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心裏慌的一批,乖乖不得了,她居然找到我們了。
這下還不知道逃不逃得掉。
我想到前輩子我魂歸故裏看到的爸死媽瘋姐割腕的場景。
便急得了不得,此時那個叫紅姐的女人正抓住了我的前襟,我趕緊對著她的手背咬了一口,「你個人販子,你才不是我媽,你就是想再拐我回去,來人啊,抓人販子啦!」
紅姐手背鮮血直冒,她吃痛的慘嚎了一聲,一個耳光甩在了我的臉上,怒視著我。
她帶來的幾個人一看我如此凶悍,卻欺負我是小孩子,一腳向我踢來。
我想躲卻沒躲開,一下子被踢出幾米遠,蜷縮在車廂邊上的一個座位旁。
乘客們見此情景,隻感到莫名其妙,先前還推我的幾個人現在也舉棋不定了。
我蜷縮在那個座位旁,座位上的乘客似乎想打抱不平,卻被他旁邊的乘客勸住,「此事難定真假,你我還是不要摻和為好。」
我又快暈過去了,卻被人一把掐起,用一口不純正的普通話問,「紅姐,怎麼處置她?」
就在這時,“我弟”紮掙著奔向我,摟住我不撒手。
他抽抽噎噎的喊著:「你們帶我去,別傷害我姐姐。」
紅姐充滿愛憐的將他抓著,一腳踩在我身上將他拽離抱起,「我的乖兒,媽可算找到你了,差點讓這個小人販子把你拐走。」
我喉頭一口腥甜,我的怒氣填塞了我的胸臆,我用吃奶的力氣吼道。
「你自稱是我們媽媽,那你知道他叫什麼我叫什麼嗎,現在還賊喊抓賊,到底誰是人販子?」
這節車廂裏大多數乘客的目光往我身上落來。
有幾個男乘客以抽煙的名義,到火車門那堵著,一邊抽煙一邊說,「這女的真是人販子?」
「看她的帶來的幾個男的,就不像是好人。」
紅姐顯然聽到了他們幾個的竊竊私語,神色變得忸怩起來,她站得離他們遠一點。
「這小姑娘是我那二婚老公帶來的拖油瓶,打小腦袋瓜就不靈光,動不動就從家裏溜出來,還帶上弟弟,我們都擔心死了。」
不愧是人販子,說的話就是高明,後媽打孩子的事並不少見,在這裏就變得合情合理。
乘客們好像恍然大悟,原來不是人販子啊,是後媽找女兒和自己兒子。
就連抽煙的那幾個男的,思想都動搖了,好像都不想管這個事了。
這時,一個清脆的女聲驀地響起,「你兒子是不是有哮喘啊,看他喘的那樣,你還緊捂著他,不怕捂死他嗎,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他親媽吧。」
我睜眼瞧去,說話的是一個一身迷彩頭戴迷彩帽的貌美女人。
她走在乘務長的身旁,一步步向紅姐走近,「就像這小丫頭說的,你連這兩個孩子叫什麼都不知道,你還自稱是他們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