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徐警官,我還以為你要逃份子呢。”舉行完儀式後,林菱和新郎下來挨桌地敬酒,繞到了我們這桌。
“我們可是修成正果啦,你倆速度可得快點。”她的眼裏充滿笑意,徐舟也端起酒杯回敬,“那你可得催催你的好閨蜜,我已經準備好了。”
林菱向我眨了眨眼,暗示下次希望收到我的請帖,我對她笑道,“差不多也要訂婚了,到時候給我準備好紅包啊。”
她驚呼一聲,又給我倒了一杯。
我們從小一塊兒長大,未來她家庭幸福美滿,當時徐舟出了事,她還在海外度假,第二天就出現在了我麵前。
她也該一直幸福下去。
“不過你見到文許了嗎?”她小聲嘀咕道:“文教授這幾天都沒回消息和電話,你有他的消息嗎?”
文許。
我不可能忘記這個名字,我和林菱的發小,文許。
釀成一切災禍的根源。
當時徐舟查的案子並沒有向外透露,我也隻是知道這個案子很重要,徐舟為它忙前忙後。
最後還把命搭了進去。
但查到最後的源頭是文許,這是後續我調查才發現的,而後文許的一係列罪行像是巨浪一般撲過來。
我沒有想到認識了將近十五年的好朋友,竟然能做出殺人放火,販賣器官的事。
但我知道這一切後,文許也像人間蒸發一般消失了。
最後案子給了省上派人管,誰也找不到他。
“我之後打電話問問他的同事。”按著穿越前的記憶,文許應該出現在同一桌酒席上。
出了什麼差錯?他為什麼沒來?為什麼隻有他一個人不對?
“舒舒?”溫暖的手貼到了我的額頭,徐舟的眼底充滿擔憂,“你是不舒服嗎?要不要先回去。”
我同意了他的意見,忍不住握住他的手腕,算是我現在的一點私心。
“怎麼了?”挽著他的手,聽到他問道。
“你最近沒理我。”
穿過來的這幾天我和徐舟交流很少,我也花了很多心思確定穿到了一年前的自己身上。
“抱歉,隊裏最近有點事。”
又是有點事,到了車邊,我停下腳步抬頭看著他那雙眼睛,那雙瞳孔是淺淺的棕褐色,像是才沏好的新茶顏色,水裏倒影出人的模樣。
奇怪,以前徐舟看我的眼神也是這樣的嗎?
他也任由我看,甚至為了方便我還俯了俯身,因為經常鍛煉,他是典型的倒三角身材,身體也很結實,大手圈住我的腰,很給人安全感。
徐舟總是這樣體貼的。
“要不要去掛個號?感覺你有點發燒。”
“不了,送我回家就好。”
“今天我休假,陪你。”他笑得好看,我忍不住打趣道:“陪我加班?我還得看點材料,後天有個庭。”
“我們辛勤的陶律哦。”徐舟無奈地為我打開了車門,比了一個“請”。
“沒事,你在外辛勤奔波,我在內給你做飯洗碗。”
打開車門,一股淡淡的香味傳來,副座上放了一束花。
穿越前的這一天,我並沒有收到過這束花。
那是一束紫色的風信子,現在是12月份,盡管是花店也很少見這束花。
“作為補償,我買了你最喜歡的花。”
我握著門把手的手不自覺一緊,心跳如雷,而徐舟的吻俯身而下,溫熱又帶著熟悉的氣息。
“不要生我的氣。”
這是蜻蜓點水的一個吻。
徐舟有時也會是個木頭,買花隻會看漂亮的買,我也從沒掃過他的興。
所以,徐舟並不知道我最喜歡的花是風信子。
那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