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寧想了想,從筐裏拿出來幾個板栗和榛子,剝開放在狗食盆裏。
雖然狗不一定喜歡吃這東西,但連樹皮都吃的幹幹淨淨,說明它應該不挑食。
饅頭看了眼盆裏的板栗,往後退了幾步,一直退到牆角,恐懼的看著沈長寧。
沈長寧挑了挑眉,從記憶中搜尋饅頭不喜歡她的原因。
心裏再次罵起原主,真不是個東西,看這狗都被她嚇成什麼樣了!
原來是原主有一次饞肉,竟想將饅頭殺了吃肉,她也確實做了,一棍子將饅頭打暈了,又打了幾棍子,差點將它打死,沈建國回來看見,及時救下了它。
可它的一條後腿,還是被原主打折了,沒有接好,走路的時候,那條後腿就拖在地上。
從那以後,饅頭都躲她遠遠地,不管沈建國去哪,它都跟著,總之就是不單獨和她待在一起。
“饅頭,吃啊,很好吃的。”沈長寧小聲說完,從筐裏又拿出幾個板栗和榛子,剝開自己吃了。
她在用最簡單也最原始的方法告訴饅頭,這板栗和榛子沒毒,可以吃。
可饅頭說什麼都不肯吃,還將頭偏在一邊,不再看她。
果然啊,狗都嫌棄她!
沈長寧無奈,隻好暫時放棄。
心裏卻在思考,該怎麼和這條狗打好交道!
前世她就很喜歡小動物,這條狗沈建國養了十來年,已經通人性了,她很喜歡。
沈長寧邊想邊去打水,她要洗個澡,從山上回來後,身上粘粘的,很不舒服。
將水倒進鍋裏,又去院子裏找了些玉米葉子和木頭放進灶坑裏,將玉米葉子放在木頭下麵,找到火柴點燃。
沈長寧做起這些雖然生疏,但卻有條不紊。
這要歸功於前世的她是個孤兒,在孤兒院裏長大,院長媽媽一個人忙不過來,大一點的孩子就需要幫忙做飯、種地。
小時候孤兒院也是用這種大鐵鍋做飯,所以她很熟悉。
燒好了水,快速的洗了澡,看著鏡子中的人兒,沈長寧隻想仰天長歎,這長得也太寒磣了吧!
主要是太黑了,要是晚上不露牙的情況下,估計別人都看不到她!
沈長寧有些難過,但也隻是一瞬間,現在有一堆事等著她去做,沒有時間難過。
不過心裏閃過疑問,就她現在這幅模樣,蘇豪當時是怎麼下得去嘴的?
看來以後得好好研究研究別的花樣了,顏值不夠,技術來湊!
洗完澡後,她又去做飯。
將板栗、榛子和鬆子都放在水裏煮熟,撈出來放涼。
又把菇娘果洗幹淨。
做好這一切,沈建國也剛好醒來,聞著香味,有些意外。
這香味是從他家飄出來的?
他順著香味來到廚房,就見到了滿盆的板栗和榛子、鬆子。
“你這是從哪偷來的?趕緊給人還回去!”沈建國聲音很大,掩飾不住的生氣和失望。
沈長寧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她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啊,竟然穿越到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人身上,還得替她背鍋。
“爺爺,這不是偷的,我今天上山竟然發現了一個鬆鼠洞,這些東西,都是在洞裏找到的。”
“你看這菇娘果,保存的多好啊,誰家也沒有這麼多啊。”沈長寧指著菇娘果道。
沈建國看過去,果然,一個個菇娘果黃燦燦的,飽滿圓潤。
每家雖然有自留地,但都會種滿蔬菜和玉米,畢竟全家一年的蔬菜都要從地裏出,夏天和秋天吃不完,就曬成幹,留著冬天和來年春天吃,確實沒有地方種菇娘果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
至於山上,確實有菇娘果,不過大部分人每天都要去地裏幹活賺工分,沒有時間去山上采野果,而且這東西山上也比較少,有村民偶爾采到,也是當場就吃完了,幾乎不會留到現在。
“爺爺,這板栗可好吃了,您嘗嘗。”沈長寧剝開一個板栗遞到沈建國麵前。
沈建國看著伸到麵前的手,心裏麵五味雜陳。
她這是為了明天的工資而討好他吧?想讓他將工資拿出來,嗬嗬,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盡管經曆過很多次欺騙,可他還是覺得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