣服撕爛幾塊,便是頭發也弄得一團淩亂。
“你幹嘛!”
紅錦又羞又惱。
趙銘平靜道,“為了做得更像是真的。”
紅錦急匆匆往門口跑去,跑到門口卻回過頭來,“那個宮女,我可告訴你,有我在,你別想對她起什麼壞心眼!”
“你把她一塊帶走就是了。”
趙銘揮揮手,神情略微有些疲憊,旋即扭頭再度提醒道,“關於我囑咐你的事情,絕對不能讓她知曉!”
紅錦沒有多問,急匆匆帶著宮女離開了。
此時的趙銘靠在床頭,眉頭卻皺在一塊。
宮女,是趙擎天賞賜的。
太子太傅,是趙擎天指派的老師。
身邊的奴仆太監宮女,全都是其他人的眼線。
趙銘能想到的,隻有林妃。
其他人想要爭奪這個皇位,不可能比得過林妃背後的大將軍府。
自己身邊全是眼線,而唯一知道自己不是蠢貨的,或許隻有李貴妃,趙擎天兩人了。
林妃那邊還不好說。
不過既然眼線還留在這裏,趙銘自然要配合他們把戲演好。
稍一思索,時間便到了下午。
紅錦帶著傷藥過來給趙銘敷藥。
趙銘揮手道,“這些小傷不礙事的。”
紅錦心中慌亂,眼珠子一骨碌,竟然反問了一句,“是兄弟嗎?是兄弟就讓我看看你的傷勢,好歹也是我咬出來的,萬一要是留了疤......”
趙銘看著這個可愛的小丫頭,頓時笑了起來。
這還是穿越過來,笑得最為輕鬆的一次。
好在此時一個小太監進門,隱秘抬頭,看見兩人拉拉扯扯的,他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太子殿下,太子太傅在書房久候了。”
趙銘順勢將紅錦攬入懷中,露出一股厭煩的模樣。
“那個老頭怎麼又來了?真是催命一樣催催催!”
“這樣,你傳令下去,去請坊間最漂亮的花魁什麼的過來,就說本太子設宴,要款待我老師!”
小太監惶恐點頭,半句勸阻也沒有,反而跑得飛快,好像生怕趙銘後悔一般。
紅錦見小太監離開,有些生氣的一把推開了趙銘,開口道,“你幹嘛!”
“兄弟有難,你豈能袖手旁觀?”
趙銘淡淡的反問一句,卻見紅錦好似憋了一肚子委屈,想要說點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走吧,去赴宴!”
他伸手在紅錦鼻子上捏了一把,便率先走了出去。
沒多久,東宮之內,絲竹之聲傳來。
趙銘一手摟著紅錦,一手手持酒樽,看向席間的孫揚,大笑著問道:“老師滿意否?這可是我為了招待老師,親自請來的!”
太子太傅目不斜視,端起酒杯喝了一杯。
趙銘則是大笑道,“老師,不用客氣,你看上哪個,今晚便帶回去,一切有我呢!”
“太子殿下,你......”
太子太傅起身看向趙銘,對視良久,最終長長的歎了口氣,開口道,“老夫身體不適,就先告辭了。”
趙銘鬆了口氣,笑著招呼人去送太子太傅。
隻是人還沒走出院子,趙銘就對著紅錦大笑。
“好了!現在煩人的老頭也走了!咱們接著奏樂,接著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