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速度了事

大婚這天，陽光明媚，我穿上鳳冠霞帔，屋外傳來樂鳴聲。

送我上花轎時，母親紅了眼眶，聲音哽咽。

「是娘沒用，讓尹歡顏搶了你的夫君。太子身體孱弱，娘真怕你嫁過去跟著受苦。」

我安慰娘：「是福是禍未可知，倒是娘，在府中要注意身體，堤防著二姨娘，莫讓二姨娘踩在你頭上。」

娘是一位如閑雲般風輕雲淡的女子，從不與二姨娘爭搶，這一輩過得委屈。

「昭月不用為娘擔心，不管二姨娘風頭再盛，可出身卑微。太傅府正夫人之位永遠是我的，她搶不走。」

「女兒啊，這把年紀了，你當娘還想著情情愛愛嗎？不過跟你爹搭夥過日子罷了！」

「你記住，此去成了太子妃。你可以扶持太子，與太子相敬如賓，但千萬不能愛上太子。一旦動了情，長夜就會變得漫長孤寂。」

大紅蓋頭遮住了我的眼，在丫鬟如霜的攙扶下，我坐進了太子來迎親的喜轎。

喜慶的嗩呐聲在耳邊響起，與妹妹喜轎擦肩而過，我被抬入東宮之中。

月亮懸在枝頭，清輝灑進屋內。

伴隨著一陣咳嗽聲，太子宇文宸推門而入，恰好風吹滅了紅燭。

黑暗中，宇文宸掀開我的蓋頭，手摸索著脫掉了我的衣服。

他的手指冰冷，像常年不曬陽光的人。

「伺候夫君的事，家中嬤嬤可教了？」他的聲音也很冷。

「我會的。」

「那麼，開始吧。」

他躺到床上讓我服侍他，這是做太子妃應該做的。

我沒有推諉，解掉他的衣扣，想親吻他的臉頰。

宇文宸別過頭，像任人擺布的木偶：「用不著，直接點，速度了事。在外麵應酬那群官員一整天，本太子也累了。」

「諾。」

他的身體冷得像萬千不化的雪，怎麼捂都捂不熱。

快速完事後，我提議：「殿下，我幫你搓搓腳吧？」

「隨便，你要不累的話。」他翻了個身，背對著我。

我鑽到被窩那邊，把他的腳放入懷中，揉搓了半個時辰，終於揉熱了。

清晨的陽光照進房中，醒來時，我還抱著宇文宸的腳。

下床穿衣服的響聲吵醒了宇文宸。

他坐起來，瞧見我的麵容，好看的眸子中閃過詫異之色，驚得從床上跳下來。

「尹昭月，怎麼是你？為什麼不是尹歡顏？」

聽他的口氣，似乎很失望。

畢竟妹妹乃是京中第一美女，由妹妹換成長相清冷的我，落差一下子太大。

「這......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覺得自己表現得太平靜了，暗中狠掐了自己一把，高聲尖叫，手指亂舞。

「啊啊啊......我怎麼會在太子殿下房中，啊......昨晚我跟誰睡的？嗚嗚嗚......」

一瞬間，我臉上呈現出驚異、驚恐、無助之色。

「太子殿下，你先把衣服穿起來，光著身子，這樣成何體統？」

不過，他的胸膛肌肉結實，線條充滿力量感，著實養眼。

宇文宸雙頰微紅，連忙穿好衣服，喚侍衛去探查。

查清是上錯了花轎，宇文宸眯著眼睛問我：「昭月，你怎麼想？」

我低聲道：「陰差陽錯嫁給太子殿下，是我的福氣，我願意待在太子身邊，忠心伺候太子。」

我裝作一幅順從聽話的模樣，宇文宸眼中閃爍著精光。

「如此甚好，反正昨夜你已與本太子成了夫妻，咳咳......」

宇文宸捂住胸口大聲咳嗽，臉瞬間漲紅，宮女端來一碗藥，他一飲而盡，才稍微好點。

走出房間時，宇文宸依舊紅著臉。

「以後在東宮，除了應守的禮儀，你可以像自己家中一樣隨意，不必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