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他個大頭鬼!
我一聲不吭地直接掛掉了他的電話。
今生第一次,我比他先掛掉電話。
心卻是止不住地疼,疼到躺在五星酒店五千塊錢一晚的King size大床上也緩解不了。
眼淚一直從我的眼角滑落,浸濕了枕頭,我抬眼看向奢華的天花板,在心裏默默地告誡自己,這是最後一次,為南斯年流淚。
不知是不是因為懷孕後多眠,哭完我竟在酒店睡了整整一天,一直到下午五點的時候才被餓醒。
醒來一看,竟然有十幾通來電。
是南斯年嗎?
劃開手機一看,發現是南浩年,南斯年的弟弟。
我自嘲地笑了笑,我還真是高估自己在南斯年心目中的地位了,他曾幾何時會給我打過十幾個電話。
「叮鈴鈴」手機鈴聲又響了,還是南浩年打過來的電話。
「葉念黎,你死哪去了?老子找了一個下午都沒找到你人。」電話一接通,南浩年在電話那頭衝著我斥責。
但我剛剛看了一下那十三通電話都是十分鐘之內打過來的,他哪裏有找我一個下午了。
估計是南斯年上午讓他找,他下午才想起這回事來。
臨急臨忙給我瘋狂的電話轟炸。
他對於我這個嫂子一點尊敬都沒有。
我今早刷到的那條大合照的朋友圈,還就是南浩年發的。
「不用找我了,我已經簽好了離婚協議,你記得通知你哥簽好字。」跟南斯年在一起的時候,我沒少花心思討好他身邊每一個人。
其中對於南斯年這個不學無術脾氣暴躁的親弟,我一向溫聲細語從不跟他發生任何爭吵,時不時還會在南家人麵前挑他難得的優點誇讚他。
可他不知為什麼總對我敵意很深,從來不給我好臉色看。
「你說離婚都說了八百年了,你要真能離開我哥,我就給你當狗!」南浩年嗤笑了一聲,比南斯年還要堅定地認為我在開玩笑。
我默默地在電話這頭翻了一個個大大的白眼,聲音冷漠地說,「你南浩年狗都嫌,換個物種當,別給狗丟臉。」
話畢,我便也掛掉他的電話,順帶把南家所有人的聯係方式都拉進了黑名單裏。
然而我對南浩年的嘲諷讓他急得跳腳,在我們共友眾多的微信群裏把我要和南斯年離婚的事情大嘴巴地說了出來。
南浩年【葉念黎又跟我哥鬧離婚了】
南浩年【我說她絕對離不開我哥,離得開我給她當狗,結果人罵我狗都嫌呢!】
南浩年【我坐莊,賭她不出三天就滾回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