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的話是在開玩笑。
或許在所有認識的人眼中,我都是一條死舔狗。
不管霍思齊做了什麼,我都會原諒他。
因為他是大學熠熠生輝的男神,而我隻是一個人群之中不起眼的女生。
即便做了再多,做了再好。
也依舊掩蓋不了我跟他之間的差距。
我的心隱隱又有些做痛了起來,可我現在更想搞清楚如果不是霍思齊,那麼是誰能夠進入我家,將我從家裏抗出來。
還未等我思緒想清楚,霍思齊就跑進了病房。
我語氣有些冰冷對他說:“你不用陪白月光了?”
他見我有些生氣,終究還是有點良心,懺愧的低下了頭,一隻手抓住我:“對不起,妍妍,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再離開你了,是我的不對,我隻是看如煙生病有些著急。”
楚筱輕輕的歎了口氣,見不慣這種場景,從醫院的病房退了出去。
留給我和霍思齊一點私人空間。
我自嘲的笑了笑:“那我呢,我在你心裏算什麼?”
“你早上吃不慣外麵的東西,我八點上班,六點就起來給你做花樣早餐。”
“你病了,我無時無刻不陪在你身邊,還記得上次你去縉雲山!說一聲肚子疼,我還在加班立馬趕過去,錯失了晉升的機會。”
“你一句不喜歡女人再外麵上班,我就立馬辭職回家當家庭主婦。”
“...”
我跟霍思齊之間發生的故事有很多,數不清的。
這個時候羅列出來,我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麼可笑。
也許是愛!
讓我變得小心翼翼,隻要是霍思齊所希望的,我都會像條舔狗一樣的去做。
可,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伴隨著我的話,霍思齊的腦袋低的更沉了。
他發誓一輩子都會對我好,讓我原諒他,以後再也不見柳如煙了。
看著他眼眶微紅。
我的心再次軟了下來,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
原本我以為他真的改了,直到那一天,我想要重新補過一次結婚紀念日。
他告訴我公司有事加班。
雖然我很失望,他說了過段時間會補償我,為什麼不說到做到,但也理解他,並沒有去打擾他。
然後我約了楚筱一起吃飯,來到商圈的時候,我看到霍思齊跟一大幫哥們兒在一起聊天喝茶。
他不是加班嗎?
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因為我看到坐在霍思齊旁邊的有個女生。
幾個人說說笑笑,好不快樂。
而且,那名女生還當著所有人的麵挽著霍思琪的手。
同吃一個冰淇淋。
周圍的人好像都習以為常一般。
這一刻,我手腳僵硬在了原地。
我記得那名女生,正是霍思齊的白月光,柳如煙。
怪不得這段時間霍思齊長期都跟我說加班,原來加班隻是個幌子,真實意圖其實是跟柳如煙約會。
怪不得這段時間我看到他兄弟的朋友圈時不時的發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比如:某個傻子,還不知道自己老公跟其他女人在一起了。
家裏的黃臉婆哪能比得上白月光。
我突然明白這一切都指向的是自己。
可笑的是!
我居然沒有發現。
“這個渣男!”楚筱氣急敗壞,想要上前理論。
我一把拉住她的手,露出了絕望的笑:“筱筱,算了。”
“算了?妍妍,你以前可不是這種人,現在他都在你麵前出軌了,你難道還要原諒他!”楚筱被我的動作給激怒了。
換做任何一個正常女人,恐怕都不會像我這樣懦弱吧。
我慘敗笑了:“衝上去又能怎樣,還不是自取其辱。”
“是啊,家裏的黃臉婆怎麼比得上白月光。”
回到家,我沒有一刻感覺這裏是如此的冰冷。
好像我從來都沒有屬於過這裏。
我從懷裏掏出了一張文件放在了桌子上,上麵寫著離婚協議書。
既然他的心從未屬於過我!
我也準備放他離開。
相互糾纏,誰都不好過。
我很安靜的進臥室收拾自己的東西。
都說女人的東西很多,可我的東西很少!
少到用一個行李箱就可以全部塞滿。
而房屋內的東西卻很多,全部都是霍思齊的西裝,衣服,手辦給占滿,每次霍思齊說我穿的像個黃臉婆,讓我去買點衣服,我都拒絕了,說他一個人在外麵工作太累了,不想給他增添負擔。
原來,他可能一直都嫌棄我吧!
沒有他心中的白月光那麼閃耀。
好像...我從來都沒有在意過自己快不快樂,開不開心。
我的生活,全部都是建立在霍思齊的基礎上。
他快樂!
我就快樂!
他一板臉,我都會反省自己是不是做的不夠好,哪裏惹他生氣了。
我累了。
拎著箱子,我來到了郊區的一套老房子。
這裏是我爸媽生前留給我的。
他們在一場車禍中去世,這件事情在我心裏一直揮之不去,所以我幾年時間都沒有回來看過。
我曾幻想過!
等跟霍思齊生下一個孩子後,帶著孩子一起過來。
讓他們在天之靈能夠看到新的生命。
因為孩子的事情,我跟霍思齊談了很多次。
他告訴我,想要趁著年輕多拚搏幾年,等到以後再要孩子,我以為他是事業心強,但事業上卻一直沒出什麼成績。
如今看來,原來他一直都沒有想跟我生子的打算。
我為了忘記霍思齊,一整個晚上都在忙碌。
將屋子收拾的幹幹淨淨。
到了晚上十一點的時候,他告訴我,他忙完了。
我覺得有些好笑,應該說約會約完了吧。
我給他發了一張他和柳如煙兩人互相喂對方吃冰淇淋的照片過去。
立馬就有電話給我撥打了過來。
語氣很冰冷:“你都看到了?”
我沉沒了半響,回道:“嗯。”
“我跟柳如煙沒什麼關係,限你馬上給我滾回家。”
可笑?
明明是他做錯了事兒,為什麼反倒成了我的錯。
我原諒了他太多次。
可,這次我無法再選擇原諒了。
我強壓住內心的情緒,跟他說了三個字:“離婚吧。”
他聽後沉默了下來。
然後對著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任性,我根本就沒做什麼柳如煙的事情,更何況你這個黃臉婆憑什麼要跟我離婚,離了我你什麼都不是,我不答應。”
不管你答不答應,離婚協議書我已經放在家裏的桌子上了,你有空就把字簽了。”
說完,我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這個期間霍思齊一直在給我打電話,發短信。
我看到了,卻不想回應。
他可能有些惱羞成怒,因為之前我從未這樣對待過他。
最後一條短信,停留在:“薑妍,是你提的離婚,別說我沒給你機會 ,如果你現在過來給我道歉,並且以後不再提這些事,我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