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新婚那天,小姑子被人玷汙在我婚床上。
婆婆從衣櫃抓到了我哥。
這才知道玷汙小姑子的人是我哥哥。
哥哥還恬不知恥對我老公說。
“你娶我妹妹,我也娶你妹妹,我們親上加親。”
小姑子一個月後檢查出懷孕了,她內宮薄,不能不要孩子,不得已將就嫁給我哥。
婚後,我老公和我婆婆沒有一個人給我好臉。
我每天上班十二小時,還要給他們做一日三餐。
直到累死。
我才發現,原來小姑子懷的不是我哥孩子。
或許是死不瞑目,我竟然又重生了。
那麼再活一回,我再也不會給這樣的婆家當牛做馬。
——
“去把我的內褲洗了。”婆婆把她穿過的內褲扔我頭上。
騷臭味熏得我要吐了,我這才醒過來。
渾身冷熱交替,我生病了,高燒到四十度,在床上昏睡兩天沒吃飯,餓得都快看不清人臉了。
模糊中看到了惡狠狠瞪著我的婆婆,我試圖起來,可還是沒力氣。
“媽,我發燒三天了,家裏退燒藥吃完了,能幫我買一點藥回來嗎?”
我懇求的看著我婆婆說,這個時候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了。
“你燒糊塗了吧?還想我去給你買退燒藥?你快點給我把內褲洗了。我都要沒內褲換了。”
“洗點冷水,燒不就退了?”
婆婆走了過來把我從床上拽下來,她手中還拿著比我手臂粗的擀麵杖,一棍子一棍子打在我身上。
她力氣一下比一下重,我疼得不得不下床。
要不是沒力氣,我肯定搶下擀麵杖,打回去。
婆婆把我推衛生間去,就把門反鎖了,去打牌去了。
我直接把婆婆內褲都扔垃圾桶了。然後打電話給我老公。邊拿出偷藏在窗簾後麵的備用鑰匙打開了門,
“你自己想辦法,又死不了。”老公羅來福不耐煩的說。然後就掛了電話。
雖然在意料之中,但我還是心痛得難受。
他們生病的時候,我可是飯和水,藥都端在他們麵前。
現在,他們好了,傳染給我,就不管我了,還要我給他們用冷水洗衣服。
我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叫了騎手送來藥和飯。
不管婆婆嘮叨我浪費錢,喝了藥,鎖了門,帶了耳機,我倒頭就睡。
睡夢中。
我夢到了死了之後,靈魂看到的一切。
小姑子不是被我哥玷汙懷孕,是本就有孩子,要找個接盤俠。
我哥後來也知道了,卻寧願做接盤俠。他太喜歡我小姑子了。
可我哥也沒有跟我說這件事情,讓我一直都以為是我哥玷汙了小姑子。
所以在這個家,抬不起頭來,任勞任怨的,任他們搓圓,搓扁。
上輩子我就是上了12個小時的班,趕回來給他們一家人做飯,因為太著急,在路上被車給撞飛了。
我躲在被子裏無聲的哭泣。
結婚了的女人家好像是沒有了家,娘家人不幫,婆家人嫌棄。
我媽一直都知道我在婆家所受的一切,也沒有告訴過我事情真相。
好恨,我恨他們所有人。
這輩子重活了,我誰也不愛,隻愛自己。
好不容易睡著,一盆涼水把我給潑醒。
我一個激靈從床上起來。
“膽子大了是吧,把我內褲都扔了?還不起來做飯?”
婆婆拿著空蕩蕩的紅桶,叉著腰,瞪著我吼。
老公羅來福坐在沙發上玩著手機,就任由他的老媽,一桶冷水潑在發燒的我身上。
我氣得要死,還好我吃了藥,現在有點力氣,我站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冷笑的看著婆婆。
“你們要是再這麼對我,我就去村委會,拿喇叭大喊,我那小姑子懷的孩子,並不是我哥的孩子。”
“你,你胡說什麼?我女兒懷的就是你哥的孩子,就是你哥在婚禮那天玷汙了我女兒!”
婆婆有一些慌了。
“我已經看到了孕檢單子。”
我將偷摸去婆婆房間鐵盒子裏拿的孕檢單子拿出來,扔給婆婆。
三個月前,我結婚,可是小姑子已經懷孕四個月。
所以孩子怎麼可能會是我哥的。
婆婆撿起地上的孕檢單子,立刻撕碎了。
“撕碎也沒用,我拍照存了雲檔。”
我冷冷看著婆婆說。
此時,我心裏也大大鬆了一口氣。我再也不用背著這樣沉重的包袱了。
“你昏頭了吧?怎麼跟我媽說話的?”
“再說了,我妹也是你妹,你要是敢把這件事情搞出去,我弄死你。”
本來啥事都不管的羅來福立刻站了起來,走了過來,使勁推了我一把。
我差點沒站穩,看著急得不得了的羅來福。
想著我死後靈魂看到了羅來福和他老總來往越發密切,還升職,難道這孩子是羅來福老總的?
我也在那公司待過,那老總的老婆生了女兒後,身體就垮了,身不了二胎了,所以極有可能。
不然憑羅來福業務能力,根本不可能靠業務升職,他也和老總沒任何親戚關係。
如今,羅來福區域經理的職位,還是我把業績讓給了他才得到。
那個時候,我以為我哥,讓老公家在新婚那天丟人,所以才讓給他了,然後自己辭職在家照顧他們母子。
“黎檸檸我跟你說話,你聽到了沒有?你敢說出去,你哥也會打死你!”
羅來福看我不說話,又推了我一把。
“離婚吧,隻要離婚了,我就什麼都不說。”
看著羅來福那惡心的嘴臉,我一分鐘都不想和這樣的人過下去了。
“離婚?黎檸檸,你們家剛剛收了我家十萬彩禮,你就想要離婚,你們家是騙婚吧?”羅來福臉色立刻變得猙獰起來。
“彩禮在我爸媽那,我可以要來還給你。”
雖然這樣說,但我知道彩禮已經沒有了。
我哥娶了小姑子,然後那十萬又給了小姑子。
可他們還是會把這筆賬,算在我的身上。
“黎檸檸,我給你個地方住,睡覺,你就應該感激我,好好把我和我媽伺候好。”
“你回娘家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上次跟你一起回你們家,我們一起在客廳打地鋪。”
見我不說話,老公羅來福又得意洋洋的看著我說。
他吃定的我在家裏並沒有什麼地位,就用這點刺我。
也真的刺得我疼。
所以,隻有最親近的人才知道,怎麼刺痛你。
現在我在我娘家的房間,也已經被改了小姑子的更衣室。那是我住了二十年的房間。
“快去做飯,要不然,今晚你就得睡在外麵!別想在家裏睡。”
我婆婆對著我老公豎起一個大拇指,然後推著我進了廚房。
看著外麵黑暗的天,下著很大的雪。
他們當真,我還是以前那麼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