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個午覺起來後,我突然覺醒了,發現自己是一本古早虐文裏的炮灰女配。
下場十分淒慘!
我瑟瑟發抖地打包行李,決定遠離劇情,保命要緊。
就在這時,他們告訴我司徒年腦子壞了。
我默默放下行李。
不確定,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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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睡了個午覺而已,醒來後腦子裏就多了一些奇怪的內容。
我原來是一本古早虐文小說裏的炮灰女配。
小說裏,男主司徒年有個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白月光因身患重病,不想連累男主角,一個人偷偷跑去國外。
但神通廣大的男主角還是知道了真相,到處找她的同時,專門為她修建醫院,招納醫學奇才。
還因女主血型稀有,未雨綢繆,提前養了個小血庫。
也就是我。
作者把我寫的愛慕虛榮,色膽包大,為接近男主煞費苦心。
終於得償如願嫁給男主,孰不知,高端的獵人往往是以獵物的形式出現。
直到白月光回國,成功手術後,我被一腳踢開。
我不甘!
我倔強!
我徹底黑化,我要弄死白月光取而代之!
在法律的底線上瘋狂試探後,終於被男主送進監獄,最終慘死在一個陰雨綿綿的秋天......
死因是撞牆自殺。
因為我天真地以為,男主是愛我的。
危急關頭,他一定會穿著鋥亮的黑色皮鞋,筆挺的西裝,眼裏裝滿悔意和焦急地出現在我的視線內。
原著裏的我,大概以為自己拿的是追妻火葬場的劇本吧。
可惜隻是個炮灰女配,比王寶釧挖十八年野菜還可怕的戀愛腦。
氣得我腦袋一疼,翻身坐了起來。
算算時間,我和司徒年結婚已經半年多。
再有一個月,白月光就要回來了。
到那時,我會被強行拖去做各種檢查,不斷抽血,還被逼著天天吃豬肝......
我本來就不喜歡吃豬肝,想起這兩個字都難受更別說吃了。
念及,我火速下床,開始收拾東西。
為保小命,先脫離劇情再說!
就在我打包好行李,偷偷摸摸地潛行到客廳時,管家老李一臉焦急的出現。
“夫人,先生他出了點狀況,醫生讓您馬上去趟醫院。”
我看了眼行李箱,有些為難。
“原來夫人都準備好了......”
管家突然淚目:“夫人對先生真是情深義重,先生見了您肯定會好起來的。”
我:“......”
我問:“他怎麼了?”
“先生他......”
管家一言難盡:“夫人去了就知道了。”
我還沒想好推脫的說辭,行李和我一起被管家急切地裝上了車。
病房門口,堆滿了人。
司徒年的媽媽和妹妹都在。
原著裏,我為了討好這母女倆,心甘情願當牛當馬當舔狗。
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以至於我看到她們,心裏就直犯怵。
有種明知山有虎,想繞虎山行的躊躇。
“還愣著幹嘛!”
我那嬌橫跋扈的小姑子司徒雪猛扯我一把,害我差點撞上婆婆元女士。
元女士眉頭輕皺,語氣涼薄。
“阿年若有事,你難咎其責。”
這就威脅上了?
我會怕嗎?
笑死!我不但會怕,我還會忍。
小不忍亂大謀,我很懂。
以目前的形勢來看,我隻能擇機而逃。
大不了行李我不要了,我還不信偌大的容城,藏不下我這麼小的一隻弱雞。
我提著一口氣推開病房。
司徒年坐在病床上,背對著門。
病房很大,他的背影看著莫名落寞,仿佛被人遺忘在了天地間。
就在我愣神間,他轉過身來,視線眼巴巴地投向我。
我從他眼裏看到了求助,恐懼,還有委屈。
許是原主對司徒年癡迷的愛,還有殘餘在我腦海裏。
我的心像是被人揪了下。
司徒年見我愣著不動,忽然嘴巴一扁,抽泣了一聲。
能想象嗎?
