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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乙遊裏殺瘋了她在乙遊裏殺瘋了
塔塔沒腦袋

第一章

我堂堂大晉朝長公主,竟在大婚之日被駙馬設計陷害。

穿著嫁衣身中數箭,仰頭躺在冰冷的湖麵上。

看著遠處花船之上畏畏縮縮不敢看過來的駙馬宋時硯。

和躲他身後麵露得色的鎮遠侯家的嫡長女江舒月。

我絕望地閉上眼,又輸了。

都已經死了48次了,我麻了。

「退出遊戲。」

「遊戲出現故障,無法退出,請走完劇情。」

我笑了:「走劇情?一起毀滅吧。」

1.

我是乙女遊戲的狂熱愛好者。

我花了近自己工資的一半,整整幾千塊大洋。

搶到了全球首個全息乙女戀愛遊戲體驗名額。

他們遊戲主打的就是「親身體驗甜甜的古風戀愛遊戲」。

心裏十分高興,終於可以和我的三次元老公貼貼了呐。

結果一進遊戲發現,男人太多了,我根本不知道誰是男主。

起初我也不在意,心說都是美男,大不了我統統攻略一遍唄。

結果回回尋錯人,回回進入死局。

光死法就試了幾十種。

和花樓頭牌談戀愛被毒死。

和皇叔談戀愛讓人勒死。

和大內高手談戀愛被馬車創死。

和鎮遠候世子談戀愛被推進湖裏淹死。

和西域皇子和親被人在大漠亂棍打死......

最離譜的有一次和皇帝在後花園吃個點心聽人講段子,被活活噎死。

這回更絕,終於刷滿了這人畜無害俊美無儔的國公府小公爺宋時硯的好感度。

倆人也順利大婚終於能HE一回了。

結果讓埋伏好的禦林軍以謀逆罪萬箭穿心,穿著嫁衣當眾被紮成了刺蝟!

殺人誅心啊。

這哪是乙女戀愛遊戲?

這活活滿清十大酷刑全息體驗版吧。

我就想體驗一下甜甜的戀愛,犯得著一個個美男都要我死嗎?

我麻了,毀滅吧。

隨身體越來越冷,麵前也彈出了BE結局概述。

結局文字頗多。

我壓根沒心情看結局如何了。

心灰意冷的我隻想直接退出遊戲靜靜。

我在冰麵上躺了幾息,發現還沒退出。

不禁皺起眉,又喊了一句:「退出遊戲。」

隨著我的再次怒吼,四周一片寂靜。

非但係統麵板沒有彈出,反而花船上的江舒月顫抖著手指著我。

「你們看,沒死......陸綰之還沒死!」

我扭頭看去,隻見宋時硯頓時眼中殺意四起。

在我震驚的目光下。

這個原本身體孱弱的宋時硯。

竟從旁人手中奪過弓箭掄圓了拉滿,直直朝我心口又射來一箭。

噗嗤一聲,這一箭直接貫穿心口。

我吐著血,不敢置信地抬手指著宋時硯。

「宋時硯,你TM的......有種......」

隨後我氣得眼前一黑,徹底昏死過去。

2.

我一睜眼,就發現自己置身一個黑暗的空間。

無數係統錯誤提示在麵前彈出。

【error404】

【error405】

【......】

【Systemerror.Becausethesystemlostthedatachqydg12q_12.clefile,itwasunabletoexit.Wouldyouliketoresetthegame?】

我就說這宋時硯怎麼可能還補一箭。

丫的平時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書生一個。

臨到頭來還給我玩個致命一擊,感情是遊戲出bug了。

我望著那些鳥文,罵道:「一個古風乙女後宮遊戲,你彈英文合適嗎?」

係統似乎識別了我的抱怨,轉而換成了中文模式。

【係統錯誤,因係統丟失數據chqydg12q_12.cle文件,無法進行退出操作。】

【請問是否重置遊戲?】

這回我看明白了,係統文件缺失,這是讓我重置遊戲再玩一把?

「還玩?」

「我都重玩多少遍了。」

「你好好說,你們這個遊戲真有甜甜的戀愛嗎?」

「我一禮拜不眠不休,都打出48個BE結局了。」

「重刷一遍,這次你讓我跟誰談戀愛,和太華宮門口的太監嗎?!」

「我要退,出,遊,戲!」

「無法識別玩家指令,請問是否重置遊戲?」

我瞪圓了眼,氣得哆嗦。

「給我接通客服電話。」

【無法識別玩家指令,請問是否重置遊戲?】

「不玩了,我要退出,退出明白嗎?離開這裏,斷電。」

【無法識別玩家指令,請問是否重置遊戲?】

我盯著那反複出現的一行字,咬牙切齒。

「重置。」

【尊敬的玩家您好,《春花秋月,帝宮十二卿》是一款華麗古風乙女戀愛遊戲。】

【故事情節生動有趣,場景人物逼真,共有十二位男主供玩家選擇.】

【玩家可在遊戲中暢享甜甜的戀愛情節,心動不如行動,立即進入遊戲吧。】

十二位男主?

