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棠,一個你愛的人,永遠比不上一個愛你的人。所以,不要局限自己好嗎?”
我知道他在說什麼,還沒開口就被他給打斷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你自己有分寸就好,不要委屈自己,一會兒下班我送你回家。”
我和陸雍深不僅是上下屬的關係,更是大學四年的同學兼朋友。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
他是我的前夫。
畢業後他繼承了家產,我也陰差陽錯到了他的公司上班。
這也許也是許書辰不待見我的原因之一。
他覺得我不自愛。
下班後,拗不過陸雍深,還是讓他把我送到了公寓樓下。
“寧棠,我說了我可以等…”
要說我是一個死心眼的人,認定了許書辰,那麼他就是第二個。
認定了我。
“好馬還不吃回頭草,陸雍深你有一片森林,不應該隻圍著我這一棵樹。”
說完這句話我便愣在了原地。
原來勸說別人是那麼的容易,卻說自己卻那麼困難。
我聽著他歎了一口氣,卻什麼也沒再說。
下車後,我猶豫了片刻,確定陸雍深走後,果然的選擇了另外一個方向。
既然都提了結束了,再回那個家多少還是有些不合適了。
想了許久,無處可去的我,就近選了一家酒店住進去。
我看著手機裏和許書辰空蕩蕩的聊天記錄,最近的一次居然還停留在三個月前爺爺去世的時候。
一邊說著離婚這件事想都不要想,一邊去任何行動都沒有。
許書辰,你究竟在想些什麼?
另一邊的許書辰其實心裏也不好受。
自己明明不愛那個女人,為什麼在她提離婚的時候會那麼激動?
現在自己的舉動又算怎麼回事?
買醉?
他突然就想扒開自己的腦子看看,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麼。
可惜他的酒量不算好,沒過多久,便醉倒了。
等助理趕到時,許書辰已經趴在馬桶上吐得厲害…
他今天本來就胃難受,一天沒怎麼吃東西,晚上又喝了這麼多。
以前在這種時候,我都會在他耳邊嘮叨。
“書辰,你有胃病,下次不要喝這麼多了…”
“喝點溫水好不好?不然你會難受的。”
“我幫你擦擦臉好不好?”
回憶起這些,他明顯的怔了怔。
助理在旁邊很著急,他看著許書辰吐了一遍又一遍,明明肚子裏已經沒有東西了,他還在那幹嘔。
他不知道這種時候該怎麼辦。
“老板,現在去哪兒?”
“回家吧…”
許書辰難受的說話都有些有氣無力了。
“要給老板娘打電話讓她來接你嗎?”
“不用了…”
許書辰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裏竟閃過了一絲絲的落寞,可是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他才不會在意那個女人。
小助理不放心許書辰一個人,背著他撥了我的電話,卻沒有人接,他又打家裏的電話,同樣也沒有人接聽。
小助理急得冒了一身的汗,他還來不及去想我的電話怎麼打不通,那頭許書辰已經捂著肚子倒在地上。
許書辰疼得臉色煞白,冷汗直流。
迷迷糊糊地感到自己被人扶了起來,然後走了一段他自己也不知道多長的路。
最後,進了一間房。
也不知道是誰的手,在輕輕按壓他的腹部。
腦袋旁邊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他本能的想要靠近,身體卻使不出一絲力氣…
直到一塊溫熱的毛巾,貼上他的肚皮。
“棠棠。”
許書辰下意識喊出來的名字卻讓身旁的人一怔。
隨著輕輕的擦拭,許書辰原本皺著的眉頭舒展了一些。
周圍全是他熟悉的的味道,這讓原本難受的他好受了許多,終於沉穩地睡了過去。
酒醒了的許書辰頭還是昏昏沉沉的。
“宋寧棠。”
他下意識的就喊了喊我的名字,卻沒有任何的回應。
起身環視了一下四周,許書辰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心底有了一絲絲的慌亂。
他去翻我的衣櫃,在打開門的時候,他瞬間呆住了。
因為衣櫃裏除了他的東西之外,我這個季節的一些衣物已經全部消失不見。
就連一些我常見的用品也都空了。
許書辰這時候才明白,我說的從來不是氣話。
我要跟他離婚,是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