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皺眉,秦欣悅下顎便被抬起,聽到男人冰冷責怪的聲音:“你還敢怨恨晚媛?”
“我說沒有,你會信嗎?”她臉色慘白,聲音聽起來也不是在解釋。
這種姿態令顧時深有些不悅。
“看在你這三年盡心盡力的服侍的份上,當年的事我已經不跟你追究了,最好別讓我知道你企圖對她不利!”
秦欣悅很想用平常的表情來對待他,可心中的刺痛讓她連維持呼吸的困難無比。
她怎麼能對秦家的小公主不利,她又怎麼敢呢?
“不會的。”她聽到自己靜靜的說:“誰都知道她是你的未婚妻,現在她要回來了,我這個鳩占鵲巢的要把所有的一切都還給她,到時候我會遠遠的離開,不會打擾你們,更加不會找她的麻煩。”
“你說什麼!”
身體被更用力的壓在門板上,骨頭更加疼痛。
秦欣悅被迫抬頭和他對視,被迫承受著他的盛怒:“你要遠遠的離開?我答應了嗎,誰說你可以走的?”
“可她要回來了。”秦欣悅艱難出聲,聲線顫抖。
而顧時深似乎毫不在意,深邃的眼眸描摹著她臉部的輪廓,一寸一寸,像是一把尖細的刀:“你把我這裏當成什麼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當初是你爬上了我的床,既然要付出代價,也要我覺得夠了才行,你有什麼資格代替我做決定?”
呼吸越發艱難起來,秦欣悅微微泛白的臉上出現了一點異常的紅,她甚至分辨不出到底是過於心痛,還是身體在告訴她,它承受不住了。
見懷裏的小女人沒有應聲,顧時深越發不悅,拉扯著她轉身,將她跌倒在身後的大床上。
即便是綿軟的床鋪,這樣重重地砸下去,還是能感覺到疼痛。
秦欣悅趕緊護住肚子,在男人欺身而上之前,伸出雙手抵著他的胸膛,阻止了他進一步的行動:“別......”
然而此刻的顧時深絲毫不留情,將她的手拉扯過來,高高舉過頭頂,另一隻手更是粗暴直接扯開她領口的扣子,大手掐住她的纖腰,兩人無限貼合在一起。
“激怒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你確定你承受得了嗎?”
秦欣悅瞪大雙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伴隨著顧時深的動作,身上細細密密的疼痛都在告訴她,招惹到了這個男人,粉身碎骨都是輕的。
她抬起顫抖的手臂,圈著顧時深的脖子,細弱的聲音,乖巧可憐:“對不起,這個話我以後都不會再說了,我隻是想要確認她回來之後我該何去何從而已。”
“哦?”
顧時深起身與她對視,黑沉沉讓人無法判斷他到底有沒有把這些話聽進去,不過他顯然是滿意了的,滿意她聽話懂事,足夠順從他。
他低下頭,在秦欣悅圓潤雪白的肩頭上咬了一口,秦欣悅吃痛又不敢掙紮,隻能努力迎合他。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身邊的熱源離開,秦欣悅累得手指都動不了了,隻能慢吞吞的挪動到小腹上輕輕撫摸。
雖然身體上還有很多不適,但這一次並沒有那麼難受,看樣子這陣子的調理還是很不錯的,隻是她又能承受得住顧時深這樣折騰幾次呢?
隱約感覺到一股灼人的視線,秦欣悅下意識將旁邊的被單扯過來遮住了自己的身體,慌慌張張抬頭就撞上了一雙含笑的眼睛。
“還有什麼好遮掩的,我都看過多少次了?”顧時深冷聲譏諷。
秦欣悅身體輕輕一顫,眸子半垂,沒有出聲。
顧時深彎下腰,她趕緊開口:“我已經不行了,下次好不好?”
“我是想帶你去洗一下,當然,如果你還想繼續,我可以奉陪。”
秦欣悅當然不想繼續了,趕緊伸手抱住他,接著就被輕鬆抱起來帶進浴室。
她慢慢閉上雙眼。
滿足過後的男人還算溫和,她也可以稍微鬆口氣了。
第二天醒來,秦欣悅意識到自己還窩在男人懷裏,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這幅姿態溫馨又美好,不知道,的還以為躺在床上的是一對,多麼深愛的夫妻。
秦欣悅暗暗自嘲一笑,親手親腳的掀開被子坐起來,我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接著拿出藥狠狠灌了下去。
還好,沒有肚子疼的感覺,身體狀況也都還行。
“你在吃什麼?”
突然而來的聲音把秦欣悅嚇了一跳,手中的水杯沒拿穩,直接在地麵上砸了個粉碎,濺出來的水打濕了女她的褲腳。
“之前來姨媽的時候肚子有點疼,就去醫院開了點藥。”她甚至不敢轉身,抓緊了手中的藥瓶。
男人的腳步聲在靠近秦欣悅心臟緊縮,在被抱住的那一刻渾身緊繃。
手中的藥瓶被抽了出去。
好在為了保險起見,秦欣悅特意用沒有貼任何標簽的白色瓶子裝的藥,以免會被顧時深發現。
“藥瓶上麵什麼都沒有,怎麼看都是三無產品,你這樣胡亂吃?”
“這是我去醫院開的處方藥,外麵買不到的,所以用這樣的瓶子裝的。”秦欣悅快速回答。
顧時深不覺得小女人會騙自己,並沒有深究,將藥還給了她,轉身時又道:“如果實在不舒服就告訴我,我讓家庭醫生過來幫你檢查。”
能跟在顧時深身邊工作的,當然都是業內最頂尖的存在。
但她這個上不了台麵的身份,周邊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她也從未見過他的家庭醫生。
她現在也無法分辨男人到底是隨口一說,還是真的對她有那麼一點關心,但這一點點的關心是非常容易被摧毀的,她在這三年裏見識過太多次了。
但她還是答應了一聲,跟著走出去。
隨行的秘書帶了早餐過來,顧時深和秦欣悅安靜的吃完早餐後,顧時深還有工作要忙就率先離開了。
秦欣悅立刻上前,像這麼多年來一樣幫他係領帶,遞外套,等他在她唇邊落下一吻,聽他說:“乖乖待著。”
就像是個物件一樣,乖乖的待在主人隨手就可以觸碰到的地方,即便是離開也要得到主人的同意,主人如果想不起來了,他就隻能安靜的在那裏落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