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討好

恐怕整個大晉沒有人會以為秦王是個大善人，哪怕他征戰十年，殺得四方蠻夷不敢來犯，但依舊有人說他治軍過於嚴苛、說他暴戾。

可是，就算如此，人人最多隻敢膽戰心驚在背後小聲議論兩句，誰又敢真的當著秦王的麵說他一句不是呢？

“不管別人怎麼認為，但在臣女心裏，偌大的京城再沒有比王爺對臣女更好的人了。”顧顏君一邊說著，一邊握住男人的手，將其放在自己的臉上，乖巧地蹭了蹭掌心，“若沒有王爺，臣女表哥如今隻怕已經死於刑部大牢中，還有剛才，隻怕臣女也活不了了。”

她的眼神清澈而真誠，讓人幾乎不會去懷疑她。

蕭墨斂寒眸睨著她，粗糙的指腹略顯憐惜地撫摸她的臉頰。

“本王年幼之時曾養過一隻貓，那貓兒長得很是好看，也慣會討好人，那時候偌大的府邸沒有人不愛那貓兒，包括本王也會疼惜它幾分，但你知道那隻貓兒後來怎麼樣了？”

男人用一種很溫柔的聲音敘說著過往，然而顧顏君卻本能地感知到危險，就連臉頰溫柔的撫摸都讓她寒毛聳立。

“王爺......”

她幾欲開口，然而男人另一隻手修長的手指抵在她的唇上，示意她不要出聲。

隨後，她就聽到蕭墨斂原本溫柔的聲音變得陰冷：“本王親手掐死了那貓兒，就像現在這樣......”

他的手驀地掐住她的脖子，一點點收緊。

纖細而脆弱的脖頸在他大掌中，好像下一秒就會被折斷。

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可是顧顏君卻連掙紮都不敢，她怕她的掙紮會徹底激怒男人，那她的脖子就真的會被擰斷。

男人神色依舊帶著幾分溫柔，可獵人又怎麼會憐惜獵物，他不過是在百無聊賴地欣賞她的絕望。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就在顧顏君以為她可能真的要死在蕭墨斂手上的時候，蕭墨斂卻突然鬆了手。

他看著她問：“你為什麼不撓本王一爪子？”

語氣裏帶著一點點遺憾。

顧顏君卻因為他的陰晴不定後背發寒，後怕萬分，果然剛才她若是敢掙紮，必死無疑。

顧顏君連喘了好幾口氣，還猛咳了好幾聲才勉強緩過來。

她心裏是畏懼的，可麵上卻不敢表露分毫。

顧顏君乖順地再次依偎在蕭墨斂懷裏：“因為臣女知道，王爺對臣女還不曾膩味，舍不得殺了臣女。”

她神色自若，繼續拿著帕子為其擦拭，一邊軟聲道：“王爺，求您幫幫臣女好不好？”

這一次男人隻是眸光冷淡地掃了她一眼，不做聲，卻也沒阻止她的動作。

顧顏君知道他是允了，順勢拿起一旁的衣裳繼續伺候蕭墨斂更衣。

隻是她也是第一次伺候人，所以有些生澀，幾次顧顏君都覺得蕭墨斂會不耐煩再來折騰她，可偏偏一直等到他穿戴整齊，兩人都相安無事。

“王爺......”她抬頭看向蕭墨斂，剛開口，便被吻住。

不是濃烈讓她喘不過氣來的吻，而是淺嘗輒止的那種。

隨後，男人放開她，粗糙的指腹輕輕摩挲的她的唇珠：“乖一點，裝得再像一點，別讓本王那麼快膩了你，本王便多憐惜你一點。”

顧顏君眸光一顫，卻乖順的親了親蕭墨斂的指腹：“那王爺說話算話，多疼疼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