哪來的十二位男主?

那是十二位閻王爺!

眼前畫麵一閃,我再次出現在那張華貴的雕花大床上。

貼身侍女青羽候在一旁,她身後是十多名出眾的年輕男子,不用看也知道各個極品。

他們此時正隔著珠鏈,畢恭畢敬地俯首在我床前一字排開。

第49次看到這個場景,我直接仰頭躺回了床上。

「都退下。」

青羽一臉詫異:「公主?」

「去把宋時硯捆來見我。」

「捆來?那個國公府的小公爺宋時硯?」

「還能有誰。」

青羽試探道:「那今夜,公主是要宋公子來侍奉?」

我眯起眼,冷笑一聲。

侍奉?

這破遊戲不是讓我玩嗎,行,我玩給你看。

去他媽的戀愛,你們這十二個人。

在我這,一個都別想活到結局。

3.

大半夜的,宋時硯還真被捆來了。

青羽也是厲害,聽說是先請後捆的。

剛出了國公府大門上了馬車,人就被捆成了粽子。

我躺在榻上吃著燕窩,宋時硯就跪在門口,我眼皮都不抬一下。

「拖出去,五十鞭。」

宋時硯聞言身體一僵。

青羽上前低聲道:「公主,這可是小公爺。」

「一百鞭。」

滿京城都知道風吹就倒的柔弱美男宋小公爺,一百鞭下來,還能有命?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青羽再次進來。

