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有一次,我連續加了二十天班之後,身體終於支撐不住,倒下了。
我那一次難受的就快要死了。
全身虛脫,冷汗直冒。
連倒一杯水的力量都沒有。
沈月回家看到這種情況,第一時間戴上了口罩,還是兩個。
「你離我遠點,我怕你給我傳染上。」
沈月一開口就是這句話,硬生生的讓我把讓她給我倒杯水憋了回去。
沈月對我不聞不問,還不如一個陌生人。
「老婆,你能不能給我倒杯水…」
我終於忍不住,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沈月拿著銀行卡過來,好像沒聽見一樣。
「我弟弟做烤瓷牙,用了你七萬塊,和你說一聲。」
說完後,便走了,任我自生自滅。
黑暗中,我歎了一口氣。
感覺命運之神又一次掐住了我的喉嚨。
好在我真的挺了過來,但身體比之前好像差了很多。
我查了查我的銀行卡餘額。
少了整整十八萬。
我問沈月,這錢花哪了?
沈月理直氣壯,她弟弟做烤瓷牙前前後後花了七萬多。
給他爸媽租了一套公寓,一年三萬。
剩下的她買了買衣服,鞋子,包包就沒了。
「這麼點錢你還計較個屁啊,真是廢物!」
這好像是沈月第一次罵我廢物。
我捂著心臟,感覺到一種無法言說的痛苦。
十八萬,我一年的工資啊。
我媽那次生病做手術我都沒有從沈月這裏拿出來。
還是我刷了信用卡給我媽看病的。
她怎麼會說的這麼輕鬆?
後來我倆一直吵吵鬧鬧,但我也認命了。
就這樣過吧。
直到我看到沈月挽著那個男人的手從酒店出來後,我發現我必須要做點什麼了。
我和沈月不能就這樣一直下去。
我可能有點傻,有點笨。
但我不是傻 逼!
背叛我,給我戴綠帽這種事情,我絕對不能忍。
至於沈月說讓我身敗名裂這件事情。
我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我覺著我什麼也做錯,我有理我怕什麼。
然而,我還是低估了沈月這個蛇蠍女人的手段。
第二天,我再迷迷糊糊中接到了我的死黨許凱的電話。
「楊樂,沈月沒和你在一塊吧?」
我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他怎麼知道的?
「沒…她回娘家了…」
這種事情我自然不能講出來,我覺著丟人。
許凱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你和沈月到底怎麼回事啊?是不是吵架了?」
我不明就裏,腦袋暈乎乎的。
「許凱,你別和我兜圈子了,到底怎麼了?」
許凱語氣有些著急。
「你快打開小藍書看看,沈月發了一篇小作文,把你掛在網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