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以為我是為了工作的飯搭子突然嫁入豪門而難過,我也不解釋,繼續和她當難姐難妹。
等下了班,左芙真的兌現了自己的承諾。
她拉著我,來到‘夜色撩人’。
在這家酒吧,左芙如魚得水,為了應景,她還特地畫了很誇張的煙熏妝,穿的也很清涼,我們剛進門,就有一堆人列隊似的,彎腰含笑地衝著她喊芙姐。
我這才知道,原來她除了今日無限的工作,晚上還在這邊兼職。
“我是缺錢,但請你喝酒的錢我還是有的。”她給我點了一打威士忌,讓我隨便喝,像是怕我寂寞似的,還從剛才那堆人裏喊了幾個身高185以上的男模過來。
他們穿的規矩,但眼神不太規矩。
我被他們圍著,一會兒喝一杯,一會兒喝一杯,時不時盯著他們到處看。
直到左芙再次回來,見我不敢上手亂摸,才大氣坐下,“嫁不了豪門,我們就自己成為豪門。”她拍拍我肩膀,“碎碎,這種場合,都是以後萬一有機會成為富婆之後要習慣的。”
說著,她拉著我的手大咧咧地朝男人們摸去。
“還是算了。”我主要是第一次來這種場合有點好奇,如今看到他們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雖然屬於不錯的鼻子眼睛,但和霍司晏相比還是遜色了點。
我抬頭看了下時間,“太晚了,我要先回家了。”我給左芙道別,等離開的時候,又被這些小男模列隊歡送。
看得出來,左芙人緣不錯。
我忍不住提醒她,“身體是自己的,別太累。”
她那張生動活潑的臉上似笑非笑,“我還要養男人,碎碎,你不會懂的。”
我一怔,下意識想到那些小男模。
原來左芙的生活這麼快樂,這何嘗不是一種生活方式,我大受震撼的同時表示理解,“那你加油!”
等出了酒吧,那些酒開始上頭。
我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實在搖晃的厲害,我便坐在台階上歇著,周圍有很多人人來人往,這時候,我突然開始想,如果沈慕風可以像正常人那樣,開車來接我就好了。我給他打了電話。
說了什麼已經忘了,隻記得自己舌頭打結,一直喊他老公。
他激動的雙腿都好了,來到酒吧門前後,還能身手矯健的抱著我健步如飛。
那一瞬間,他和霍司晏完全重合。
我心頭一驚,拚命地捶打他,讓他把我的孩子還給我,讓他把我的爸爸媽媽給複活,他冷著臉一直喊我碎碎。
我嚇得睜開眼睛。
原來是個夢。
這夢也太可怕了,我驚魂未定的穿衣起床,下樓去找他。
從昨天開始,我們就從我爸媽那邊搬了回來,理由是那邊有長輩在不利於發展親密關係,我媽聽了連連點頭,“理解理解。”
不僅理解,還歡天喜地的幫我們把行李送了回來。
回到這邊,他果然自在了很多,廚房又成了他的主場。
清晨,他坐在輪椅上,在特製的廚房裏給我做早餐。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安了許多,伸出手去從他身後抱住他的脖子,他身形微僵,看起來還不習慣這樣的親密。
我也不習慣,但昨晚實在滿意。
今天不由自主的,就想和他多接觸一下。
可能我本質上就是個色女。
我對自己有了更深的認識。
他鼻尖上有細密的汗珠,我像是一大早就調戲良家婦男似的,伸手給他擦掉,“你很緊張?”
他笑笑,“好幾天不回來,突然做飯還有點手生。”
是這樣。
我上輩子的廚藝幾乎驢火純青,但如果好幾天不做,也容易把第一道菜弄的鹹淡不均。
這輩子,我不做賢妻良母,隻做鼓勵男人幹活的女人,於是便把他抱得更緊,在他臉頰上輕輕一吻,“做上一次就能找回感覺。”
他被我撩的受不住,也轉過身吻我。
一大早就和這種頂級帥哥調晴,我開始有些後悔是不是早就該趁著沒有正式離婚,好好享受起來。
他太帥了,也太粘我,一個早晨下來,我笑的嘴巴都要合不上了。
吃完飯,他沒和往常一樣離開,反而一直看我,“你......沒什麼話想對我說?”
