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巴有意無意地蹭過我的胸 部,我心裏又氣又憤,想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
但又想了想工作和畢業證,又忍了下來。
我從他手中扯過安全帶:“我自己來。”
或許我此刻的臉上是真的不好看,他沒再強硬,尷尬的坐直了身子。
這一路上,他總是時不時找話題,我則禮貌性地笑著點頭。
說實話,側頭看風景的時間都比正臉看前麵長,純粹不想見到他那副嘴臉。
到酒店後,已經是晚上9點左右。
他和我的房間不算近也不算遠,中間隻隔著三間房,不過也算是讓我覺得很舒坦了,隻少不是住在他隔壁或者對麵。
進到房間後,我學著網上的教程將門反鎖,又拿過透明的玻璃杯罩在門把手上。
這樣有人進來,我也能第一時間發現。
洗完一個舒舒服服的澡,我正躺在床上準備刷會手機視頻,卻見微信彈出一條消息。
【李 莉,現在把那個合同書給我送過來,我再確認確認有沒有漏洞。】
合同書?
我想起來了,他在車上的時候將這合同書交給了我,說讓我保管好。
我當時怕丟了,就順手放在我行包裏去了。
結果現在這事給整的,想打電話讓前台給他送過去,又怕泄密賠錢。
無奈下,我隻能硬著頭皮,敲開了王主管的門。
我輕輕一敲,發現房門是虛掩著的,裏麵傳來王主管的聲音:“幫我放床頭上。”
浴室裏有淋浴聲,他正在洗澡。
我貓著身子,腳下跟生風似的衝到房間裏,將合同放在床頭上,然後轉身又快速離開,等站到門口,又朝他說:“王主管,我給你放過去了。”
絲毫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我迅速將門合上。
我躺在床上翻滾著。
這酒店淋浴房是那種透明磨砂的玻璃門,我剛才轉身出門的時候,一不小心瞥到了肉色的人影,簡直是要長針眼了,真不知道要看多少肌肉帥哥才能刷回功德。
怕他再整出一蛾子,我幹脆將手機關機,打電話到前台點了個叫醒服務。
一覺睡醒後,打開手機隻見王主管發來好幾條消息,我隻能匆匆穿衣,一臉嫌意找到他,誠懇地解釋說昨天手機沒電,結果躺在床上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他扯了扯嘴角,到也沒說什麼。
我感到很意外,原本還做好了挨罵的準備。
到了預約的時間,我們就開車去了合作方公司,見到了王主管口中的梁總,大概四十歲左右的樣子,不高不瘦,彎彎的眼睛,說起話來眼尾泛起好幾道褶子,眼神倒是比王總管懂分寸些。
“梁總,好久不久了,你真是越來越帥氣了。”
王主管臉上掛著笑,聲音歡快又恭敬。
梁總握了握他的手,也笑著:“你不差嘛,臉色紅潤的,可是越來越年輕了啊。”
說話間,他瞥了眼王主管身後的我,
王主管顯然也注意到了。
“這是我們公司部門的,還是新人,帶出來讓她漲漲見識。要是有什麼不懂或者冒犯之處,還請梁總多多關照哈。”
他將手放在我的後腰拍了拍,然後朝我說:“還不給王總介紹下自己。”
我強忍不適上前一步,不露痕跡地離王主管遠了些,讓他的手摸了個空,隨後才開口說:“初次見麵梁總,我是昊銳集團的員工,李 莉。”
麵前的梁總笑著,眼尾多出了幾道褶子,他上下將我打量一遍,臉上露出意味深長地笑。
“人如其名,像茉莉花一樣清新淡雅,好好工作,將來的前途肯定不可限量。”
這種把人架起來烤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
但誰讓人家是資本家呢,再不高興,我也隻能低眉順眼應著是。
和電視劇一樣,我們簽合同也是在飯桌上。
王主管讓我訂了一個包間,大圓桌上十幾道菜,上麵還擺著五瓶白酒,三個人酒具卻有四套。
正當我疑惑時,包間傳來敲門聲。
走進來的是一個身穿包臀裙的女人,黑長直,大紅嘴,腳下踩著紅底高跟鞋,走起路來搖曳生姿。
隻聽她走到主位,畢恭畢敬地叫了聲梁總。
梁總向王主管介紹道:“這是我的助理王靈。”
“王小姐?”
