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診所簡單收拾。
何秋韻直接拿上項目書,帶著韓峰坐上自己的黑色超跑朝何家方向猛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
何家老宅。
剛一踏入玄關,還未走至大廳,一陣嘈雜紛鬧聲當即傳入耳中。
看來今天何家有好戲看啊?
韓峰不疾不徐的跟在踏著高跟快步走入的何秋韻身後,環顧四周。
若說要看一個家族財力有多旺盛,僅看大廳一隅便可見一斑。
光是大廳中羅馬柱上所刻的精美歐式雕塑,看著便價格不菲。
不等韓峰仔細觀察,一身刺耳邪笑驟然響起。
“瞧瞧這小胳膊小臉蛋,生的可真是讓哥哥心頭癢癢啊!”
隻見大廳裏站著不少人,其中一個冰清少女格外顯眼,看著與何秋韻還有幾分相似。
此時她身旁男人渾濁雙眼旁若無人,如透視鏡一般上下打量著何秋冰。
何秋冰麵色蒼白,手臂卻被一旁的大嫂死死抓住,壓根掙脫不得。
“秋冰啊,陳總可是市值十個億的葳蕤科技CEO,年少有為,儀表堂堂,嫁給他你還得躲被窩裏偷著樂呢!”
大嫂抓著何秋冰手臂的手倏的收力,將何秋冰往自己身側猛的一拖,眼底威脅之意就差沒有溢於言表。
“你也知道如今公司是什麼情況,隻有你嫁過去,陳凜才會把兩億打到公司賬戶,公司才能借此度過難關,你也不想公司因為你拒絕婚事而資金周轉不過倒閉吧!”
僅僅三言兩語,女人便將如此一頂大帽扣於何秋冰頭上。
眼中早已被淚水充盈,何秋冰奮力掙紮著,心中唯一一抹希冀也隨之崩塌消散。
“什麼儀表堂堂,年少有為?”
“那你怎麼不說他娶過多少個老婆,全都被他折磨到自殺!”
隻要稍一打探都知道,陳凜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手底下的花招可以將人折磨的生不如死,遍體鱗傷。
若她真嫁過去,跟去死有什麼區別!
一聲絕望的怒吼回響客廳,何秋冰哭的撕心裂肺,不斷後退試圖擺脫鉗製。
一切直接被何秋冰擺於桌麵,陳凜臉上僅剩的一抹笑意霎時消散。
“你個臭婊子,可別給臉不要臉!爺看的上你是你的福氣,真以為自己是什麼香餑餑!?”
“如果何家毫無合作精神,就此作罷吧!”
陳凜一揮手,屁股一癱坐於沙發上,卻並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
見狀,何家大嫂二嫂連忙一把將何秋冰扯至陳凜身前賠笑,鉗製住何秋冰的手暗自使力擰著其手臂。
“沒有沒有,秋冰這丫頭就是不懂得什麼是福氣,她是樂意的,她隻不過是礙於麵子有些不好意思罷了!”
剛一踏入大廳,便見到如此炸裂一幕。
別說身旁氣的渾身發抖的何秋韻,就連韓峰都有些詫異於這些婦人的狠心手段。
將偌大公司的生死寄托於一個女孩身上,還冠冕堂皇的說著,這些人可真夠不要臉的。
見何秋冰不斷掙紮反抗著,甚至於陳凜還高舉巴掌惱羞成怒,忽的一聲便要朝何秋冰側臉扇下。
霎時,何秋韻瞳孔猛然一縮,呼吸一窒。
未等她出手阻攔,隻感自己身側突然一陣風刮過,好似有人影以肉眼捕捉不住的速度竄出。
待她定睛一看。
韓峰竟不知於何時閃到何秋冰身前,帶著力量感的大掌直接憑空攔截陳凜欲要扇下的手。
當初被駁了麵子,陳凜腳步後移右手迅速回抽。
韓峰手掌輕微用力,入骨痛意旋即傳來。
“啊!”
注視著陳凜臉上一陣青一陣紫的憋屈痛呼模樣,韓峰右眉一挑,手掌一鬆。
失去鉗製,陳凜右手毫無防備直接脫力錘下。
眼前一幕發生的猝不及防,眾人壓根沒反應過來,呆滯看著突然闖入的男人。
趁著空隙,何秋韻連忙快步跑到何秋冰身旁將其扶著。
驚恐轉頭一看,發生竟是姐姐。
何秋韻臉上驚恐神情霎時一褪,隱忍許久的委屈頃刻瀉出,埋於何秋韻肩頭痛哭。
輕微拍著何秋冰後背安慰,何秋韻心頭微微抽痛,怒意一掃目瞪口呆的大嫂二嫂。
“你是誰!”
“這就是你們何家的誠意嗎!?”
陳凜勃然大怒,捂著發痛的手腕防備後退,嗬斥道。
指著自己,韓峰掃了一眼護犢子模樣的何秋韻,嘴角一揚。
“我?”
“何家大小姐的保鏢。”
腳步一移,韓峰退至何秋韻身後,好以整暇的看著何秋韻要如何應對。
方才之所以會出手,屬實是看不慣堂堂大老爺們竟然對一個弱小小女孩動手。
“何家大小姐?”
陳凜狹長狐疑雙眼順著韓峰身影看去,定睛一看,渾濁雙眼霎時一亮。
於密麻人群之間,隻見一個穿著米白色旗袍,身材凹凸有致的美人正背著自己,輕攬何秋冰。
這就是所謂的何家大小姐?!
何秋韻扶著何秋冰走至沙發旁坐下,踏著高定高跟鞋朝陳凜快步走來。
猥瑣目光於何秋韻美豔五官是留戀著,陳凜色眯眯的笑著,嘴角就差沒有流下哈喇子。
“沒想到何家竟然還有這種姿色的美人。”
“既然何秋冰不肯嫁,不如讓這位何家大小姐替嫁也行啊!”
那下流視線就差沒有直貼何秋韻身上了。
忍著喉嚨作嘔之意,何秋韻一臉嫌惡的止住腳步。
“什麼癩蛤蟆?”
“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竟然妄圖娶我的妹妹,你也配!”
被何秋韻如此毫不留情麵一懟,陳凜臉上猥瑣笑意當即一僵。
正當韓峰以為陳凜欲要翻臉打算出手之時,卻見陳凜突然一反常態的大笑了起來。
“沒想到這麼一個冰山美人脾氣竟然這麼辣!”
“墨守成規的小女孩我早就不喜歡了,還得是你這種暴脾氣美人合我胃口,這種美人調教起來才有成就感!”
如今還是在何家,他竟敢如此大放厥詞!
不等何秋韻開口,周遭終於反應過來的親戚竟然也你一言我一語奉承起來。
“如果陳少您對秋韻感興趣,把她嫁過去也不是不行,就是您一句話的事!”
“何秋韻,嫁不嫁可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情,現在你在這個家早就沒有話語權了!”
“在外麵龜縮了那麼多年,還真以為何家有你說話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