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願接受這位姑娘的較量。”藍國師胸有成竹的說道。
“陛下,南平小郡王今日才吃了臣女的藥,稍稍有些好轉,臣女請求繼續醫治小郡王。若是三日後不能根治小郡王,臣女願意提頭來見。”裴朧月沉聲說道。
眾人聞言微微驚訝,這裴朧月膽子可真大,不僅要拿慕容璟這麼一位皇親國戚做試驗品,竟然還拿自己的性命來做賭注。
皇上扭頭看了一眼慕容璟。
“郡王,你意下如何?”
慕容璟看了一眼身旁朝他投來堅定眼神的女子,忽然被恍了一下眼。
“哪有大夫治病治一半就不管了的,既然裴小姐提了,那試一試也無妨。”
“好!三日之後,朕等著看你們的結果!”
為了方便醫治小郡王,也為了這場比試的公平性,皇上特命手下的人將拽雲宮收拾了出來,給裴朧月他二人暫住。
離了禦書房,藍氏借口要去看望藍貴妃,便讓裴天城帶著裴鳳舞先回去了。
藍貴妃宮中,兄妹二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見藍氏來了忙招手讓她過來。
“兄長,那裴朧月放肆輕狂,如今竟敢對兄長不敬,不知道兄長打算如何處置她?”藍氏一坐下便看向藍國師著急地問道。
如今裴朧月就是她心頭上的一根刺,一日不除,便一日不得安寧。
藍國師捋了捋發白的胡須,漫不經心道。
“一個小丫頭罷了,三日之後,我會讓她再也翻不出風浪來!”
聽他這樣說,藍氏臉上這才露出笑容,問道:“那兄長打算怎麼做?”
“這個不需要你關心,滾回去管好你那不爭氣的女兒。她那點小手段也敢胡來,把這禦書房當成是你們威遠侯府的後花園了嗎!”藍國師冷聲說道。
皇上貴為天子,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裴鳳舞竟敢在皇上麵前耍這種小手段,簡直就是找死!
藍氏臉色一僵,有些窘迫。
“好了,回去罷!”
藍貴妃輕拍了拍藍氏的手,勸她先回去。如今裴朧月就在宮中,還能翻天了不成。
藍氏應了一聲,這才離開。
“兄長到底有何法子?”藍國師聞言從懷中掏出一個白玉瓷瓶,放到藍貴妃麵前,沉聲道:“想辦法將這個放在南平小郡王的飲食中,那女子既然這般不知天高地厚,我就來教教她!”
藍貴妃握著那個小白玉瓶,打開看了一眼,隻見裏麵竟是鮮血。她嚇得手一顫,險些將瓶子摔了出去。
她沉了口氣,問道:“兄長,這是什麼?”
“不用多問,給小郡王吃下便是。”藍國師沉聲說道,隨後起身撣了撣衣裳,道:“切記,不可出岔子。”
隻要慕容璟有個好歹,裴朧月就是死路一條,自然也就不可能再來壞他的事。
藍貴妃望著手中的小白玉瓶,沉思了片刻,隨後將近身宮女招到跟前來,低聲吩咐了些什麼。
是夜,慕容璟在榻上盤腿打坐,今日吃了裴朧月配的藥,果然覺得好轉了些。
“裴朧月......”
慕容璟低聲呢喃道,這女子和傳聞中的簡直判若兩人。
威遠侯府世代沒有出過大夫,她一個女子,僅憑著幾本醫書就能練就這一身的本事,未免太荒唐。
接下來的兩日,裴朧月一直都在拽雲宮中給他醫治,隻是讓慕容璟奇怪的是,每次醫治之前裴朧月都會讓他把眼睛蒙起來。
是以,直到現在,慕容璟都不知道裴朧月是用什麼法子醫治的他。
第三日一早,慕容璟感覺身子已經輕快得多了。
“吃藥了!”