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一名蛇女，自小以活蛇崽為食。

傳說，隻要將蛇女獻祭。

便可保佑全村人胎胎為男。

父親為了傳宗接代，將我獻祭後。

全村的人，身上竟然都長了奇怪的蛇斑......

01

我叫二丫，是大山村現如今唯一一個五歲以上的女娃。

我們村除了從外麵拐賣進來的婦女之外，沒有一個活著長到十五歲的女娃。

那是因為。

我們村一直流傳著一個傳說。

隻要在五歲開始，以活蛇崽喂食幼女。

在十五歲時，將蛇女獻祭給蛇神。

獻祭後蛇女並不會死，反而會被抬回村裏。

這樣，就能夠保證村裏的每一胎都是男孩。

男孩對村裏人的誘惑太大了，大的就像惡狗看到肉包子。

哪怕吃不著，也不妨礙他們往前撲。

就因為這個虛無縹緲的傳說，每一個不被期待的女孩。

在五歲之後，都會被活生生的喂下活蛇崽。

幾乎所有的女娃，都承受不住生嚼蛇崽和蛇毒發作的痛苦。

除了我......

02

“二丫，吃飯了！”

我習以為常的上前去端碗，碗中是一條又一條活蹦亂跳的小蛇。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蚯蚓呢。

我看著碗裏跳動的小蛇，麵不改色的將它們用手抓進嘴裏。

“嘖嘖嘖，要我說啊，這二丫可真是天生的蛇女！”

我爹驚奇的看著我說道，同時眼裏有著貪婪又期待的目光。

而旁邊的我奶奶，唾棄又不厭煩的朝我吐了沫口水。

“賠錢玩意兒，要不是吃的下來這惡心鬼東西，老娘一定把她皮給扒了。”

在我出生時，因為我是個女孩。

我奶奶將我倒立在水盆中，企圖淹死我。

就在這時，我爹出現告訴了她這個傳說。

我才得以存活下來。

看著我長的越發標致誘惑的身材，我爹的眼裏止不住的垂涎。

蛇女，在被蛇神使用過之前，不能受到其它人的玷汙。

這也是我平安存活至今的原因，因為他們不敢動我。

但是不妨礙他們對我動手動腳。

而我十五歲的生日。

在半月之後......

03

“爹，我可以帶點吃的給我娘嗎？”

吃完蛇崽後，我小心翼翼的抬頭看著我爹。

雖然我是村民眼中的蛇女，但是並沒有多少地位。

他們以捕蛇為生，又怎麼會信奉蛇神。

不過是貪圖那未知的男嬰，才將希望寄托在我身上罷了。

“你娘個屁，你要記住，那不是你娘！”

我奶奶啪的一聲將筷子摔在桌上，嚇得我瑟瑟發抖。

長期被虐打的陰影，讓我害怕奶奶突然抬起的手。

這時，我爹輕輕放下筷子“嘖”了一聲，而後又不滿的看著我奶奶。

看著寶貝兒子臉上的不耐，我奶奶立馬仰起討好的笑容，看起來違和又卑微。

“老子今天心情好，你從豬食裏麵窯點給她吧。”

聽完這話，我連忙端著碗朝豬圈走去。

從我爹身旁路過時，免不得被他用手推一下。

我都已經習以為常了，現在我更在乎我娘有沒有得吃。

豬圈在我家東邊的後院裏，得出門才能往後走。

我剛從家門走出，就看到了迎麵而來的倆個捕蛇人老胡和虎子。

他們可是村裏出了名的流氓。

“喲，二丫！喂豬去呢吧？”

老胡和虎子漸漸向我逼迫而來，我隻能捧著碗不停的後退。

“嘶。”我碰到了冰冷的牆，現在已經退無可退。

“二丫現在，真的是長的越來越美了啊......”

倆人眼神裏透露著下流，將我壓在牆上。

我盡力低著頭，將頭發擋住臉龐。

可這怎麼又擋得住倆個流氓對我下手呢？

老胡硬性將我的臉抬起，將散著臭味的嘴不斷靠近我。

就在這時，“噗通”一聲，一顆橫空飛來的石頭砸到虎子的手。

“誰？！敢TM偷襲老子？”

虎子痛的抽氣，氣憤的抬起頭來看。

看到人的瞬間氣勢瞬間熄滅，用手拐了拐老胡。

“你倆不想要男娃了？”