跺跺腳,容城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此刻,那張鬼斧神工雕琢過一般,得天獨厚的神顏上滿是淚痕。
整齊潔白的牙齒咬在下唇上,眼睛裏全是淚花兒在打轉,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可神色又帶著絲倔強,嘴扁得厲害,雙手緊緊拽著衣角。
這怎麼看,都透著一種......不太正常的感覺。
我大為震憾,更加不敢動。
“他,他怎麼了?”
“你還有臉問,這都是你害的!”
跟在我身後的司徒雪,又推了我一把。
我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
司徒年臉色一變,長腿一伸下床來。
把我擁在懷裏的同時,很凶地推開司徒雪。
“走開!”
司徒雪一時不備,被他推得後仰了下,也委屈上了。
“哥,你睜大眼睛看清楚,我是你親妹妹!我不吃不喝地守著你,你居然不認識我了,還為了這個女人推我,你良心呢!”
“滾!”
司徒年眸色一厲,司徒雪哆嗦了下哭著跑出去了。
許是腿壓麻了,司徒年有些站不住。
我趕緊扶他坐下。
司徒年乖乖配合,隻是雙手死死抱住了我的腰。
我推他,他嘴扁的更厲害。
“姐姐別扔下我,我害怕,我會乖的......我聽你的話......”
很低的聲音,帶著成熟男性的磁性。
但語氣聽著,像是孩童。
我低頭看他。
那雙眼睛太幹淨清澈,仿佛新生的嬰兒。
什麼情況?
我有點兒慌,很茫然地看向門口的元女士和醫護。
得到的答案是——司徒年傻了。
當然,醫生的原話是:“因為車禍,他大腦受到創傷,經過測試,智商和心理年齡,都受到了嚴重影響......”
據說,車禍是因為他在開車時接了我的電話。
總之,這口大黑鍋我是背定了。
醫生後麵一大堆的專業術語,我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也就是說,司徒年腦子是真壞了?
可原著裏沒這劇情呀!
從頭到尾,他都是一個掌握著全球經濟命脈,殺伐果斷卻將所有溫柔都給予白月光的高配霸道總裁。
怎麼就傻了呢?
難道是因為我的出現,改變了劇情?
不確定,再看看。
“他現在誰也不認識,防禦心理太重,還有暴力傾向,很不利用檢查和治療,隻能請夫人出麵試試,沒想到司徒先生真記得你。”
專家團隊都很高興。
我仍一頭霧水,“可他喊我姐姐?”
原著裏,司徒年可是動不動就掐住原主,也就是我的脖子,陰狠地說‘女人,別找死’的暴力份子。
專家團又是一堆輸出。
什麼認知障礙,記憶錯亂之類的......
總之,司徒年能聽我的話,就是重大突破。
為了驗證奇跡,他們再次將我帶到病房。
看到一群人湧進來,司徒年竟嚇得瑟瑟發抖,一個勁兒的往我懷裏鑽。
雙手也縮著,和臉一起,緊緊貼著我的胸口,仿佛這樣大家就看不到他了。
“姐姐,讓他們走,他們都是壞人!”
司徒年用霸道總裁的語氣,說出略帶稚嫩的話。
“......”
因為緊張,他的呼吸很重又滾燙。
燙的我心尖一陣酥、麻,很想罵街。
我尷尬地看著大家,尤其是元女士。
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但在外人麵前,元女士永遠是優雅的,有涵養的高知女性。
她隻是輕挑了下眉頭,對我說:“既然阿年需要你,你就留下好好照顧他。”
專家團隊得到驗證,簇擁著元女士浩浩蕩蕩的離開。
司徒年還貼著我胸口,襯衣被他呼出的氣息弄得有一團濕、潤,裏麵的黑色胸衣若隱若顯。
“人都走了,還不撒手?”我沒好氣道。
嚴重懷疑這狗東西趁機吃豆腐。
司徒年沒動,仰著頭,濕漉漉的眼睛看著我,不知道在想什麼。
但那眼神......
突然,他伸出舌頭,輕輕地舔了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