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安靜的吃了一頓飯,鬱薄淵放下筷子。
江顏的唇邊沾了一粒米。
鬱薄淵指了指江顏的唇邊:“這裏沾了東西。”
江顏不解,摸了摸唇角,沒摸到。
她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也沒舔到。
江顏的唇粉嫩嫩的,舌頭也是粉嫩嫩的。
鬱薄淵的眼眸漸深。
他伸出手,將江顏唇角的米粒拿掉,然後,送進了江顏嘴裏。
手指碰到江顏的唇,就像是陷入了一種不可思議的柔軟當中。
鬱薄淵縮回了手。
江顏送鬱薄淵到門口,甜甜一笑:“阿淵,晚上早點回來,我等你哦。”
鬱薄淵嗯了一聲,雖然略顯冷淡,但對江顏來說,卻像是天籟一般。
江顏吃飽了就犯困。
今天畫畫花了五個小時,很是耗費精力,又哭了一次。
江顏打了一個哈欠,憑著記憶,來到了鬱薄淵的房間。
跟前世布置的一樣。
鬱薄淵的房間裝修風格極其簡單硬朗,黑白灰三色。
江顏關上房門,爬上了鬱薄淵的床,睡著鬱薄淵的枕頭,抱著鬱薄淵的被子,整個人都像是被鬱薄淵的氣息給包圍了。
她的臉上,不由露出滿足的笑,香甜的睡去。
*
鬱薄淵回到辦公室,林宣遞上來一份文件,麵色沉重。
鬱薄淵看了文件,不由緊握成拳,然後,又輕輕鬆開。
鬱鎮川,欺人太甚,步步緊逼!
“鬱總,我們的人都查清楚了。近來鬱鎮川活動頻繁,私下裏在接觸各股東,還有,城西那一塊地,其中的一位競標者,就是鬱鋒程的峰銳公司。”
鬱薄淵的神色冷峻:“我知道了。城西那一塊地,我勢在必得。”
“還有,鬱老太太說,今天晚上,給您約了張家千金的相親,她傳話,您必須得去。”
前腳,鬱薄淵才把江顏接來,後腳,鬱老太太就安排了相親。
顯然,對於鬱薄淵要跟江顏結婚,是極為不滿啊。
鬱薄淵的神色顯得有點漠然,甚至是漫不經心:“她愛相,她自個兒去。不用理會。”
一些工作交接下去,林宣退下。
鬱薄淵回到星苑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華燈初上,城市的霓虹照亮了半邊天。
鬱老太太的電話打來了,鬱薄淵接聽:“奶奶。”
“你還知道叫我奶奶!薄淵,你實在是太讓奶奶失望了!我給你安排好的相親,你為什麼不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我知道得很清楚。我已經把顏顏接過來了,除了顏顏,我誰也不娶。”
“你真的要氣死我啊!那個江顏有什麼好的!除了一張臉還能看,其他的,不學無術,草包一個,肚子裏沒有一點墨水!薄淵,你父母早亡,你這樣作踐自己,你這是要讓他們死不瞑目嗎?”
鬱薄淵腦海裏卻不由想起了江顏的那一副畫。
她畫的是他,讓人驚豔無比。
江顏的畫畫的功力,絕非一夕而蹴。
這樣的她,怎麼可能是別人嘴裏的草包!
耳邊,猶還響著江顏的話,她說,別趕她走。
鬱薄淵聽到鬱老太太這樣說,聲音也冷了下來。
“奶奶,以後相親的事不要再提,我有事,掛了。”
鬱薄淵掛了電話,發現江顏根本就不在一樓。
他的腦海裏有一種極強烈的預感。
鬱薄淵快步上樓,輕輕推開了他的臥室的房門。
半開的窗簾,路燈的燈光如流水般傾泄進來。
江顏正靜靜的躺在他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