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得很踏實,我醒來隻感覺自己渾身神清氣爽。
摸向右邊的床位,床畔空空,王晶不知何時已經走了。
電話在叮鈴鈴的響。
我拿起電話,按了接聽。
我媽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了過來,帶著哭腔,撕心裂肺的感覺,一瞬就將我拉回到了高三那年的冬天。
她撞破了我和許晴雯的醜事,當時也是這樣,她哭的天都塌了。
“媽,你有什麼事情慢慢說,不要著急。”
電話那頭寂靜了幾秒,突然爆發了。
“張宇,你爸爸出軌了,他背著我們母子和小三亂搞。”
男人有錢了都會偷吃,我爸爸當然也不會例外,所以有一天他會出軌,我真的並不是很驚訝。
我媽繼續在電話那頭嚎叫,“你爸爸出軌的對象,是那個該死的賤女人。”
這一下讓我徹底一個激靈清醒了。
能被我媽稱為賤女人的,二十多年來,隻有許晴雯一個人。
得到這個消息,使我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回到家裏也是沒精打采。
連個可以傾訴的人都沒有,我打開手機,那個社交軟件又閃爍著紅色消息的信號。
王晶給我發了消息。
“張宇,今天早上我有事就先走了,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你的事業比較重要。”
我看著那張酷似許晴雯的頭像,還是忍不住問她了。
“你認不認識一個叫許晴雯的女人。”
王晶沒有回複我這條消息,她直接下線了。
直覺讓我感覺這兩個人之間一定有什麼秘密。
大學搗鼓電腦的技術,讓我在黑客方麵頗具天賦。
我成功黑進了她注冊軟件的客戶端,結果卻讓我大失所望。
王晶的個人資料沒有任何問題,她和許晴雯沒有一點關係。
放下心的同時,我心裏又湧現出了一股失落。
之後的幾天,王晶再也沒有上線過,她徹徹底底的人間蒸發了。
之前的一夜纏 綿也像是我做的一場春 夢,我開始懷疑她是不是真實存在過。
直到我去臨海市大學,找我的好兄弟田柾國,提取我在大學時的一些檔案。
我又一次看到了王晶。
她穿著一身職業套裙,畫了淡妝,整個人都模樣大變。
如果不是對她的聲音十分熟悉,我肯定以為我認錯了人。
“王晶?”
聽到有人喊她,她眨著眼睛回頭看我,眼神好似在警告我不要亂說話。
“為什麼不回我消息?”
田怔國已經很有眼色的出去了,辦公室隻有我們兩個人,這下總可以坦誠相待了吧。
她突然哭了起來,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來,砸濕了地板。
“我孩子得了重病,沒錢治療,很快就要死了,你可以借我三十萬嗎?”
三十萬,我隨隨便便就可以拿出來。
可是,我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總覺得事情發生的太蹊蹺了。
“你不要騙我,你和許晴雯到底是什麼關係?毫無關係的兩個人,怎麼會長得如此相像。”
我攥住了她的手腕,她疼的倒吸了口冷氣。
她手腕上有一道淡淡的紅痕,和多年以前,許晴雯手腕上的,一模一樣。
“你到底是誰?”
王晶掙脫了我的桎梏,抹幹淨眼淚,語氣凜冽的開始趕我。
“既然不想幫我,那你就走吧,以後也別聯係了。”
別聯係了,她說的到是輕鬆,完全沒有考慮我的感受。
“帶我去見見你兒子,見麵後,三十萬我再給你。”
我們驅車去了市中心的醫院,王晶的兒子果然病得嚴重,住的是重症病房,全身插滿了管子,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的狀況了。
隻是這兒子,長相我莫名有點說不出來的熟悉。
我還在想王晶的兒子身上莫名的熟悉感,她突然拉著我走出了病房。
“我的兒子你也見到了,他確實病得很嚴重,你要不伸以援手,他就真的沒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當媽媽的哪有不疼自己兒子的,我答應幫王晶,去銀行取了三十萬出來給她,讓她拿著這筆錢好好給孩子治病,錢要是不夠了在繼續找我。
王晶很感動,說是要報答我,讓我明天晚上去她家,她有驚喜要給我。
一個離異的女人,能有什麼驚喜給我。
但一想到她火辣的身材,嗬氣如蘭的氣息,我渾身的骨頭都酥掉了。
成熟女人最大的好處就是,你一個眼神她就懂你的意思。我們在床事上一向契合,和她做總能最大程度上滿足我。
事後,趁著她意識還不是太清醒,我又問了我最關心的問題。
“王晶,你和許晴雯到底是什麼關係?”
她身體明顯僵了僵,但還是搖頭說自己根本不認識什麼許晴雯,她和我說的許晴雯根本沒有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那手上一模一樣的紅痕是哪裏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