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獨自撫養女兒長大,她卻為了破壞我家庭那人的兒子與我斷絕關係。
我心軟妥協,卻不想,她聯合外人奪我公司,占我財屋。
再睜眼,回到她與我斷絕關係那天,我看著眼前這個白眼女兒,欣然同意這個要求。
一個月後,她哭著求我的原諒......
耳邊稀稀拉拉傳來聲音,我捂著發昏的頭,恍惚地看向周圍。
熟悉的環境,熟悉的人,以及熟悉的話語。
“你要是不同意我跟董浩在一起,我就和你斷絕母女關係!”
威脅的話語從我前麵傳來,我看著肚子平坦的女兒,心下詫異,不敢相信自己回到了過去。
我呆愣的表情讓對麵的人滿意。
見她一副“怎麼,怕了吧”的表情,心裏一窒。
前世,我確實害怕這四個字,為了這四個字,我一次又一次地妥協,換來的卻是凍死在街頭的結局。
我看著眼前這張酷似前夫的臉,頭次發現,她和我沒一處相像。
再次聽到這話,心裏悲傷又慶幸。
悲傷的是她跟前世一樣,為了認識不到三個月的男人,放棄我們二十三年的母女情,慶幸的是回到了一切禍源的開頭。
“既然你這麼想斷,那就照你說的做,從現在起我們倆沒有任何關係。”
我的語氣平靜地應下她的要求,聲音毫無波瀾,就像在說一件很小的事。
她睜大眼睛,顯然不相信這話會從我的嘴裏說出。
“我,我說我要和你斷絕關係。”她有些驚詫我的反應,結結巴巴開口再次說出這話。
以往得到這句話,隻會摔門離去的人,絕不會再說第二句。
重新回來,剝離掉親情的濾鏡,再看她的反應,我心裏一跳。
重複說同一句話,要麼是認為對方沒聽清,要麼是對方的回答沒達到自己的預期。看她慌張的樣,顯然在這是第二種。
突然,腦中閃過什麼東西,快得讓我險些抓不住。
視頻電話後的獨特牆畫,不單從跟她視頻裏見過,還在那家人的家裏親眼見過,而且不止一次。
想到這,我忍不住感到寒顫,像被人潑了一桶冰水,渾身的血液瞬間冷卻,從頭到腳感到寒冷。
我抬眼重新審視起眼前這個跟我有血緣關係的女兒,竟從未感到她如此陌生。
她一早就見過那一家人,也早就知道那個男人是她的親生父親,而那家的女人正是破壞我們家庭的罪魁禍首。
前世待我發現一切後,還假惺惺地騙我,說跟董浩在一起時,她並不知情,懷孕見家長才知道對方是誰。
而我居然傻傻相信,還怨恨命運捉人,心疼要自己女兒來承受上一代的苦果。
我心疼她,也心疼還沒出生的孩子,我拋下怨恨,接受一切,把董浩當做自己的女婿,手把手教他如何做生意,排除異議讓他進入公司管理層,卻不想,她早就知道一切,還和他們一起演戲,隻為得到我的信任。
嗬,嗬嗬,我真是謝謝他們,為了我費那麼大勁,演這麼一出好戲!
我抬起一隻手使勁揉搓太陽穴,強迫自己壓下心裏的情緒,閉上眼快速思考該怎麼做才能好好“回報”他們為我做的事。
好一會兒,我站直身子,拿出商場談判時的強硬態度,麵無表情,直視她,聲音冷冽說道:
“屈瀟瀟,我隻說一次,我絕不同意我的女兒跟毫無擔當的人在一起,如果你執意要跟董浩在一起,那就照你說的做,我們斷絕關係!”
對麵的人,此刻呆若木雞,麵對我給的兩個選擇一時不知所措。
很快,她反應過來,毅然選擇她那所謂的愛情。
我明白她眼裏的不死心,認為我不會想失去她這個唯一的親人,但她卻沒看到我眼裏的堅定。
聽到答案的那一刻,我揚起平常麵對她的笑臉,背後的深意是感謝她讓事情變得簡單。
從此以後,我隻當我的女兒早在7歲那場高燒中去世。
我隱下眼裏的淚花,深吸一口氣,換上對待陌生人的禮貌態度。
“既然現在我們毫無關係,那請屈小姐把你的東西搬離我的房子。”
簡言之,帶上自己的東西,從我的房子裏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