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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活從來都不是什麼打臉爽文。
就算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也不敢跟他翻臉說什麼狠話。
我怕他反悔,現在康康已經沒了,唯一還在世的親人隻有我的外婆。
如果沒有那一百萬的話,外婆的阿茲海默症會加重的更快。
估計活不過一個月。
宋雅陽指著他的鼻子,“你現在怎麼越來越惡心,這是人做的事嗎?”
餘下的人要麼是喻天和從小玩到大的兄弟,要麼就是他的狗腿子。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勸宋雅陽。
“不要跟喻哥生氣了,他肯定不會這樣對你,你放心。”
“哎呀,那女人本來就是想要錢,喻哥給點錢她就會乖乖滾蛋,你別往心裏去。”
“是啊,要不是那女的聲音跟你像,喻少都不帶理她的。”
宋雅陽不理他們。
“喻天和,你要是真是跟人小姑娘談戀愛就好好談,這樣算什麼?”
喻天和可能理解成宋雅陽在吃醋,他示意角落裏的一直一言不發的白正豪過來。
他粗暴地扯著我的手腕,把我推向白正豪,“大家別亂說,他們倆才是一對,很快就要結婚了。”
白正豪沒有推開我,臉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自覺連累人家無端受辱,也不好意思多看他。
宋雅陽明顯不相信。
可是除了她以外的人,都忌憚喻家的權勢,開始指鹿為馬。
“怪不得一向獨來獨往的白家小少爺會來參加宴會,原來是因為徐,這個姑娘叫徐什麼來著。”
他們在人前稱我為“小姑娘”“小美女”。
轉過頭後是“金絲雀”“被包的那個誰”。
久而久之,都忘記,我還有姓名。
還是一直沒說話的白正豪,小聲念出我的名字。
“她叫徐妍。”
喻天和斜眼看著我,給我做了一個“五十萬”的口型。
我立即會意,這是拿五十萬交易,讓我在他白月光麵前澄清跟他的關係。
這是吃定了,我不可能會跟錢過不去。
五十萬,對喻天和來說,隻不過是一場派對的花費。
亦或是客廳裏的一個不起眼的小擺件。
可這錢,也足夠在我們小縣城付個首付,可以給外婆買房子。
這樣外婆就不用再寄人籬下,看舅舅舅媽的臉色過日子。
很多時候,喻天和看似是給我選擇,跟我說做不做都行。
實際上,我沒得選,我隻能聽他的話,做籠子裏的乖乖金絲雀。
期待著他偶爾會給出的一點甜頭過日子。
我輕咳一聲,“宋小姐,我沒有跟喻天和談戀愛。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