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看戲

我和阿九對視一眼，勾唇道：“當日是我和阿九在鬧別扭，阿九要是敢同意納你，我的鞭子必定抽的你二人皮開肉綻。”

阿九和我一同長大，默契無人能比。

他立即啟唇，“沒錯，長歡的脾氣，尋常人哪能受的了？

二皇子身份尊貴，還是不勞您費心了。”

李餘的臉色一會白一會青，看著他那吃癟的表情，我心中無比暢快。

隻是沒想到，他的臉皮堪比城牆。

次日他竟又來將軍府到訪。

3

清早，下人發現沈清顏偷我首飾，將她押到了我麵前。

我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隨手把玩著我新買的紅鞭子，“阿顏，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偷？缺錢？”

正巧李餘也來了。

聽到這句話，他直接上前道：“小姐可不要心軟，這種做賊的奴才，必得好好懲戒！不然其他下人必定有樣學樣。”

我玩味道：“哦？看來殿下禦下有方，不如，今日就由殿下給臣女打個樣？”

李餘微笑著緩步上前道：“願意效勞。

隻是要借小姐鞭子一用。”

我實在不想讓他靠近，隨手把鞭子丟給了他。

他順手接住鞭子，轉頭盯著沈清顏的背部狠狠抽了起來。

我淡淡品茶吃著點心，在旁邊看戲。

這兩人唱的戲，可比戲班子裏演的還入木三分。

難怪我之前看不出來。

前世，我好心讓他停手。

這次，我偏不喊停，看他能如何。

沒一會兒，沈清顏就皮開肉綻，疼地慘叫連連。

李餘緊緊握著鞭子隱忍著心中的痛苦和眼中的淚水，繼續狠狠抽著她的背部。

他為了複仇可真是忍辱負重。

4

一頓早飯的時間過後，沈清顏直接暈死過去。

終於，李餘演不下去了，停手後，冠冕堂皇道：“小姐的婢女如果被打死了，對小姐的名聲不好。不如小姐饒她一命吧？”

我隨手放下茶杯，示意讓人把他的鞭子收起來，問道：“殿下辛苦了，喝杯茶歇歇吧。”

“謝謝小姐。”

李餘像個傭人一樣站在我身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急忙擦了擦嘴，放下了茶杯。

李餘活的的確可憐，由於生母卑賤，皇帝也視他為恥，隻當沒他這個人。

從小就被丟在冷宮，小時候連太監都敢在他身上撒尿。

長大後也沒什麼起色，讓他喝個冷茶，還要感謝半天。

我轉頭問：“二皇子這次來敝府，不知有何貴幹？”

李餘笑了笑：“李某是來向貴府提親的，而且狄將軍已經答應了。”

我眸色微眯：“我沒聽錯吧？昨日我不是已經明明白白拒絕了殿下了嗎？殿下何必如此勉強？”

李餘勸道：“小姐莫氣，我自認比你街上撿回來的乞兒更能給你幸福，小姐，你父親都同意了，他總不會害你吧？”

李餘果然是厚顏無恥。

我冷哼一聲，“我不可能嫁給你！殿下死心吧！我現在就去找我父親說清楚。”

我立即轉身大步出了院子。

“哎！小姐！”

李餘急忙追了上去。

大廳裏，父親正跟管家在清點聘禮數目。

我急忙來到父親麵前解釋：“爹，你誤會了，我不喜歡二殿下，我喜歡的是阿九。”

父親嚇了一跳，“什麼？你喜歡阿九？那你之前怎麼日日跟二殿下在一起？”

我無奈道：“父親，女兒家的事你不懂。

總之趁事情還有回環餘地，你快讓二皇子把聘禮帶回去吧！”

父親望著我的眼睛，疑惑道：“女兒，你認真的？”

我點點頭，話還沒出口，隻聽身後那個狗皮膏藥又黏了上來：“將軍親口答應的婚事，豈有作罷之理？如此出爾反爾，傳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

我上前辯駁，“殿下，現在這件事隻有你和我們兩家知道，想必陛下也是不知情的吧？

隻要你把聘禮拿走，我們兩家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這樣也不會損害雙方的顏麵。不然鬧大了，你麵子上也不好看。”

李餘堅決道：“我對小姐情深似海，婚事我說什麼都不會退的！”

我氣得脫口而出，“若是我已經懷了阿九的孩子，你也不退？”

李餘頓時嚇得後退兩步，臉色發白，“你說什麼？”

父親急忙上前握住我的雙臂，上下打量著我，“女兒，你說的是真的？阿九那臭小子當真對你...”

我點點頭，“沒錯。”

父親蹙著眉頭眯了眯眼，立即道：“來人！把阿九叫來！”

“不用麻煩了，我已經來了。”

阿九正巧進了院子，聽到了剛才的話。

他大步走上前解釋道：“沒錯，孩子是我的。孩子爹由我來當就好，二殿下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李餘氣得咬牙切齒，卻隻能緊緊攥著拳頭隱忍著，不敢發作。

父親大怒道：“你！你們！哎！這麼大的事，怎麼不早告訴爹？還鬧出了今日之事！”

說著，父親揚聲就要打阿九。

我直接擋在阿九麵前，仰頭望著父親：“父親要怪就怪我吧！阿九一向都聽我的，父親是知道的。”

父親氣得吹胡子瞪眼，最終還是沒忍心下手。“你！”

阿九走到我身前，拱手道：“將軍，是我的錯。不關小姐的事。”

父親一向當兒子一樣愛重阿九，在他心裏，阿九文武雙全，甚至宮裏的那些皇子都不如他。

我跟阿九在一起，餘生更不用離開他，而且他馬上就能抱到夢寐以求的孫兒，此等益處多多之事，我知道，父親早就心中暗喜。

礙於李餘還在，父親隻能繃著臉裝作一副氣憤的樣子：“你們自己跟二殿下解釋清楚吧！”

說完，父親甩袖回了屋。

李餘皺著眉頭剛要說什麼，阿九率先揚聲開口道：“昨日我們明明已經說的很清楚，二殿下非要來這一遭，是還嫌自己不夠丟人嗎？”

“你！”

李餘上前一步，想要跟阿九理論。

我直接擋在阿九麵前道：“殿下，我和阿九還要商議婚禮事宜，恕不遠送！”

說完，我直接拉著阿九的手回了屋。

隻剩李餘尷尬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