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塵在秘密基地站了很久,看到我的到來,他很興奮,就像一隻咧嘴笑的薩摩耶。
他快步把我帶進基地,從懷裏掏出那顆曾經被拍賣的粉鑽。
【你不是喜歡這顆粉鑽嗎?我給你要回來了!】說著就把盒子塞進我懷裏。
我笑出聲,笑意卻不達眼底。
他用粗糲的手指摩擦我的眼尾,強勢的把我勸進懷中。
【怎麼跟個小貓似的,還和小時候一樣喜歡哭
下次可別再哭了,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改明若是在哭就從西山把魚拉上一車送到你家去】
並未覺得尊重,濃濃的戲耍感撲麵而來,讓原本就玻碎的心更加生出裂痕。
忽然天上一聲驚雷,我們向小時候一樣躲在棚子下麵。
我早已察覺到,他臉色蒼白深色凝重。
【你若是有事,便可以先走,我自己開車來的。】
之後他強裝淡定,有一句沒一句聊著國外的情況,而眼神則是一直盯著手機看。
他為我撐起雨披,卻沒發現雨水早就順著雨披落在我肩上。
直到一聲尖銳的電話聲打破了這次的寧靜。
【總裁,不好了,白蓮秘書的母親手術失敗了,她已經哭暈過去了......】
【怎麼會突然手術,不是讓人請了專家團隊嗎?
你們這群廢物,還不快把人送去搶救......】
剛說完沈卿塵就掀開遮雨的雨披衝進雨裏,全然不顧還站在身後的我。
他一直想著她差點失去母親的脆弱,可曾想過自己在大洋彼岸辛苦紮針吃藥是的痛苦。
我心中酸澀,但仍舊倔強的昂起頭顱看著他,希望他可以回頭。
可是他並沒有,甚至連解釋都懶得說。
【沈卿塵,你要是今天走了,我們就徹底完了!】
他聽到動靜才轉過身來滿臉抱歉地說道:【月芽,她一個人在京城無依無靠,如果不是我她也不會來這裏,你聽話一點,誰都不會撼動你的位置。】
說完他就頭也不回的走了,我也沒留他,要離開的人,不管做什麼都是留不住的。
我一個人披著雨披看著瘋了似的下山的顛公,冷笑一聲,原本最愛雨天的我,卻厭惡死了這雨天。
第二天,京圈太子爺夜會秘書將未婚妻拋棄山間的新聞一炮而紅。
所有人都說,白蓮成了他心上的朱砂痣,忘不掉。
不然怎麼會把薑家大小姐扔在山上,那山中倒是沒什麼,晚間的霧氣是有毒的,吸入過多會有害身體,更別提剛剛出院的我了!
我,好像要輸了!
保鏢一字不差的將那些流言蜚語講給我,他一絲不苟的麵龐,說出那些閑言俗語,倒是有了幾分可愛。
現在他們說,什麼未婚妻,也不過如此!
青梅終究敵不過天降!
【小姐,我瞧著那白蓮就是故意的,啥時候不能做手術,非得在那天,我都打聽好了,原本是半月以後才手術,她非說自己媽不行,後來一上手術台,心臟都跳到200了,可不沒做成嗎?】
【也不知道誰把他們兩個人聊天的錄音放不出來,那就一個勁爆!
又是說什麼不想要成為替身,又是說什麼自己耽誤了沈卿塵和你的感情,兩個人抱在一起,就是不把你當人看?】保鏢義憤填膺地說道。
我把手裏的鐵鏟給了保鏢,親自侍弄起蘭花。
【小姐,難不成,您就由著他們嗎?】
當然不會。
我出身京城世家,祖祖輩輩積累的財富數萬計,就憑一個從山村出來的小姑娘就想給我的家族抹黑。
她,還嫩了點。
【管,當然要管,隻是還不到時候!】
我與沈卿塵好事將近,給她些錢打發走了也無妨。
若是打發不走,就隻能關門打狗了。
那個白蓮巴不得我趕緊出手整治她,這樣她好就在沈卿塵麵前繼續賣慘了,事情若是再鬧大一點,我這個京圈小公主,難免不會落上一個囂張跋扈的名聲,甚至有可能影響到自己的股價。
我可是個生意人,對於這樣的挑釁,我還是理智的,隻是為什麼心臟還是會抽痛,原來從小長大的情分真的敵不過天降。
家裏的老人也知道了這些事情,沈老爺子使了手段將風聲壓了下去,我和沈卿塵的婚訊在兩家上億項目的發布會上公之於眾。
那天我笑的燦爛,沒將沈卿塵擔憂的眼神放在心上。
我敢肯定,他的擔憂一定不會是想婚期這麼近會不會有事情發生,怕是在擔心白蓮看到報道會鬧。
至此,我們必須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