我倆的第一次已經過去兩天了。
他這時候再說這個,是不是有點晚了。
反正我也沒打算負責,頓時搖頭,“沒有。”
他嗯了一聲,緊接著為難道,“那昨晚發生了什麼,你還記得嗎?”
原來不是提第一次那事兒,而是說昨晚我喝酒的事兒。
我頓時了然,“我這人有喝酒斷片的毛病,但據我媽說我喝醉了會異常興奮,偶爾還喜歡打人。”我說的都緊張了,“我不會......給你殘疾的雙腿雪上加霜了吧?”
他搖頭,“沒有,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咱媽有沒有告訴你,你喝完酒之後有脫衣服的喜好?”
我想象了一下,“全脫光的那種?”
“全脫光......而且也要拉著我脫的那種。”
我雙眼一閉,恨不得挖個地縫把自己埋了。
雖然我們坦誠相見過,但那是晚上是關著燈的時候,亮燈的時候我總容易把他當成霍司晏,做不出害羞的動作。
但關了燈,我就什麼都上。
見他今天這表情,昨晚的一切,肯定都是在亮燈下進行的。
太羞恥了。
我不敢多問,趕緊抓起包包奪門而出,到了門外又想起我們新婚不久的身份,而且他人那麼好,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我竟然還生出一抹眷戀來。
於是,轉身回去,想告訴他,讓他在家等我回來。
結果門都沒踏進來,我就被一輛車給請走了。
確切的說,我被綁架了。
綁架我的人是兩個看上去很普通的男人,穿著普通,樣貌普通,屬於走在街上不會多看一眼,但又時刻擦肩而過的那種人。
其中一個穿著暗色polo領,一頭頭發看上去至少四天沒洗的男人挺著大肚腩問我,“你就是洛嘉柔?”
這個問題把我的驚恐都給驅散了不少,下意識就要反駁,卻聽他們說,“她就是!那人說了,洛嘉柔喜歡穿白裙子。”
我一驚,下意識看了下身上的衣服。
這是今天一早,沈慕風給我放在床頭的。
我也沒多想,圖省事直接套在了身上,現在卻成了被人綁架的理由。
我奮力掙紮,試著解釋,“其實......我不是洛嘉柔。”
“嗬嗬。”另一個穿著黑色骷髏頭衣服的瘦猴一樣的男人開口了,“我還真沒見過小偷說自己是小偷的。”
說著,雙手一揮,“別廢話!”
隨之,車子一動,我頭上多了個黑色布袋,刹那間,我什麼都看不見了。
再次見到光明的時候,已經被扔進了一個廢棄倉庫。
我好不容易重生,不想就這麼死掉。
眼淚都快掉幹了,我哭著求他們,“你們真的綁錯了人,能不能讓真的洛嘉柔來換我......”
他們最煩人質哭哭啼啼,見我不死心,直接給了我一巴掌,直進主題道,“打電話,要贖金!”
他們就認定了我是洛嘉柔。
我不想再挨打,努力咬牙鎮定下來,“我這就打電話,要錢。”
沈家沒什麼錢,沈慕風行動也不方便,我爸媽年齡大了,我很怕他們聽到我被綁架會激的我爸心臟病發,思來想去,我隻能將錯就錯,“我打。”
我憑借上輩子的記憶撥出一個號碼,猶豫許久,終於在綁匪的逼視之下艱澀地開口,“阿晏......是你嗎?”
強烈的恐懼讓我的聲音自帶顫抖和沙啞,這時候,手機對麵的人已經很難分辨我的聲音,“你是誰?”
從電話裏聽,他和沈慕風真像,我又差點把他們弄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