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妾身伺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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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下午得了皇帝的歡心，我早早就被放出宮來。

想著晚上的約定，我闊步來了蘭香園。

“這件不行，王爺似乎不喜歡豔色!”

“這件也不行，這件太素。”

“這件太暗！”

慕紫凝喋喋不休地說著，在身上瘋狂比劃。

白嬤嬤聞言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小娘，王爺說晚上會來，可沒說一定會來，王爺正得聖寵，便是政務繁忙，你身為王爺的妾室怎麼不知規勸，反倒拈酸吃醋，不愧是小門小戶的賤婢，就是不知輕重！”

“白嬤嬤，我們小娘好歹也是主子，你怎能如此跟主子說話？”

小司不服，為自家主子辯解。

“主子？你不過比我們高一點點而已，那麼一點點，還想著我對你磕頭認錯？王府，側福晉之下全都是賤婢，跟我們沒什麼區別。不過是可以跟王爺暖床罷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呢？”

白嬤嬤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我在一旁狠狠蹙眉。

難怪她急著圓房，原來身邊有這樣的狗腿子。

“別以為能跟王爺暖床就飛上枝頭了，在我們眼裏，你什麼都不是！”

白嬤嬤見兩人不說話，更加張狂了，甚至還搶過慕紫凝手上的衣裳。

“我看不是衣裳配不上你，是你配不上這麼好料子的衣裳！”

她說罷，直接將衣服扔到地上踩了兩腳，“這料子臟了，小娘還是另尋她法吧？實在不行，就穿你從宋府帶出來的那件，我瞧著也蠻好的。”

“是嗎？本王怎麼不知道這王府竟是白嬤嬤當家？”

白嬤嬤笑容一僵，忙是跪倒在地：“王爺！”

慕紫凝看見我，眼淚瞬間留下來。

看向我的眸子也楚楚可憐。

“請王爺安.......”

“請本王安？本王可不敢當啊！”

“老奴知錯了，老奴不過是一時糊塗，還請王爺饒恕啊.......”

白嬤嬤麵色慘白，看向我的眼神滿是恐懼。

慕紫凝杏眼引起水霧，又帶著幾分委屈，一眼不眨地看著我，如同受驚的小兔子。

我歎了口氣，將她攬入懷中，感受著她單薄的身體輕輕抖動著，一種說不忙的情緒衝到了喉嚨，堵得他心口發疼。

“開罪了本王的愛妃，還想本王饒恕？來人，將她拖出去杖斃！”

此話一出，白嬤嬤瞬間麵如死灰，眼淚珠子大顆大顆掉落：“王爺，求您饒了奴婢！求您.......”

她似乎是想到什麼，忙是上前拉住慕紫凝的褲腳：“主子，是奴婢錯了，奴婢認罰，隻求能夠饒過奴婢賤命！”

白嬤嬤哭地撕心裂肺，慕紫凝蹙眉，下意識想要開口，卻被我直接打斷：“若不懲罰她，日後你在王府便會被人隨意欺淩，你真想如此？本王不能時刻護你。”

聽到這話，慕紫凝多了幾分遲疑：“還是杖刑五十丟出府去吧。直接杖斃的責罰實在太重。”

見她如此心地善良，我心頭一軟，“好，那依你。不過你得好生伺候本王。”

慕紫凝聞言小臉兒瞬間紅了，看向我的眼神怯生生帶著幾分嫵媚。

下人識趣兒將人帶下去，接著帶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