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學期間,我認識了我現在的丈夫李明,那時的他為人和善,追求上進。同學之間對他的評價都很高。
他家中經營著一家小型企業,是多數人眼中的好郎婿,我則是看中了他身上的樸實與沉穩,讓我很安心。
大學畢業之後因為公公的意外離世,李明放棄了讀研的安排,接手了家裏的公司,說是他在外麵忙事業,家中不好無人坐陣,便催促著也與我早早的結了婚。
為了幫他打理好家中事務,二十二歲的我還沒機會到社會上去闖蕩一番就成為了家裏蹲的家庭主婦。
我原本以為自己嫁了一個好男人,日後生活定是幸福美滿,沒有煩惱的。誰曾想到,婚後的生活和我自己幻想中的竟然大相徑庭。
婚後李明不但對公司的生意一點都不上心,還染上了賭博的惡習。一改婚前的人設,叫人大跌眼鏡。怕是把他的行為說與當年的大學同學聽,他們一定是不信的。
他現在天天拿著公司的錢去賭博,多次都血本無歸,卻屢教不改。
我和他就這個問題分歧不斷,但他從未真的放在心上過。還說我是婦人之仁,沒有長遠的目光和見識,說我大學四年學的金融知識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
我不願和他有過多的爭執,因為我懷孕了,我想,或許這個契機興許能緩和一下我和李明之間已經出現裂痕的關係。
可是我沒想到在我懷孕後,他更加的變本加厲,之前哪怕是去賭,至少也會回家睡在我的身旁,可如今的他像是有了借口一般,徹夜不歸,留我一人獨守空房。
我每天在家中照顧女兒和婆婆,丈夫像個擺設。這其中的艱辛他從來不聞不問,甚至任由婆婆胡秀蘭對我百般刁難還裝作視而不見。
懷孕的前幾個月,我的反應比較強烈,每每吃飯都會孕吐,想著胡秀蘭同為人母,應當會對我體諒三分。但她卻將惡婆婆的形象刻畫的入木三分。
當我吐完想回到餐桌重新用餐的時候,她便不允許我上桌吃飯,嫌棄我弄得他們母子倆沒有食欲。有時甚至直接將食物硬塞入我的口中,保證我活下去的基本溫飽後就將我關在屋內,不讓我出去。
每次陪胡秀蘭出門,她都叫我攙扶著她,路上遇見熟人她都會和外人一頓吹噓自己的寶貝兒子如何如何,捎帶著貶低我幾句,說我不知道是修了幾世的福分,這才能夠被她兒子看上。
她總是在吃飯的時候挑挑揀揀說我做的不合胃口,多次跑到李明麵前說我虐待她,不給她做些能吃的飯菜,可我每次在房間偷看,卻總能發現她正在大快朵頤;孕晚期的時候,她明知我行動不便也還會使喚我為她做些雜事,例如端茶倒水,洗衣拖地...
大冬天的時候她不允許我用熱水洗內衣褲,說李明在外麵掙錢很辛苦,家裏用水的量需要控製一下,硬生生讓我用冷水來洗,那年冬天我的手上全是凍瘡...
這些我也都忍下了......可誰能想到......
記得有一次,女兒一直在哭鬧,把正在看電視的胡秀蘭哭的有些煩躁了,她便催促我去管管。
我忙著給女兒換尿布,實在騰不出手,便想著讓她幫我為女兒衝一杯奶粉。
她明明帶大過許多孩子,卻竟然直接用滾燙的開水衝泡奶粉,犯了如此低級的錯誤。我那將將十個月大的女兒嘴上被燙出一個個水泡,可她卻絲毫沒有悔意,還說是我的問題,劈頭蓋臉對我一頓辱罵。
她說嘴上長泡了也好,就不會一天天的就知道哭了。
還說女孩就是嬌氣,家裏養不起這麼金貴的孩子。
聽到她這麼說,我便知道她是故意為之的,那天夜裏,我和李明訴說了這件事後,他卻說我忤逆長輩,叫我去和胡秀蘭道歉,並且依然沒有回家。
我抱著女兒坐在床沿邊,無聲的落淚,想著這樣的苦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我本來以為這輩子最慘也不過是如此了,隻是沒想到李明竟然會做出更加令人不齒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