「公主,已經十鞭了,小公爺一聲沒吭受了鞭。」

我挑眉:「繼續。」

又過了半炷香,青羽擦著汗走進來。

「公主,老國公在門外求見。」

我打了個哈欠:「多少鞭了。」

「三十鞭了,還是沒吭聲。」

「繼續。」

這下宋時硯還沒被打暈,太華宮外跪著的老匹夫直接暈了過去。

次日,彈劾我的折子鋪天蓋地的擺滿了皇帝的龍案。

我站在皇帝的勤政殿門口,抬頭看著那塊匾,想起這名兒還是母帝提的。

隨後我提起裙擺,走了進去。

抬眼一看,國公府那老匹夫果然還在哭喊。

年紀一大把了,還真舍得下老臉哭給一個娃娃看。

我看向坐在主座的年輕皇帝。

皇帝隻有十四歲,是女主,也就是我的親弟弟。

這遊戲挺牛,皇帝和長公主的母親是上一任女帝。

可惜走得早,隻留下詔書傳位給長公主就走了。

那會兒皇帝八歲,女主才十歲。

朝中早有人意圖謀反,女主頗有女帝風範。

她護著皇帝死裏逃生,帶兵反撲,拚死保住了皇位。

而後本該是新一任女帝的女主陸綰之,卻私下篡改了詔書。

將皇位讓給了弟弟,自己則躲去了太華宮逍遙自在。

如今女主雖貴為長公主,但年方十六還未嫁人。

每日荒淫無度養麵首不說,還時常涉及朝政。

即便如此,滿朝文武對此卻無人敢說一句不是。

但凡有人提一嘴,她這個年輕的阿弟定是也要哭上一哭的。

這不,來著了。

我看著那老匹夫一邊哭天搶地。

那邊皇帝也走了下來,跪在地上和那老匹夫開始對著哭。

老匹夫哭一句:「可憐我的兒啊。」

皇帝便跟一句:「可憐朕母帝走得早啊。」

老匹夫跪在地上躬著身,皇帝便直接五體投地趴地上。

老匹夫趕緊也趴地上:「我兒差點被長公主打死啊。」

皇帝在地上蛄蛹:「當年宋崞謀反,要是沒有皇姐,朕也早就死了啊。」

果然這一句絕殺,老匹夫聞言嚇得趕緊把皇帝給攙扶起來。

「皇上慎言!」

宋崞可是老國公的幹外甥,當年宋崞手握兵權意圖謀反。

他這老匹夫要說沒摻和一腳,我是死也不信的。

隻是當年二人都小,根本沒能力徹查定罪。

見二人起身,我這才走了進去。

老匹夫見我進來,連忙又跪了下去,隻是語氣頗為不忿。

「參見長公主。」

「皇姐!」

皇帝見到我走進來,上前一把拉著我,帶我坐在了他的主位上。

而後自己隨意拉了把椅子坐在一旁,給我嘴裏塞點心。

皇帝笑得一臉乖巧。

「皇姐,這是膳房新到的蜜桃糕。」

我點頭:「不錯。」

那老匹夫看到這一幕,胡子都氣直了。

「怎可!怎可如此......」

我抬眼道:「你兒子死了嗎?」

那老匹夫噎了一下,冷哼著拱手:「托長公主洪福,尚有一息。」

我點了點頭:「來人,讓劉太醫跟老國公去看看,需要什麼藥材從庫裏支。」

「十日後圍獵,小公爺務必出席。」

老匹夫聞言頓時聲淚俱下。

「長公主殿下,小兒到底犯了什麼錯,您要如此,如此害他性命。」

一旁皇帝也偷偷瞄我,我笑了笑。

連連擺手道:「哎,老國公萬可不敢亂說,此乃——閨中之趣也。」

老匹夫氣得差點沒喘上來。

「這,簡直聞所未聞,我兒他都被打得身上沒有一塊好肉,整日隻得趴在床上。」

「怕是得趣的隻有公主自己吧。」

4.

原本給宋時硯十日,是看他最後那一箭的力道像是練過的。

但沒想到宋時硯第三日就站在了我麵前。

我眯起眼微微側頭:「到底打了多少鞭?」

青羽瑟縮了一下道:「五十一鞭人就倒了。」

百米開外,能把禦林軍的弓箭掄圓了射到我心口,五十一鞭能倒?

「你來做甚?」

宋時硯雖說站起來了,但臉色依舊蒼白,他身形搖曳仿佛隨時要倒似的。

「找公主賠罪。」

我心裏冷笑,裝得還挺像。

我吐出一個葡萄籽到身旁遞來的手上:「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宋時硯抿了抿嘴:「春日盛。」

知道還來?

這春日盛乃是京城最大的花樓。

建在京郊以北,占據了最好的一片溫泉泉眼。

這裏往來都是達官顯貴,更是有各樣出挑的伶人作陪。

而一旁給我剝葡萄的,便是春日盛的頭牌樓君遙。

樓君遙輕易不待客,一旦待客,那便頂得上春日盛半月的營收。

而這長公主算是樓君遙最大的恩客了,長公主一來,整個春日盛都要被包下。

而樓君遙自然要來作陪。

我一口吃下樓君遙拈來的白玉葡萄:「小樓兒,去彈個曲兒吧。」

樓君遙立即收手起身:「是,公主。」

我又道:「小公爺伴舞。」

宋時硯聞言臉色煞白,他不敢置信地抬頭看著我:「公主?」

「不是賠罪嗎?」

宋時硯抿了抿嘴:「公主,在下不會跳舞。」

我支起腦袋欣賞著他無措地樣子,吐出一個字:「跳。」

5.

宋時硯在春日盛為長公主一展舞技的事情,次日便傳遍了京城。

別說,這宋時硯看著文縐縐的,還真有點東西。

那腰身舞動起來,把樓君遙這個頭牌都給看傻了。

估計這會兒彈劾這位當朝諫議大夫的折子,又得把皇帝埋了。

我懶洋洋地靠在溫泉池子裏打了個哈欠。

「宋時硯人呢?」

青羽:「還在院外候著。」

之前怎麼沒看出來,這廝還是個厚臉皮?

國公府什麼身份,但凡換個人也受不了如此奇恥大辱。

「讓他滾。」

青羽出去傳話,沒一會兒就回來了。

「公主,小公爺跪在院外死活不走。」

「他要做甚?」

「他說,要侍奉公主左右。」

我眯起眼,這劇情不對呀。

原遊戲劇情裏,小公爺可是個人人高攀不上的人物。

哪怕是長公主請,都得設宴才請得動。

可如今我上來就五十一鞭,他不說避如蛇蠍,還巴巴地往上湊是什麼意思?

難道這宋時硯是個受虐狂?

不能。

之前攻略他的時候,這貨不是抱病在床,就是以公務繁忙為由婉拒。

也就是他這個文人死倔勁兒。

在官場上得了個好名聲,一路官場直升到四品紅袍加身。

後來不知是哪裏出了問題。

宋時硯忽然對我態度緩和了,與我感情日漸升溫。

我還傻美等著HE大結局呢。

卻沒想到是一切都是逢場作戲,這貨早就私下跟鎮遠侯府的小姐江舒月暗通款曲。

最後更是可氣,倆人為了能在一起,還給我設計了個意圖謀逆,證據確鑿。

連皇帝的禦林軍都給逼出來了。

這會兒冷靜下來再琢磨,想來應該是早有謀劃。

什麼時候呢?

