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小姐,這是一千萬,希望您能自覺處理掉肚子裏的孩子。”
付心溪看著遞到眼前的支票,沒說話。
對麵的律師提醒她:“付小姐,陸家不是那麼好進的。”
付心溪忽然笑了,幹淨秀氣的麵容看向他:“我不簽。你讓孩子的父親自己來找我。”
說完,她站起身,將包挎在肩上,轉身就走。
眼見著她推開店門,往外走了出去,律師才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陸少,她不肯簽。她還說......讓你親自找她談。”
電話另一頭,親眼看見好友臉色變得鐵青的盛堯不由得幸災樂禍道:“看來咱們陸少也有吃癟的一天。”
溫澤凱皺了皺眉,問:“怎麼?還沒把那女人打發走?”
陸逾白麵色陰沉,沒理他們,而是對電話另一頭道:“知道了。”
然後把電話掛了。
“看來這女人是鐵了心賴上你了,還真以為懷裏揣了一個就能進陸家的門。”盛堯在一旁道。
顧承宇放下手裏的酒杯,問道:“需要我幫你處理掉嗎?”
陸逾白冷冷道:“不用。”
“既然她想讓我親自跟她談,那我就親自跟她......好好談談。”
說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他眼底的寒芒一閃而過。
盛堯幾人知道他是發怒了,不由得端起酒杯笑道:“喝酒喝酒,別管那女人了。”
“咱們好不容易聚一次。”
陸逾白卻撈起一旁的西裝外套,站起身道:“不喝了,我先走了。”
幾人麵麵相覷,也沒挽留,隨他去了。
·
陸逾白會找上門,付心溪一點也不驚訝。
她將鑰匙從門鎖裏取出,沒換鞋,直接走了進去。
男人一身黑色西裝,坐在沙發上,半張臉都沒在光影裏,麵容冷峻,下顎線微微收緊,帶著點冰冷的銳利。
付心溪將包放下,看了眼他身邊的兩個保鏢,問:“需要喝水嗎?”
陸逾白轉過臉,眸光銳利掃向她,像是凝結著寒冰,冷冷啟唇:“不用。”
付心溪聞言,停下了去廚房的腳步,轉而走進房間。
陸逾白下意識皺緊眉頭。
然後就看見她從房間裏走了出來,手裏還拿著一份文件。
陸逾白冷聲開口:“你究竟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
“如果是想利用這個孩子進陸家,那你怕是打錯了如意算盤。”
“我不可能娶你。”
付心溪坐到他對麵,將文件放到茶幾上,推到他跟前,說道:“這就是我的條件。”
看到上麵大寫的幾個字,陸逾白不禁冷笑:“我說了,我不會讓你進陸家的門。”
竟然想跟他簽結婚協議,簡直癡心妄想。
“你需要一個繼承人,我需要陸家太太的位置,我們各取所需,為什麼不可以?”
陸逾白眯著眼,忽然開始正視起眼前這個跟自己有過一夜的女人。
皮膚很白,五官頂多算清秀,卻莫名有一種韻味。
那是從她自身從內而外散發出來的一種恬靜和淡然。
不過這一切都是假象。
陸逾白收回目光,心底升起濃濃的厭惡。
這種為了錢不擇手段想上位的心機女他見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