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徹底走遠,蕭承璟和顧顏君兩人才停下腳步。
顧顏君抬頭,依稀還能看到蕭承璟眼底的陰沉,是一種不甘低於人下,想不折手段往上爬的野心。
野心並不可怕,但踩著別人的屍體上位就罪該萬死。
“殿下......”她壓製住內心的恨意,顫著聲音開口,“殿下,我們還未完婚,不能這樣。”
蕭承璟回過神,低頭看到還眼眶通紅的顧顏君,又聽到她過於循規蹈矩的話,心裏止不住地厭煩。
此時,蕭承璟又忍不住想起那日那日在長公主府上聽到那嬌媚的嬌|吟聲。
隻聲音便嬌媚到那種地步的女子必然是人間尤物,若是能為他所有,他必然會真心對待,日日寵幸。
隻可惜,那女子已經委身皇叔了。
而皇叔能擁有那樣絕色女子,可他呢,無趣乏味,還當眾被嚇哭,簡直難登大雅之堂,顧顏君如何配成為他的正妃。
待他得到蘇家的家產之後......
壓下心底的厭煩和殺意,蕭承璟隨口安慰了兩句後又道:“春獵就要開始,你不懂騎馬,便在賬傘下坐著,等本殿下回來。”
“是。”顧顏君表露出些許的失望,但還是乖乖應下。
隻是她沒注意到,蕭承璟臨走之前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待蕭承璟離開之後,顧顏君扯著一方帕子,用水將帕子浸濕,一遍遍擦著被蕭承璟碰過的手,一邊在心裏回憶著方才的表現有沒有暴露的地方。
隨後,她突然起身,朝清秋湖的方向走去。
“小姐,這裏危險。”不知不覺兩人已經遠離營帳,冬畫在一旁提醒。
隻是她話音剛落,“咻”的一聲,一片柔|軟的樹葉卻猶如利刃一樣穿過顧顏君麵前,釘進旁邊的樹幹。
速度之快連冬畫都反應不及。
顧顏君心跳在那一瞬間都停了,尤其轉頭看到那入木三分的樹葉,更是惶恐,方才她若是稍微再往前一步,這片樹葉隻怕會直接割斷她的脖子,讓她當場斃命。
“本王似乎說過,本王不喜打擾,更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清秋湖。你是把本王的話當成耳旁風了?”男人冷厲的聲音傳來。
顧顏君僵硬轉頭,看向不遠處的男人。
她知道,或許現在她應該跪下來請求蕭墨斂恕罪,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她如果真的這樣做了,男人並不會高興,又或者寬恕她。
顧顏君秋水翦眸輕輕一眨,旋即迎著蕭墨斂陰鷙的目光看回去:“可是,臣女想王爺了。臣女已經數日沒有見王爺了。”
她又當著他的麵撒謊了。
胸口鼓跳如雷,可顧顏君還是迎著男人陰鷙的目光,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伸手要去牽他的手。
“你的臟手不想要了?”男人厭惡開口。
臟?顧顏君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素白幹淨,顯然和臟根本搭不上邊,所以男人在意的並不是表麵的臟汙,而是她的手方才被蕭承璟碰過。
這不巧了。
“臣女也覺得臟。”顧顏君讚同地點頭,又道,“所以方才已經用濕帕子仔細擦拭過了,王爺莫要嫌棄臣女好不好?”
她聲音嬌軟,一張小臉更是溫柔討巧,那素白柔|軟的指腹在話音剛落時候輕輕在他手背碰了一下,很輕、很輕,像羽毛輕輕撓了一下,有點癢,有點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