一聲清冷的聲音傳來，我抬頭一看。

是秦閱。

他是這個大山村裏唯一的大學生，在大家眼裏是了不起的人。

因此，沒有人敢不給他麵子。

倆人也不敢與秦閱強嘴，悻悻地走了。

我怯懦又好奇的抬起頭，秦閱穿著一件白襯衫和牛仔褲。

盡管現在他已經三十多歲了，臉上隱約有中年男人的痕跡。

但比起村子裏那些光著膀子的大漢，他簡直就像神明之子一般。

看了一眼，我連忙低下頭端著我的碗朝豬圈走去。

豬圈裏，看著一隻又一隻被養的肥肥胖胖的豬。

還有它們麵前，豬草和各種南瓜白菜熬成的豬食。

我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正常的食物了。

謹慎的往四周看了一眼，沒有人。

我連忙趴在豬槽裏，擠在倆頭母豬中間。

南瓜味和豬草的草香味混在一起，是我現在吃過最好吃的東西。

04

把豬食裝在碗裏後，我連忙趕往柴屋中。

這是關著我娘的地方。

我娘，聽說是十幾年前北華大學的醫學生。

被拐賣到這裏來，性子倔強又不肯屈服。

加上生下我這個女娃，就一直被關在這個柴屋裏麵，被鎖鏈一直銬著。

村子裏的單身漢買不起老婆，半夜就會悄悄摸摸來這個柴屋，第二天再拿幾個雞蛋給我爹。

我爹樂此不疲，為了這筆生意甚至直接將柴屋的後牆打了個洞。

看著我端著吃的來，我娘傻兮兮的呲個大牙對我笑。

一看她這樣，我就知道她又不清醒了。

“清雅…雅雅…來…”

清雅，張清雅，是我娘給我取的名字。

我將豬食端到她麵前，看著她蓬頭垢麵的樣子。

還有地上沒有消失的痕跡，我就知道昨晚一定又有人來了。

我眼睛發酸，心疼的將我娘的衣服拉好。

這時，我突然感受到手上一陣冰涼。

低頭一看，是一團綠油油被嚼爛的草藥。

原來是剛剛搶豬食被拱青了，我娘嚼了一團草藥敷在我的手上。

“娘......”

我蹲在地上抱緊我娘，眼淚不爭氣的嘩啦啦的落。

“雅雅不哭…不哭......吃！”

我娘慌忙的用手抹掉我的淚，將碗不斷的向我麵前伸。

時間不早了，我連忙催著娘吃完飯。

再晚點回去幹活，奶奶就要抽我了。

“死丫頭！死外麵了是不是？！”

果不其然，一進門，我就被扔過來的掃把砸中頭部。

“還不趕緊去喂蛇神，耽誤了看我不抽爛你的臉！”

刁鑽和陰狠在我奶奶的臉上顯露，而我爹隻是坐在一旁喝著水，像個水牛一樣。

不敢反駁，我連忙端著一旁籠子裏吱吱嘰嘰的老鼠崽走向蛇廟。

蛇廟，村裏人建起來供奉蛇神的地方。

也是，我半個月後要去的地方......

隔著柵欄，我看著蛇廟裏麵躺著休息的一條粗壯的蟒蛇。

活活有五六米長，是村裏捕過最大的無毒蛇，被拔了牙供養在這裏。

天氣炎熱，它趴在井旁乘涼。

這井是我們村裏所有井的源頭，村裏人都認為供奉好蛇神一定能帶來男娃。

看到我來了，大蛇也隻不過是用眼睛漫不經心的斜了我一眼。

長長的呼了口氣，盡管已經喂養好幾年了，看到這龐然大物我還是忍不住的害怕。

可是半個月後。

我就要跟它同床共枕了......

05

時間一晃而過，眨眼間就到最後一天了。

這一天，村裏大清早便開始放著過年才會放的鞭炮。

奶奶也難得對我露出笑臉，為我穿上紅色的嫁衣。

“二丫啊，你可是這個家裏的寶貝，今晚可要好好伺候蛇神啊！奶奶的寶貝孫子就靠你了！！！”

村子裏的人今天也不打獵了，一個一個捧著雞蛋麵粉來。

“一個一個來啊！價高者得！”

我聽著我爹在家門口吆喝著，像中彩票了一樣高興。

“二丫家的，你可真貪心！”

隔壁的大壯不滿的瞪了我爹一眼。

“嫌貴你就別來啊！你家那個可是個不下蛋的老母雞。”

聽完這話，大壯也不敢說話了，畢竟他可就指望著回去能生個大胖兒子呢！

就這樣，我爹在外麵忙了一天。

終於在一眾人之中選出了99個人，賺的盆滿缽滿的他笑容都能掛到耳朵邊上。

很快，夜晚來襲。

我坐上村裏人搭的轎子，抬到了蛇廟。

夜晚的涼風颼颼，吹得樹林吱呀呀的叫。

“TMD，可真邪門！這樹叫的嚇死人！”

為我抬轎的老胡，摸摸手上的雞皮疙瘩吐槽著。

“可不是嘛！不過，咱倆可是花了大價錢的人。隻要今晚一過......嘿嘿......”

虎子將全部身家都拿出來了，指望到時候借著我娘給他生個大胖兒子。

倆人相視一笑，眼裏擋不住的貪婪和欲望......

很快，到了蛇廟。

響動讓廟裏的大蛇一下睜開眼睛，墨綠色的瞳孔在暗夜裏直擊人心。

“臥槽，嚇死人了。趕緊走趕緊走。”

一把將我推進廟裏，老胡和虎子抖抖手便離開了。

因為怕我的掙紮引起蛇神的不滿，他們給我綁上了繩子。

大蛇緩緩遊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