王主管笑眯眯看向她:“我也姓王,這可真的太巧了。”
王靈扯開椅子,坐在王主管的身側,端起一杯酒。
“那可是太有緣,初次見麵,我又姍姍來遲,就先敬王主管一杯,還請王主管誤怪。”
說完,她便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朱唇更加嬌豔紅嫩,一雙明眸勾魂攝魄。
即便我身為女人,心也跟著顫了顫。
王主管的眼神幾乎貼在她的胸口看,我很佩服她,能夠泰然自若地在王主管麵前周旋著。
“李小姐,可以和我講講合同嗎?”
我的思緒被梁總的話拉回,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居然坐到了我的旁邊,雙眼直直看著我。
我猛然一驚,看向喝酒的王主管。
他察覺到我的目光,擺了擺手,像是敷衍:“和梁總講講嘛,大家都在,公共場合的怕什麼。”
這話說的,我是拒絕也不成了,隻能將這當成最簡單不過的工作彙告。
我娓娓道來與合同相關的內容。
說著說著,梁總身體越靠我越近,一股煙酒味直撲鼻孔,我眉頭一皺,停頓了幾字。
他湊過來,手自然而然地搭在我的肩上:“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有沒有。”
我訕訕笑著,肩膀微微側過躲著他。
梁總卻毫不在意,又端起小酒杯往我這邊送,話裏話外就是想讓我把那杯酒喝下。
推搡間,我隻能賠笑拒絕著:“梁總,真是不好意思,我喝不了酒。”
我原以為來這隻是簽合同,走一個流程,卻不成想是陷入了另一個漩渦。
或許是我這邊推辭的動靜太大了,王主管從溫柔鄉緩了出來,看向我,語氣責怪道:“就是一杯酒而已嘛,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去哪裏聚會不會喝點酒啊,況且人家梁總誠意滿滿。”
“實話實說,這酒是我珍藏的,平常連自己都舍不得喝。就一杯,就這一杯,算是賣我個麵子。”
梁總附和著,看起來十分誠懇:“你要是怕喝醉了,不安全之類的。那你就把心揣到兜裏麵,待會我讓我的助手王紅送你回去。”
王紅明豔笑著:“放心吧李小姐,我送你回去。”
可能是同為女性,我那時既然相信了她的話。
一杯白酒下喉,肚子裏像是燒起了一團火。
我一般很少喝酒,除非和好朋友間聚餐時,才會有興致喝點。
喝完酒後,剛開始的我還亦常清醒著,心裏不斷提醒自己要時刻謹慎。
但漸漸地頭變得昏昏沉沉,身子也軟軟的,總想找個支撐點。
頭暈目眩間,又被他們起哄著喝下了一杯。
我不記得當時是怎麼出的包間,隻感覺整個人身子像是飄飄然的,耳邊時不時響起男女嘻笑的說話聲,像是在討論我,又或者不是。
迷迷糊糊間我被人抱上了車,一股熟悉的氣味縈繞在鼻間,刺癢的胡茬刮痧在我頸部,還有一雙不安分的手,在我大腿上遊走著。
我十分抗拒,但這人卻不管不顧,下車後硬是把我打橫抱起,嘴裏還和旁邊的人念念叨叨,語氣中有壓抑不住的興奮。
隻聽「叮」的一聲開門聲,這人將我抱放在床上。
頭暈目眩間我看見了一個模糊的身影,手上不知道拿著什麼東西晃來晃去。
再然後,他一整個人便壓在我身上,並將手伸進我的衣服裏麵,四處遊走探索著,耳畔的呼吸變得沉重又急燥。
我頓時渾身一僵,又驚又怒,強撐著意識睜開眼。
隻見梁總赤果著上身,挺著一個大肚腩,看著身下的我,正笑得異常猥瑣。
看見我睜眼,他似乎變得更加興奮,樂嗬嗬地笑著就要低頭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