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我回來的事情村裏全知道了。
說什麼的都有,陳氏被嚇得不輕,這會兒還在床上病的下不來。
我也躺在床上,和王漢撒嬌說肚子餓了,想吃雞鴨魚肉,反正要點補身子的。
王漢忙著下地去,就去把陳氏從床上揪下來。
讓她給我找吃的。
在圓山這個村裏,男人們是老大,家裏的婦人不過是用來發泄情緒的,不管好情緒壞情緒,她們都得受著。
說白了,沒什麼地位。
而陳氏的老公去世了,現在王漢就是一家的頂梁柱,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就算陳氏是他媽,那也沒用!
這王漢一走,陳氏哆哆嗦嗦端著白粥進來,不敢靠近我半分。
她還記得昨晚見到我的場景,跟鬼一樣!
“婆婆,你怕我?”
我下床走過去,她嚇得要跑,我眼疾手快把門關上。
“你,你要幹什麼!”
陳氏腿一軟,直接跌坐在地上,又趕緊爬起來,順便抄起旁邊的大棒子防身。
這根棒子上麵沾著的血是我妹妹的,以前他們就是用它來教訓人。
輕則用棍子打,重則用炭火烙!反正隻要能讓人乖乖聽話,什麼招有用就用什麼。
我可不像我妹妹晴晴那樣手無縛雞之力,我練過散打,練過拳擊,陳氏在我麵前就是一隻弱雞。
我一把搶過她手裏的棍子,朝著她的背打去。
“說了我要吃補身子的,你端個白粥來是什麼意思!聽不懂人話還是辦不好人事!”
我一邊說一邊打,打的陳氏滿屋子亂跑。
她一邊跑一邊慘烈呼叫!
但村裏的女人被打是常有的事,根本不會有人管,頂多討論幾句也不過是閑聊。
從前陳氏怎麼打晴晴的,現在我就怎麼打她。
我光打背,手腳不打,打壞了不好做事。
兩個小時後,陳氏殺了家裏的雞,給我燉了湯,我吃的很香,她在旁邊看的直流口水。
這時,一個風韻的女人笑著上門了。
“喲,晴晴,真是你回來了啊?聽大家說你進山把頭磕了,昨晚才摸著山路回來,現在感覺怎麼樣?”
這個女人叫王姐,一身劣質胭脂粉的味道,笑臉盈盈的走進來。
別看她笑的熱情,但她卻是這個村的毒瘤。
不少被拐賣進這裏的女孩,都會經過她的“精心”開導。
如果洗腦不成功,女孩還要逃跑的話,她就會通風報信,告訴本家人,讓逃跑的女孩遭受慘無人道的毆打。
有被打的瘸了腿的,也有被打的腦子不好使的。
而我妹妹涉世未深,純良乖巧,還以為這個王姐是個知心大姐,結果被她騙取了信任。
我妹妹逃跑被抓回來的當晚,被陳氏灌了好幾大口糞水,身上也被打的遍體鱗傷,接著被丟進小黑屋餓了一周差點死掉。
這一切都拜王姐所賜。
現在我咧開嘴笑,“王姐來了,進來坐。”
我把她當好友一樣招待,比她還熱情,中途我把陳氏支走,然後和王姐竊竊私語。
“王姐,你長得這麼漂亮,皮膚這麼好,如果用更好的化妝品,一定能將你的美貌再提升一個檔次!”
女人沒有不愛美的,王姐已經三十多,但因為在這日曬風吹的鄉下,她看起來更像四十多歲的。
所以她往臉上塗脂抹粉,想讓自己看起來漂亮一些,但手藝有限,卻讓人覺得她更加廉價。
打蛇打七寸,我故意說:“王姐,我幫你化個妝怎麼樣?化完絕對讓劉哥對你愛不釋手。”
我知道劉哥就是個花心不老實的男人,哪家來了新姑娘,他都要去看看,過分的時候還會趁機占便宜!
我妹妹當初也差點被那個畜生玷汙。
最近劉哥倒是和村裏另一個寡婦走的很近,王姐被晾一個多月了。
這些都是昨晚我從王漢口中打聽到的。
現在王姐一聽可以讓劉哥回心轉意,立馬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