我突然想起前幾日那趴在地上的老匹夫。

又想起了當年宋崞謀反的事兒。

現在看來,當年這老匹夫想來不隻是摻了一腳這麼簡單。

想到這,我輕笑一笑了一聲:「讓他進來。」

沒一會兒,宋時硯走了進來,跪倒在身後。

我:「何事。」

宋時硯:「侍奉公主。」

我挑起眉,發現我不上趕著攻略他了,反倒是他自己湊上來了。

他急了,為了把皇帝弄下去,他們還真是破釜沉舟。

行,給你個機會。

「你來。」

青羽上前:「公主,這恐怕......」

「都出去。」

「是。」

左右為我捏肩梳頭的婢子被揮退,我合眸靜靜地等著他接手,倒要看看他有什麼能耐。

等了一會兒,突然一陣水聲傳來。

我猛地睜開眼,就見麵前多了一個冰肌玉骨的美人。

「放肆,你下來做甚?」

宋時硯抬起頭,一雙鳳眼帶著邪氣:「當然是侍奉公主。」

說罷人就朝我湊近。

真是找死。

我冷笑:「施玉衡!」

一個黑衣暗衛從房梁跳下,一劍斬向那差點近身的宋時硯。

卻見宋時硯反應極快,翻身從池子中跳出來,頓時與我那暗衛打成了一團。

6.

幾招之下,一把軟劍直接架在施玉衡的脖子上。

宋時硯仰起頭看向水池,卻見水池內空空如也。

他環視四周,就見湯泉殿內的門被推開了一個縫隙。

「跑了?」

我沒跑,而是抱著衣衫蹲在屏風後的暗格裏。

外麵傳來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

我透過暗格的縫隙看去,隻看到了滿地的鮮血。

施玉衡死了。

施玉衡是我身邊武功最高的暗衛。

我第三次攻略的就是他,那時施玉衡要與我私奔。

他護著我在城外與十多名殺手戰得不分伯仲。

要不是馬車受驚把我創死,興許還能打出一個跟施玉衡攜手闖江湖的HE結局。

縫隙間,我隻能看到宋時硯的腿。

隻見他那黑色錦靴退開了幾步,似乎還在環顧整個殿內。

「既然公主喜歡玩捉迷藏,那宋某就當一次鬼。」

這宋時硯平日裝的清風霽月文弱書生一個,沒想到竟是個瘋批。

現在發現搞不定我,就要除了我?

我見那錦靴緩緩移動,捂著嘴躲在暗格裏一聲不敢吭。

遊戲裏的女主一旦叫了麵首侍奉,所有人照例都會退到院外守著。

隻有施玉衡會在暗中保護。

眼下看這情形,我叫了也沒用。

我蹲在暗格裏仔細琢磨。

上一次他們為給我定罪,謀劃了一年之久,這次怎麼上來就要殺我?

難道是我那五十一鞭給他定了殺心?

我頓時悔得腸子都青了。

早知當時應該換成五十一刀。

過了許久,殿內再無腳步聲

我順著縫隙看去,隱約還能看到施玉衡躺在原地,而宋時硯卻不見了。

他不會出門尋我去了吧?

我通過縫隙朝外四處看,要不要趁現在逃出去?

我正盯著外麵看。

突然,縫隙間赫然出現一雙眼。

「找、到、你、了。」

我呼吸一滯,下一刻,軟劍刺入暗格。

我倒在一旁堪堪躲過。

一劍落空,那軟劍便橫著朝我的脖子招呼上來。

眼看寒光逼近,我一把卷起箱子裏的衣衫死死絞住了那銀刃。

宋時硯看軟劍抽不出,直接一腳將暗格踹開。

暗格破開一瞬間。

我將被斬碎的衣衫盡數揚到宋時硯臉上,旋即抽出金釵裏藏的尖刀朝著他的胸口刺去。

噗的一聲,鮮血噴濺,麵前的人猝不及防地吐出一個悶哼。

宋時硯一把鉗住了我的手。

他掃了一眼插在自己胸口的尖刀,嘴角勾起一抹笑。

咬著後槽牙道:「公主下手,挺狠的啊。」

我看了一眼架在自己脖子旁不到一寸的軟劍:「彼此彼此。」

今日就算再來一次BE,這次老娘也絕對要捎帶上你這孫子陪葬。

二人之間的生死對決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我麵前突然一黑。

7.

我再睜眼,麵前又是開局前的漆黑空間。

還來?

【遊戲暫停中】

這麼生死攸關的時候你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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