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十歲那年,男友和父親為了妹妹將我送進了暗無天日的瘋人院。
而撞死我媽的妹妹順利取代我,獲得了保送名額,成為耀眼的海歸,光彩奪目的千金小姐。
我卻成了人人喊打的殺母凶手。
五年後,為了我媽的股權,被折磨到半死不活的我被他們帶了出來,還逼我嫁給一個殘疾人。
我看著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我知道機會來了。
1
“時暖!有人來接你出院了!”
護士長拿著記錄本,抬手看了一眼病房角落裏的一張床,語氣十分不耐煩地喊了一聲。
我靜靜地看著窗外的豪車,目光落在那抹婀娜的身影上,眼神明明滅滅。
“時暖!沒聽到我叫你啊!”
護士長凶神惡煞喊著我的名字。
我收回視線,扭頭朝她傻笑了兩下。
“真是個瘋子!”
她不耐煩地拽著我的胳膊將我拖了出去。
我回頭看了一眼白發蒼蒼的老人,他也看了我一眼,我笑著朝他擺了擺手,跟他道別。
一到大門口,就看到穿著華麗戴著珠寶項鏈的女人抬手輕捂了一下口鼻,嬌俏抱怨道:“華晟哥,這瘋人院看起來陰森森的,味還這麼重,聽說這裏麵的瘋子瘋起來都很可怕。”
“不怕,有我呢。”
旁邊的高大男人將女人擁入懷裏,摸著她的臉輕聲安撫。
看著兩人親密無間的模樣,我的心臟被狠狠刺了一下。
他們一個是我愛到骨子裏的男友。
而另外一個是我妹妹。
搶了我保送名額的妹妹,同時也是我竹馬男友一直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兩人站在一塊宛若一對壁人。
我雙目被刺痛了一下,視線變得有些模糊。
秦華晟跟我相戀跟我說的情話,說要在一起一輩子的諾言此刻在我腦海裏不斷循壞,可現在他都在我跟我妹妹時輕輕說。
還為了讓她成功保送D國,聯合我親生父親將我送進了瘋人院,將我取而代之。
我眼睛布滿了血絲,眼睛直勾勾瞪著時輕輕。
兩人也注意到我的視線,偏頭看著我,可我已經換了副表情,手裏捏著一片樹葉傻笑,仰起頭抬起捏著樹葉的手揮了揮。
時輕輕看我這副模樣輕笑了一聲,偏頭看著秦華晟道:“華晟哥你看,姐姐真瘋了。”
秦華晟偏頭看著我,看我穿著病號服,披頭散發的模樣,眼神裏盡是嫌棄。
“時暖就是個瘋子,整座瘋人院就她最瘋,一直偷針紮人,又瘋又傻。”
護士長笑著附和起時輕輕的話。
“人接到就走吧。”
秦華晟甚至連多看我一眼都不肯。
一路上,我一直傻笑,無論他們說什麼我都在傻笑,可到了目的地,我笑容凝了一下,不過下一秒我又傻笑起來,但笑著笑著眼眶卻紅了。
眼前不是別的地方,是我家。
準確來說,是我媽家,我爸是入贅的,不過五年前,我爸拋棄我媽娶了時輕輕的媽媽後,這個地方就成了他們的家。
一到家,秦華晟交待了一句就離開了。
等人一走,時輕輕瞬間換了副麵孔,拽著我的衣領將我拖進了一樓的倉庫,直接將我推了進去。
可我即便碰了滿身的灰依舊在傻笑。
時輕輕見我一直在傻笑,眯著眼睛打量了我一下,將信將疑問道:“姐姐,你真的瘋了?不是裝的嗎?”
“嘿嘿......姐姐?”
我傻笑著,學著她的模樣喊了一句。
見我學她說話,她憤怒不已,立刻蹲下身子拽著我的頭發問道:“時暖!你裝什麼裝?!我知道你沒瘋,你媽的那份股權轉讓書你放哪了?快說!”
我依舊傻笑,雙手狠狠擦了擦滿是灰塵的地板,對著她白淨的臉抹了上去。
“嘿嘿......”
她尖叫一聲,一巴掌朝我扇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