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至於生那麼大的氣。”說話的正是曲鳳衍的母親許姨娘,她穿了一件大紅色牡丹團紋衣衫,整個人雍容華貴。
曲鳳衍氣的直跺腳:“娘親,難道就輕易放過那個賤人麼!”
這些年她雖然頂著京城第一美人的頭銜,但那些嫡女,總在背後議論她是庶,這一切都讓曲鳳衍對曲靈栩恨之入骨!
“一口一個賤人,哪兒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坐下。”許氏的心思比曲鳳衍多多了,擰眉沉思片刻後,看向報信的小廝,“曲靈栩是一個人去農莊的麼?”
“是,並沒有其他人。”小廝肯定地點點頭。
“你回去告訴管家,一切按本夫人的計劃進行,事成之後,本夫人重重有賞。”
“是。”
“娘親,你在想什麼?”曲鳳衍見許氏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疑惑問。
“曲靈栩一個弱女子,根本不能逃脫車夫的控製,現在她好端端去了農莊,車夫卻不見蹤影,你不覺得奇怪麼?!”許氏彈著塗著紅色丹寇的手指,神色凝重。
被許氏這麼一說,曲鳳衍也覺得有些蹊蹺。
“娘親的意思是有人幫助她?”
“也許是我想多了吧!”
陳氏母家空有名望,根本沒勢力,否則這些年她們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欺負母女。
“為娘自有辦法讓那礙眼的丫頭生不如死。”許氏冷笑一聲,繼續道:“派人去太醫院告訴你外公,時機差不多就把解藥呈獻給皇上,這妾室之位,我一刻都坐不下去了!”
且不說許氏在那裏做白日夢,曲靈栩離開後,冷元勳立刻返回城裏,命人挨家挨戶打探是否有挺過瘟疫的病人,但這場瘟疫死亡率很高,找遍整個京城也隻找到了一個四歲幼童,那孩子似乎病怕了,趴在母親懷裏哭得撕心裂肺,沒辦法,冷元勳隻好將母子二人全部帶去見曲靈栩。
曲靈栩的診斷分毫不差,申時剛到,冷元勳的體溫就開始不斷升高,要不是他常年習武,身體底子厚,這會兒差不多該高燒昏迷了。
“主子,您怎麼樣了?”清揚擰了濕毛巾敷在冷元勳額頭上,但過不了一小會兒,毛巾就會變熱。
“還有多久?”雖然在發燒,但冷元勳的意識十分清楚。
“馬上就到了。”說話的功夫,農莊朱紅色的大門就近在眼前了。
見有馬車過來,守門的家丁快步走過來,含笑招呼道:“來人可是冷公子?大小姐一早吩咐過,請公子去客廳稍坐片刻。”
有錢能使鬼推磨,曲靈栩用淩雲的私房錢獎賞了不少下人,自然不愁沒人跑腿兒辦事。
清揚點點頭,正要讓家丁帶路,卻見宅子裏突然衝出幾個人,為首的管家打量了清揚一番,麵色不善道:“你們是什麼人?”
“管家,他們是大小姐的客......”
家丁話還沒說完,臉上已是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隻聽管家怒罵道:“糊塗東西,老爺把大小姐送到莊子裏是來養病的,不是私見外男的,要是傳出去敗壞了大小姐的名聲,你擔當的起麼!”
他正想著如何報之前的掌摑之仇,曲靈栩就送了這麼大個把柄給他!
“太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