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死後,我固執的把傅笙當作他的替身。
在我的折磨下,男人也被迫接受了替身的身份。
直到後來,我撞見他拉著那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哭到崩潰。
我才明白,原來自己才是那個可憐的替身。
......
男友蕭逸死後,我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
自殺,吞藥......
最嚴重的一次,我差點死在手術台上。
媽媽實在沒有辦法,把我送進了精神病院。
一連好幾個月,我病得幾乎不認人了。
是數不清的電擊和藥物把我拖出了鬼門關。
媽媽工作忙,隻能周末過來一趟,平時都是閨蜜林琳陪著我。
除了林琳,我格外抗拒陌生人接近,可是傅笙不一樣。
他整個人冷冷的,卻讓人下意識的想要靠近。
「你好,我叫......傅笙。」
男人沙啞遲鈍的聲音,讓人好不容易升起來的好感又下降了兩分。
果然,沒人比得上蕭逸。
傅笙友好的朝我伸手,那股淡淡的山茶味喚回了我所有的理智。
這是獨屬於蕭逸的味道。
我下意識的抓住他的手,死死的把男人拽進懷裏,好像隻有這樣才能把他留在我身邊。
「蕭逸。」
他像能感同身受一樣,眼眶憋得通紅,動.情的看著我的眼睛。
「夏初......」
可是後來,我的夢碎了。
那張陌生的臉,鮮血淋漓的現實告訴我,我的病又加重了。
「你不是他......」
失而複得的淚水化為悲憤從眼角滾落,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夏初,你清醒一點,蕭逸真的已經回不來了。
但是他本來可以安安靜靜的離開,偏偏有些混蛋死了都不讓他安生,利用某些下作手段,奪走了他的心臟。」
林琳站在我的病床邊,眼眶發紅,渾身顫抖。
我盯著她遞過來的捐贈協議,落款處有一個熟悉的名字——傅笙。
是傅笙的父母利用權勢逼迫蕭逸父母不得不在捐贈協議上簽了字。
這群強盜,蕭逸死了也不讓他安穩。
「我知道你不會願意見到他,但是他很堅持,說自己是來贖罪的。」
我笑了,笑得蒼白又勉強。
「我不需要你的贖罪,既然你是因為這顆心臟才活下來的,那我希望你能把這條命還給蕭逸。」
積攢了好幾個月的痛苦,像是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
我惡狠狠的逼迫著傅笙,試圖捏碎這個弱不禁風的病秧子。
傅笙看了我好久,落寞的低下頭。
「抱歉,我辦不到,但是接下來的時間,我會留在醫院照顧你,直到你痊愈。」
就算知道傅笙跟蕭逸的死毫無關係,但我偏執的把這份罪過加注在他身上。
因為這是我唯一能把蕭逸留在我身邊的機會。
關於心臟移植,曾經有個不成文的說法。
經過移植手術,宿主會下意識的保留原主的習慣。
這種沒有任何依據的話,之前,我也就當個笑話聽。
但是現在我又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能從傅笙身上看到蕭逸的影子。
下意識掐手心的動作,還有熟悉的山茶味。
「那好......不過你得做好生不如死的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