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宣啊了一聲。
這個點,大家都估計才吃了飯,連休息都不給?
一聲令下,無人不從。
十分鐘後,人就已經全部到齊了。
鬱薄淵麵色冷肅,沒有多餘的表情:“開始。”
隻有林宣看向鬱薄淵,想到鬱薄淵說的話:“下午的工作,壓縮到三點前完成。”
他突然間想到,鬱薄淵要求這麼快把工作做完,莫不是趕著回家陪媳婦?
*
江顏創作的時候不喜歡打擾。
當時跟文伯說這話的時候,她也是一臉的嚴肅。
筆下鬱薄淵的肖相漸漸初現端倪。
房間的窗戶打開著,白色的紗簾上繡著一隻隻展翅欲飛的仙鶴。
紗簾隨著風飛舞。
江顏認真的樣子,十分動人。
她抿著唇,一筆一下,無比虔誠的畫著鬱薄淵。
畫筆下,鬱薄淵的眼睛躍然紙上。
鬱薄淵的眼是那種狹長的鳳目,眼神深邃。
畫上的那一雙眼睛,似乎要活過來似的。
江顏畫得很仔細,就連每一根睫毛,都畫得纖毫畢現。
星苑樓下,鬱以諾開著跑車衝了進來,在車庫隨意將車停好,連鑰匙都沒扒,就已經衝了進來。
小爺脾氣還挺火爆,一進門沒看到江顏,就已經嚷嚷開了:“江顏呢!江顏那草包在哪裏?給我滾出來!”
簡直是來者不善。
文伯暗暗叫苦。
這位爺,當初得知鬱薄淵要跟江家聯姻時,以為鬱薄淵看中的是江月晴,自然是雙手雙腳讚成。
結果,鬱薄淵隻是輕描淡寫的來了一句:“不是江月晴,我要的人,是江顏。”
鬱以諾當即就炸開了。
鬱薄淵當即隻是冷冷的盯了鬱以諾一眼:“我決定的事情,輪不到你們兩人來置喙。將來你和羽馨,喜歡誰愛跟誰在一起,都是你們的自由,我絕對不會幹涉,就算我不喜歡。”
“所以,這也是我的自由,我不是征求你們的意見,而是直接通知你們。”
鬱以諾當時心就拔涼拔涼的。
向來疼愛他和妹妹的大哥,第一次對他們不假辭色,還是因為一個女人,一個不成器的女人。
他不能當著鬱薄淵的麵為難江顏,背地裏還不行?
尤其是半個月前,江顏居然還以死來相逼,好像嫁給鬱薄淵,有多委屈似的。
別人還求之不得。
這個女人!
“二少,少夫人是先生親自接過來的,以後就是你的大嫂,你有什麼事,還是找先生談。”
江顏也是一個驕縱的。
這兩人遇上,不知道會不會把這個家都拆了。
“讓開!她在哪裏?”
都沒有人出來。
果然是慫包,害怕躲起來了吧?
鬱以諾一副幹架的模樣,氣勢洶洶。
傭人有點害怕,不顧文伯的阻攔,說了實話:“少夫人在樓上畫室。”
畫室?
鬱以諾想起來了。
早在兩個月前,鬱薄淵就已經吩咐人在整頓三樓那裏,原來是給江顏準備畫室嗎?
真不知道江顏給鬱薄淵喝了什麼迷魂湯。
江顏畫得很是專心,她現在在畫嘴唇。
鬱薄淵的唇形好看,江顏畫得專心。
想到前世,她的唇貼上他的額,貼上他的唇,卻已經是冷冰冰沒有溫度。
門砰的就被人踢開了。
江顏的手微微抖了一下,拉出了一條線。
“江顏,你個花瓶,你居然真敢過來!”
鬱以諾氣衝衝的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