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往事

把錢隨身帶著，出門上學。

我坐在最後一排，沒人願意和我玩。

因為有次我和一個女生放學一起走回家。

被我哥發現了。

他露出不懷好意的表情，想要我把同學帶回家。

我不答應，他把我往死裏打。

我才知道他打的什麼鬼主意。

都是女生，他覺得我把女生帶回家然後他下藥侵犯女生。

一舉兩得，這樣他不用花錢就能娶老婆。

我媽也大力支持，在她眼裏我哥儀表堂堂，隻有優秀的女孩才能匹配。

可在別人眼裏，聞南就是一坨地上的臭狗屎。

又臭又硬，自以為是。

所以後來我一個人學習，再也不和其他人說話了。

攤上這樣的家庭，隻能說我倒了八輩黴。

我爸早就認清這個現實，在我幾歲的時候就離婚走了。

每個月定期打過來的撫養費我更是見都沒見過。

全部被我媽給聞南花了。

聞南職中畢業，整天不務正業，不是在網吧和一群小混混打遊戲，就是在廉價的包廂裏抽煙喝酒。

或者打架勒索同學要錢。

跟個痞子一樣，隻有我媽以為聞南在外麵和一幫好兄弟創業。

附近的鄰居都知道聞南是什麼人，沒人上門和我媽說話。

甚至對她避之不及。

她把錯怪在我身上，認為是生了一個不爭氣的女兒，導致鄰居看不起她。

真是有夠蠢的。

我翻開書寫下筆記。

麵前男人跑的汗水滴在我作業本上。

“聞清，你回來了。”

我抬頭看過去，這不是隔壁班的江忘嗎？

“嗯，怎麼了？”

我和江忘幾麵之緣，並不算熟悉。

但我在上次月考的時候救過他一命。

可能他忘記了是誰了。

那個時候他站在馬路上發呆，我看見了衝上去一把拉住了他。

如果再晚一點，他可能就會被車子撞成一攤爛泥。

“沒什麼，太好了，太好了。”

我皺眉不懂他在說什麼，隻能淡淡的看他一眼繼續低頭寫作業。

見狀，他也沒有打擾我。

安靜的離開了，我愣了愣把草稿紙撕掉了。

晚上回家的時候，我媽以及聞南都在家裏。

聞南一身紅疹子，看起來格外嚇人。

不停發火抱怨，家裏客廳我早上走的時候是什麼樣，回來還是什麼樣。

“你死哪裏去了，昨晚敲你門故意沒聽見是吧，你個死丫頭，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你還愣著幹什麼？快點把客廳收拾一下去做飯。”

像是想到了什麼，我媽看了看聞南，又看了看我。

“醫生說是吃了蒜，是不是你昨天做飯的時候故意放的。”

我搖搖頭，眼裏噙滿淚水。

“媽，我怎麼敢？以前一直都是我做飯也沒出現過這個情況啊！”

我低著頭蹲下來收拾殘渣！

“最好不是你，要是在讓我發現一次，你直接給我滾出我們家。”

我哥在那裏鬼哭狼嚎，力氣又大。

我媽塗藥力氣重了一點，直接被他一腳踹開。

“你要痛死我嗎？會不會上藥。”

我媽摔在地上，摔的四仰八叉。

我抿唇輕輕笑了笑，看到她痛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報應，這就是你生的好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